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紧要关头她竟还想着玩乐,自己去便罢了竟还要拉着他同去,简直不可理喻!
“在呢!来都来了,你就当舍命陪君女了。”
肖情大步向前,手中银子散出去,指着仍留在原地的陆洲便道:“还有那个人是和本姑娘一起的,你们招呼好了。”
这下,一堆男子一拥而上,陆洲想走也走不了了。
自古以来青楼酒肆都是消息汇集之所,进入楼中,有舞男于舞池中央翩翩起舞,落座之后斟茶倒酒几乎黏在了女子的身上。
陆洲不自在的推开身旁之人,“倒酒即可,勿要靠近。”
“姑娘我是外地来的,听闻望月楼乃青州最繁华的地方,慕名而来,不知青州可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肖情喝下一盅酒,笑着解围道。
“自然是有,奴名齐织,咱们青州啊山清水秀,最难得的是咱们这儿的公子都是个顶个的好看,若说好玩的地方,这年后祭祀姑娘切不可错过了。”
春节已过,祭祀是在正月十五,那天知州也会亲临,乃是青州城一年一度的盛会,听说会以姿容绝佳的男子祭祀上天,以求风调雨顺。
祭祀过后,青州街头巷尾热闹非凡,多的是吃喝玩乐。
肖情从他口中听到了不少的消息,随手赏了一锭银子便开始欣赏歌舞了。
青州的男子比之京城,身上多了些弱柳扶风之意,眼睛下常点上一颗泪痣,让人怜惜。
而青州的舞姿也延续了相应的特点,一眼望去惊艳动人。
不过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因此看了会视线便开始漂移。
大门外走进一人,直接被望月阁的刘爷亲自带着从一侧上了二楼。
看着那人一路走进一处包厢,肖情的眸光看向对面的陆洲。
“青州的男子俏丽,说起来陆……陆洲你虽祖籍青州,却丝毫没有丝毫没有此等风流资质……”
周围人多眼杂,肖情话未说尽,不过陆洲却明白了她话中之意,这是在拿他与那些舞男比较。
他冷哼一声不应话。
“你们说,若是给他点上一颗泪痣,与下方跳舞之人相比,谁更胜一筹?”
齐织视线落在陆洲的身上,想着肖情说的可能,他一愣,笑着应道:“两位都是姿容绝佳之人,我等舞男岂可相提并论,这位姑娘若当真做此装扮,我们可真是要没脸见人了。”
话音刚落,下方舞男也退到了幕后,琴乐之声舒缓,人群中议论纷纷。
初时只是议论这青州城中的美男,讲述这舞男身段好能解锁更多乐趣,说上几句,便有人往居于青州的好处上说。
“要我说,今生青州女,来世还做青州女,便是给我高官也不换!”
“多亏了咱们知府大人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真希望大人能一直留在我们青州。”
“肯定可以,咱们知州大人都留任十五年了,从最初的县官老爷到如今,就没有出过青州,否则也不能有如今的盛况。”
人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聚在一起高谈阔论似乎唯恐人听不见。
肖情随着她们的视线看向一个厢房,嘴角勾出笑意看向齐织问道:“下面这些都是你们望月阁安排的节目吧?”
齐织一愣,没想到竟会被猜出来,他思及什么脸色一变,起身行礼道:“奴还有要事,先行告退,这茶水便算奴的赔礼。”
一个外地来客都能猜出他们的用意,那位大人肯定也能看出来,弄巧成拙了这是。
齐织走了没一会,下面的议论声再次转换到香艳趣闻上,更有男子助兴为赌,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热闹喧嚣。
肖情看着稳坐高台的男子,调笑道:“来时还百般不愿,如今倒也惬意。”
陆洲瞥了她一眼,起身道:“好戏也看完了,我就先回了。”
“这里哪有什么比我家夫郎更好看的,不看也罢。”
陆洲看着几步跟到身侧的女子,提醒道:“隔墙有耳,还是注意些好。”
他如今一副女子装扮,这般称呼不妥。
“你急什么,我说我家夫郎,又不是说你。”
陆洲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身侧大摇大摆的女子,这种话她都能说出口,当真是厚颜无耻。
两道靠的极近的影子在月色下拉的很长,两人打打闹闹,忽然影子停住了。
“妻主,这已经是今日得的全部银钱了,没有更多的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巷子里传出,听来还有几分熟悉。
“你个贱男人,有那么多客人怎么可能才这么点,你是不是找打?”
女子严厉训斥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些威胁之意。
她站都站不稳,然而看着眼前唯唯诺诺不肯拿钱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巴掌挥了过去。
“我看你不打就不长记性,银子都给哪个小白脸花了,老娘告诉你,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肖情与陆洲对视一眼,同时朝着里面走去,此事不能不管。
“孩子马上就大了,女儿还要进学堂读书,哪里有钱给你这般挥霍?你就算不怜惜我也疼惜疼惜你的女儿吧!”齐织被打的发髻散乱,全然没有先前的风采。
“什么女儿,还不知道是你这贱货跟哪个女人生的,还想赖到老娘头上……”
眼看拳头就要落下来,齐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料之中的痛苦没有传来,耳中听着女人的喊痛声,他睁开眼,看着两个熟悉的面容愣了一瞬。
“两位姑娘……”
肖情手上一动,就把人双手反剪,脚上使力踢到这人的屁股上。
“啊!!你个骚男人,你想让他们弄死我啊,赶紧给我停手!”
“齐公子,可要帮你报官?”若是他们没来,按照方才那般打法,只怕要留下疤痕,陆洲语气放缓,几乎已经下定了主意。
谁知听到这话,齐织瞬间慌张了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切道:
“别,不可,两位误会了,这是我妻主,方才也只是夫妻之间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