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怎么说晋安胆子的,他直接手举火把走进其中一座石屋,一进屋就首先看到一口黑木棺材,带给人强烈视觉冲击。 接下来连走几家,家家都有一口黑木棺材,没有一家是例外。 “哎。”缝尸匠叹气,说当年怪事频繁,要不是死得人太多,大家也不会抛弃家业,举族搬迁。 晋安没有接缝尸匠的话,他眼角余光瞥了眼一路上脸色神色有点不对的老道士。 老道士脸上神色变化很细微,若不是熟悉老道士性格的人,绝发现不了他的这种细微表情区别。 老道士肯定是有了什么发现。 现在没说,可能是时机还没到。 晋安收回眼角余光,继续带领几个失踪孩子的家人,在村里找人,现在人多眼杂,他并没有急于问老道士。 山村荒凉,死寂,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几人耳目,然而这个荒村一派静谧,不像是有小孩躲藏在这里的样子。 “奇怪,连我养的狗一进入村子里就鼻子失灵,在空气里嗅了这么久,一直找不到三个孩子。”缝尸匠惊讶说道。 的确如同所说,那几头大狗在地上一阵闻,始终是在原地徘回,彷佛迷失了方向般。 “会不会是…这里这么多棺材死人,干扰了狗的嗅觉…我总感觉自打老村后,空气里总有一种怪味,总之就是让人觉得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有村民声线发抖的低声说道。 他的话马上得到另几个村民附和,都说在老村里闻到怪味,人人心惊胆战,报团取暖,不敢分散乱走。 “娘娘庙、酗酒丈夫的家、活埋疯掉女人的地方,你还记得吗?”晋安沉吟片刻,看向缝尸匠。 缝尸匠点点头,手指一个方向:“我如果没记错,那里不远就是娘娘庙,我们先去娘娘庙,如果那里没有三个孩子线索,只能一间一间房子搜索了。” 荒村并不大,很快来到娘娘庙。 按照三个孩子之前所说,娘娘庙这里搭着草台戏班子,还有许多村民坐着听戏。但他们来到娘娘庙这,却发现这里并没有戏台子,门前空旷开阔,只有一棵几百年树龄的老树。 老树长势茂盛,树荫遮蔽,盖住娘娘庙。 看着神庙、老树,晋安眉头微拧。 从风水上来讲,大树底下好乘凉,在树荫下修建庙宇,供奉先祖或正神,能带来人丁兴旺,朝气蓬勃。 但这里必须是以正神为前提。 木跟人一样,也有阴阳之分。 假如村子荒废,无人供奉,正神不来,搬进来喜阴的蛇虫鼠蚁,则容易滋生邪祟,吸引野神鬼神入住,然后阴气滋生古树,古树越长越高大,树冠如伞盖,遮天蔽日,就成了野神鬼神躲在大树底下好乘凉。 所以这就是村口古树芳香怡人,让人感觉亲切,舒服;而深山里的古树会给人阴森森感觉,附近阴气特别重,毒蛇扎堆。 眼前这棵百年古树给晋安的感觉,就是后者。 恐怕这娘娘庙已有变故。 娘娘庙并不大,一行人手举火把进入娘娘庙,直接一览无余,几十年无人来上香,庙里陈旧,破败,只有一尊娘娘神像。 最扎眼的还是娘娘庙里的一地白骨。 都是些动物白骨。 他们刚进入娘娘庙,打搅到一条青花大蛇睡觉,大蛇从神像背后钻出,企图袭击离它最近的缝尸匠,但一蛇难敌四拳,很快被缝尸匠养的几头恶狗咬死,流出的鲜血腥臭无比,见娘娘庙里没有线索,众人捂鼻走出娘娘庙。 随后在晋安的提议下,由缝尸匠带路,前往酗酒男人家找寻三个小孩下落。 一行人刚来到地方,缝尸匠养得那几头大狗突然狂躁不安的叫起来,在这个诡静荒村里显得既刺耳又空旷,传出去很远。 缝尸匠呵斥几句后,几头大狗才呜呜咽咽的安静下来。 “这里面该不会真…真有什么东西吧?”有村民紧张害怕说道。 “蔡师傅,刚才在娘娘庙的时候,你养的那几头大狗连那么大一条蟒蛇都不怕,上去就是给撕咬成碎片,现在却对着一座空屋子狂叫…你不是说当年那个疯女人已经被老一辈村民活埋吗?” 村民们都害怕看向缝尸匠。 安抚好狗,缝尸匠也是表情惊讶,凝重的看向面前屋子,说:“酗酒丈夫被吃,连人带三魂七魄都进了妻子肚子,而妻子又被人活埋在别的地方,酗酒丈夫并不存在死后阴魂不散,一直徘回在屋子里可能啊!” “这里确实是有些古怪,时隔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回老村,难道是当年的故事有误吗?过去了这么多年,老村里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什么变故吗?” 村民们听了缝尸匠的话,身体打摆子,抱团挤成一堆,紧张说道:“蔡师傅你可不要吓我们,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进去吧,这屋子门窗都被木板封死,没有被撬动痕迹,我觉得大毛他们肯定不在这里面。” “对对对,我也觉得三个孩子不可能在这里面。” 反倒是三个孩子的家里人都求助看向缝尸匠,找遍全村都找不到孩子,这里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晋安只是平澹看了眼缝尸匠,没有发表意见,然后继续转头打量起眼前建筑。 他留意到酗酒男人家的外墙上泼了许多黑色痕迹,还贴满了破损厉害的褪色符纸,随后经过缝尸匠解释才知道,那些黑色痕迹是村民们泼洒的辟邪黑狗血。 就连屋子大门也被村民们拿木板钉死,彷佛里面封印的不是一个身世可怜的疯掉女人,而是把全村人的恐惧都封印里面。 最后缝尸匠咬牙下决定,让村民们破门,反正都已经来到老村了,无论怎样,都要努力尝试找到失踪的孩子们。 别的村民不敢上前破门,三个孩子的父亲夺过镐子、锄头,上去就是一顿砸,大门被封死得很严实,好不容易才终于撬开门。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