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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1 / 3)

济世堂位于城东,是京中知名度最高的医馆,传闻济世堂大夫妙手回春,曾救治过无数的疑难杂症,把人从阎王殿拉回来,是为名医。

“今日的坐诊大夫是谁,快跟我走!”太女府的人一进医馆,便四处扫视,拦住店里学徒便问。

“真不巧,周大夫出诊去了,几位不妨先等等,也可把病症说与我听听。”

“这种事怎么能等,出了问题你能负责吗,快告诉我周大夫去了哪里,马上把人给我叫过来。”

店员也是个有脾气的,一听这话不干了,“周大夫出诊去了,并未与我们说行踪,既是出的外诊,那定也是急病,怎么可能这时候回来!”

“你可知我们是太女府上的,再不找大夫来,出了问题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侍卫们也是急了,言辞凌厉道。

店员一噎,京中达官显贵何其之多,他们能够在京中落脚,自然也不是没有背景的,只是在这京城之中,有些人,却是怎么都不能得罪的。

“这,我们实在不知周大夫的行踪啊——”

“小兰,发生了何事?”一个男子从后院走出,视线在太女府众人身上扫过,平静的朝着店员看过去。

“刘公子,这些是太女府的人,说是要请周大夫出诊,只是你知道的,周大夫还没回来......”

“这有何难,既如此,我随诸位走一趟便是。”

“你是医男?”

“诸位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周大夫的忘年交,这位公子的医术可不输圣手!”小兰一听刘公子愿意出诊,脸上的忧愁顿时解了,看她们不信,连忙解释道。

“既如此,还不快点!”

太女府,陆洲被置于内宅卧房,肖情一步都未曾离开,一直在旁守着,看着陆洲脸色煞白,心里后悔不已。

早知道他是男子,不该让他这般受累的,那书院建设数月,他只怕也没好生休息。

“殿下,大夫来了。”景暇带着人走进来,大夫也跟着低头行礼。

长臂取出被外,肖情让开了位置,视线却未从陆洲身上移开,“麻烦大夫了。”

知道陆洲身份不能为外人知晓,因此景暇出去命其他人都散开,大夫坐在了方才的位置上,肖情这才看过去......

脉象圆滑,如珠滚玉盘,刘辞垂眸,勾起一抹嘲讽,害得他家破人亡之人,也配有子嗣?

“你是——”肖情这才把视线放在大夫身上,这一看便迟疑了。

匕首发出寒光,不等肖情话说完,他便快速朝着陆洲袭去,肖情一惊,以手臂相挡,鲜血落在被褥之上,一击不成,他迅速改变目标,朝着肖情杀去,“你去死吧!”

男子眼中的疯狂不似作伪,显然此番刺杀是他蓄谋已久,肖情与他过了几招,不再犹豫,下了他的匕首看向折返回来的景暇。

“你这贼人,你定要杀了你——”

“殿下!”对于室内的情形,景暇也是一惊,从肖情手中接过人捆绑起来,听他咋呼,直接取了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这竟是青州祁县县令之子刘辞,刘家罪责女子全部流放,男子冲入官奴,这刘辞竟然不远千里找到了京城,还来刺杀她。

床榻之上传来男子的轻吟,肖情看了刘辞一眼,吩咐道:“先把人带下去,莫要让他人知晓。”

“你怎么样?”

男子眉头紧皱,似乎陷入了噩梦之中还未苏醒,肖情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由得担忧,把他的胳膊放回原位后从屋内走出。

偏厅,风华正茂的小公子被五花大绑在屋内柱子上,口中抹布发出难闻的气味,他脸上俱是仇恨、狠厉的神色。

屋门打开,肖情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景暇不错眼的看着他,吩咐道:“再去请个大夫来,莫要让人靠近此处。”

“是。”景暇的视线落在肖情受伤的右臂上,看向刘辞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说说吧,为何要来刺杀孤?”

待人走后,肖情取下了男子口中的抹布,在他面前施施然坐下,神情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但却切切实实的让人感觉到她在生气。

“你个贼人偷我账册害我亲人!我定要杀了你!”男子气得眼睛都红了,两行清泪从眼尾滑下,落在脸颊两侧凄楚可怜。

肖情不置可否,看着他问道:“刘家男子均充为官奴,你是压根就没有回去还是逃出来的?”

“不杀了你替我爹娘报仇,我怎么甘心!”

“看来是没有回去。”肖情嘀咕,“既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便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仍可逍遥在外,不必过来送死。”

太女府守卫森严,就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这次若不是事态紧急没有防备也不会让他带着武器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活着,就是为了杀了你为我家人报仇!”他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被抄了个干净,封条贴上里面空空荡荡,除了地上的鲜血什么都不剩了。

“你报仇,你只知自己家破人亡的痛苦,可有想过一介县令不为民做主,治下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你拿了账册逃了便是仍有良心,你不想着纠正亲族,躲在深山老林中逃避又有何用,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便不是人吗?”

男子眼睛红的好似一个等待扑食的猛兽,“你懂什么,我身为人子,怎可说亲长是非长短!”

“呵!”肖情摇了摇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内宅卧房,陆洲缓缓醒来,陌生的环境让他恍惚了一下,从床上坐起,他茫然的抬起手,看着染上的鲜红血迹,他顿了下,掀开被子起身。

“陆大人,你醒了,奴这就去禀告殿下!”房门从里面打开,守在外面的人惊喜开口。

“不必,我已无碍,想起还有公务未了,这便先行离开了,稍后待殿下问起你再禀告吧。”

陆洲抬手制止,守着的丫鬟不敢轻易阻拦,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才赶忙朝着偏厅走去。

景暇得知陆洲醒了之后起身离开,进屋与肖情禀报,肖情视线落在胳膊上包扎好的伤口上想了一下,随口道:“罢了,不必管他。”

既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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