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内心深处也是不甘心的吧? 她想用事实证明给璃王看,告诉璃王他错了。 可谁对谁错,璃王真的不知道吗? 不,璃王清楚得很。 他只是不想相信罢了。 所以,傻丫头,你努力证明又有什么用? 你的所有证据,在璃王看来只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不爱,是最大的原罪,你做什么都是徒劳。 阮青瑶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滚的情绪,专心募捐。 君阡宸狭长的凤眸仿佛含了冰霜,一冷再冷。 他算是看明白了。 阮青瑶之所以拒绝嫁给他,是因为心里还惦记着君阡璃。 呵。 还真是痴情。 他想转身离去,可双脚却像是长在地上似的,一动不动。 云遮月和苏湛互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了然。 看来,他们猜测得没错,宸王殿下真的与阮青瑶吵架了。 而且,看宸王殿下这架势,显然并不擅长处理男女感情问题。 想想也是。 他要是擅长,昨晚就不会搞突然集训了。 得想办法让宸王殿下和阮青瑶和好才是。 否则,鬼知道他晚上会不会又搞突然集训。 苏湛眼珠子一转,义正词严地道: “募捐是大事,不如殿下就坐在这里亲自监督,以防不法分子趁机捣乱,属下与云将军去别处巡逻如何?” 君阡宸眼皮微掀,漫不经心地看了眼不远处笑得没心没肺的阮青瑶,心中一堵。 他收回目光,淡淡地看了云遮月一眼道: “云将军留下,苏湛去别处巡逻。” 苏湛:“......” 宸王殿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云遮月仰天无语。 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被殿下拉来当工具人? 然而,军令如山,这两人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服从。 没多久,距离阮青瑶不远处便搭起了凉棚,摆好了桌椅,桌上还摆满了各色茶饮水果。 君阡宸和云遮月坐在桌边,边吃边喝,好不惬意。 对面忙得连喝水都没时间的阮青瑶:“......” 君阡宸分明是故意的! 他是在报复她昨晚的不识好歹。 在世人看来,君阡宸虽然有外室,但就这么一个,相比于其他男人,已经是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 能有机会成为他的王妃,那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幸事。 可她居然拒绝了他,那便是她的不识好歹了。 所以他今日才会带着外室来这里挑衅。 无非是想告诉她,他不缺女人。 呵。 跟她有关系吗? 阮青瑶自顾自忙碌,就当君阡宸是一团空气。 被彻底无视的君阡宸,身上的寒气更重了,都快能凝结成冰了。 云遮月叹了口气,扶额无语。 宸王殿下这是凭实力单身啊。 可即便场面尴尬,君阡宸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大有与阮青瑶死磕到底的架势。 就在这时,容宴穿着紫色官服,带着几个下属,黑着一张俊脸大步走来。 君阡宸狭长的凤眸眯了眯,仿佛一头慵懒的雄狮突然见到了劲敌,身上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你来做什么?” 阮青瑶一脸好奇地望着容宴。 容宴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 “你不知道?难道不是你逼小爷过来的吗?” 阮青瑶怔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 “我为什么要逼你过来?” “呵,装得还挺像。” 容宴红唇轻勾,目光嘲讽: “小爷被户部派来管账,难道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闻言,阮青瑶一脸同情地望着他道: “还真不是我。” 顿了顿她又一脸好心地道: “建议你回家问问兄长。” 这下,轮到容宴发愣了。 他一脸狐疑地追问: “真不是你?” 阮青瑶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道: “你看你,这么讨厌我,我又不是受虐狂,干嘛自找罪受?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发誓就算了。” 容宴叹了口气道: “发誓有什么用呢?发誓能让你远离小爷吗?” 兄长真是疯了! 再这么折腾下去,他怕自己有朝一日被逼无奈不得不娶阮青瑶。 一个花痴废物,怎么配得上他? 也不知道兄长是怎么想的。 为了心中执念,竟不惜牺牲自己亲弟弟的一生幸福。 感觉自己像是捡来的。 换做其他女子,被容宴如此直白地嫌弃,只怕早就无地自容羞愧万分了,可阮青瑶毫不在意。 她笑吟吟地望着容宴道: “不就是想要远离我吗?这有何难?” 容宴一愣,问:“你什么意思?” 阮青瑶指了指天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