格格点了点头,“哦。”
原来,既是老师,又是同学。
魁碎:“小姐,到盛京学府了。”
柳格格:“好。”
待下了马车,柳格格这才发现,盛京学府周边围满了来看热闹的老百姓。这学府来讲学的夫子是大名鼎鼎的佛征军师,来听学的也是盛京城有头有脸的小姐,少爷。
见柳格格从马车上下来后,周围的百姓发出的窃窃私语——这是左丞相府的小姐吧,看这仪容,果真大户人家的姑娘气派就是好。
围观的其中一个百姓:对了,这姑娘还穿金色的衣服,胆子未免太大了吧。从前只听闻左丞相府的柳六小姐极其骄纵,同右丞相府那位三小姐相比较也是不分伯仲了。可没想到,这天子穿的明黄,这位柳小姐也敢穿。
另一个老伯伯得意道:“你消息落后了吧。今日儿,大中午的,当今皇上亲自下旨,允许这位柳小姐自此可穿金缕衣。那可是偌大的殊荣啊,全盛京,哪家小姐有这位风头盛啊,看来,今后,来左丞相府提亲的公子得踏破门了。”
“欸欸欸,你们快看!”
“这是北将王!”
“北将王怎么会和左丞相府的小姐同坐一辆马车啊,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
“当官的这些人之间,私下关系不一般也是正常。”
“说的也是!”
……
“咦,你们快看,那是南将王!也是同一辆马车上下来的!!!”
围观的百姓不淡定了。
要是北将王还好说,北将王在战场上虽杀伐果断,但是,性情豪迈热情,与柳六小姐结交为朋友也是好理解的。
但是,南将王却是截然不同的。
南将王为人极其沉稳,战场上,战场下,都是一样的冷漠。
站在十米开外,都能感受到南将王浑身的肃穆和杀气。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柳六小姐这种闺中女子做同一辆车?
猜不透,也就不猜了。
门口停着的马车越来越多,上流显贵的家族小姐,公子都来了,基本上在盛京城有点名气。但是,大家始终没绕开“南将王,北将王和柳六小姐”。
读书人,读书魂。
既为听学者,那便好好听吧!!!
柳格格从盛京城的大门进去,很快绕过水池,绕过亭台楼阁,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算是进了学堂教室。
在屋里坐了会儿,来的人渐渐就多起来了。
“宣王,你怎么来了?”一个清冷的女子手上拿着一把巨长的戒尺,就这般进来了,察觉到宣王礼,似乎很是熟络,开口讲道。
宣王礼敏锐地撇去,高声道:“荆金玉,跟你讲了多少遍了,我姓宣,不是宣王,宣楚王室哪个姓宣。”
荆金玉手上的戒尺挥了挥,严肃道:“你有异议?”
宣王礼回道:“你是我认识的武将里,最无知的一个。”
“你说什么?”荆金玉的戒尺“啪”的一下,敲在桌面上,她清冷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怒意。
宣王礼走到荆金玉旁边,陪笑道:“金金,你来这学习吗?”
“不。”荆金玉开口道:“替佛征军师镇场子,以免世家那些纨绔子弟气着佛征军师。”
说完,荆金玉意有所指地把视线落在宣王礼的身上。
柳格格慌神的工夫,荆金玉拿稳戒尺,拍开宣王礼随意搭在桌上的手,抬腿坐在柳格格身旁的空位上。
荆金玉看向柳格格:“这没人吧。”
“没……没人。”柳格格似乎是被荆金玉的气势吓到了,望着荆金玉手上的戒尺,说话的声音都结结巴巴的,微微还发着颤。为了不抹面子,她又重新振了振声腔,道:“那个,,姐姐好!”
荆金玉眸光冷淡:“你好。”
就在柳格格怯怯捧着笑时,神挽坐在后头,明明是在闭目养神,却悠悠传来一个坚定的字眼:“怂。”
荆金玉仿佛对神挽格外敬畏,听到神挽这么说,没有多说什么,倒开始细细打量起面前的柳格格,好久过后,就在柳格格越发紧张的时候,讲道:“兵部尚书之女,现任兵部侍郎——荆金玉。”
“嗯。”柳格格一个鲤鱼打挺,不服地瞅了一眼神挽,思索片刻,介绍道:“柳格格,左丞相府的。”
荆金玉淡定道:“我知道你,我在我哥的葬礼上见过你,我哥葬礼上的白事知宾就是你。”
“噢?”
柳格格霎时反应过来,这荆与荆崖的“荆”是同一个荆,原来这荆金玉是荆崖的妹妹。
怪不得!
也对,荆崖是将军,荆金玉是武将,是兄妹也是最合理的了。
柳格格在心里默默忖度,完全错过了神挽黑下来的脸,还有宣王礼此时复杂的表情。
紧接着,一屋的人越来越多了,柳青洞来了,唐容容来了。
并且,两个人之间好似产生了一些个矛盾……
然而此时,柳格格把全部目光投向讲坛上站着的那位夫子——佛征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