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开口解释道。
“你想说什么?”
“我想同你谈笔生意。”
“生意?”
“两日之后,你二叔穆涛会带兵驰援,我不想同他产生什么纠纷。”
“你这粮草要往哪运?”
“琼柔北山这两年闹饥荒,那里的兄弟爹娘长期食不果腹,如今虽是休战期,官府的银两也只是表面浮萍抓不住。”
白马见穆明在一旁沉默不语,接着说道:“那里是我的家乡,曾经拥有最肥美的牧草和最清澈的河流。”
“你怎么确保你说的话,不是骗我呢。”穆明并不相信白马说的推辞。
“你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据。”白马不再多说,收起之前轻松的语气。
“你很思念你的父亲。”
白马知道,面前的少女,内敛沉稳背后,许多伤痛。
穆明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我同你父亲认识时,他还不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我只也是个一无所有的新兵蛋子,当年的边境没有战争和黄沙,有的只是两国的驻边军。
我们那时总是去穆家军营那边叫嚣,去偷他们那边的果子。”
“有一天,正好你父亲值岗,我跑他追,最后还没逃过,被他抓住了。
我本以为他会将我送进军营,成人质,可是他却没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又大又红的翠果给我,叫我下次来定要小心。”
穆明闻言楞怔片刻,这些都是她未曾听过的。
她脑海中甚至没有一点同父亲相处的记忆。
“从那之后,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后来你们的皇帝登基,边疆局势紧张,我们便断了联系,直到有一天传来了他的死讯。”
两人之间,沉默良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就算我二叔放过你,你这批粮草也……”穆明沉声开口。
“你说的是长云关的楚雁行。”白马淡然开口道。
“你知道?”
“别忘了,我虽然比不上你父亲,可怎么说也算是琼柔四将之一,小小三春镇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我还知道楚雁行为什么而来,他身上有君令先河的碎片,可这些我并没有多大兴趣。”
穆明眼眸微瞪,有些看不透他。
“大凉地大物博,物产丰饶,若是两国没有战乱,两国或许能和谐共处,而我那就去那鱼米之乡,当个樵夫也挺好。”
穆明了解白马的原意之后,便准备起身,道:“既然您的我父亲的故交,有能惠济受冻受灾的百姓,粮草之事,我帮你。若无其他事,在下告辞了。”
穆明虽然明白了白马的意思,可这人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白马摸了摸眉角,笑道:“好啊,你走吧,万一那个江公子有什么闪失,你可别哭。”
穆明停住脚步,转头看向白马,她记得江云扬不久之前就已经走了。
难道……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绑人的人,你随我来。”白马见穆明脸色微沉,不知道她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摆手解释道。
穆明跟着白马来到西街的一处宅院前。
推门而入,里面竟然是满院的老妇人,将木桶里的米,定量定数地将它们倒入布袋中。
从老妇人的衣着打扮来看,都是本地的居民,而且看见白马的表情都是满脸慈爱,跟看自己孙子似的。
穆明心中刚想浮起疑惑,便看着白马将内宅的门打开。
江云扬正悠闲地躺在屋里的贵妃椅上,手里还拿了一个大馒头,往嘴里塞。
江云扬看到穆明眼神一颤,嘴里的馒头还没咽下去,卡在喉咙,简直快噎死他。
白马替他拿下了嘴里的馒头。
恢复语言功能的江云扬反倒是有些不知道什么。
视线有些回避,一改方才悠闲地姿态,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小丫头,这礼我可是送到了,你们先聊,我走了。”
白马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给了穆明一个大大的眼神。
三两步之间,便看不到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