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侯气得想杀人。 他暴跳如雷地道: “老子就没打算用!这丹书铁券是祖传之宝,是要一代一代传下去的!若是在老子手中失去,百年之后,你让老子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汝阳侯夫人冷笑: “说得好听,我看你是想将这祖传宝物用在狐狸精生的儿子身上!别忘了,平儿是嫡幼子,这等宝物,只有嫡幼子才配使用,其他人统统不配使用!狐狸精生的儿子们就更是没资格用!” 阮青瑶静默地站在一旁看戏,就差手上抓一把瓜子了。 虽然她并不赞成汝阳侯夫人的育儿观,但她想要争抢丹书铁券的心情她完全可以理解。 丹书铁券若是不用在她儿子身上,也会用在庶子身上,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古代男人觉得三妻四妾幸福极了,殊不知,这其中的隐患也有不少,嫡庶之间的争斗,就是其中一大隐患。 多少世家大族毁于内斗。 这也是帝王喜闻乐见的。 汝阳侯正想反驳,却听京兆尹抢先一步道: “丹书铁券太珍贵了,这件事,本官得禀明圣上......” 君阡宸淡淡地打断京兆尹的话: “收回丹书铁券,放了孟平。” 京兆尹一愣,道: “宸王殿下,兹事体大,咱们是不是应该先禀明圣上?” “赵大人多虑了。” 君阡宸声音清冷: “父皇曾再三叮嘱本王,丹书铁券乃是老祖宗留下的宝物,见丹书铁券如见老祖宗,持有丹书铁券之人,若是向皇家提出合理要求,皇家都必须答应。汝阳侯夫人提的要求,本王遵循父皇的意思,准了,免得老百姓误以为我们皇家推三阻四,故意刁难。” 此言一出,汝阳侯夫人连忙手持丹书铁券转身奔向宸王。 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将丹书铁券递送到宸王手中。 然后她跪在宸王面前大声道: “皇上圣明!宸王殿下英明!” 风煞不愧是风煞,速度如风,此刻已办完差事回来了。 君阡宸将丹书铁券交给他,让他再跑一趟皇宫。 风煞收好丹书铁券,顷刻间便又消失了。 有丹书铁券做交换,孟平无罪释放。 贪赃枉法就这样说放就放了? 老百姓心中怒极,却又无可奈何。 新崛起的世家大族纷纷嘲笑汝阳侯府。 为了个废物嫡幼子,将老祖宗留下的丹书铁券都搭进去了,实在是不值得。 如果孟平能就此安安分分做人倒还好,怕只怕,做错事没有受到惩罚,会让他的胆子越来越大,对他来说,反而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像他这种胆大包天的人,就该去监狱蹲着,好歹能保住性命。 待在外面,只怕将来会惹来更大的祸事,说不定有朝一日,连小命都会保不住。 可惜,汝阳侯夫人不懂这个道理。 然而终有一天,时间将教会她这个道理。 只不过,等到那时,一切已成定局,后悔也来不及了。 但是此刻,汝阳侯夫人是高兴的。 她带着她最喜欢的小儿子正想离开,谁知孟平却说什么也不肯走。 他义愤填膺地道: “娘,阮青瑶她太恶毒了!居然倒打一耙,冤枉柔儿,孩儿绝不能坐视不理,这件事,孩儿管定了!” 围观百姓:“......” 三观都被他震碎了! 就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摆明了是与阮青柔有一腿。 他理直气壮地冤枉阮青瑶也就罢了,如今人证物证确凿,他居然还能如此理所当然地痛斥阮青瑶,当别人全都像他一样是傻子吗? 汝阳侯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 她浸淫后宅几十年,早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看阮青柔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平儿差点坐牢全都拜她所赐。 可平儿不知反省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继续为她出头。 再这么任由儿子发展下去,只怕儿子迟早都要死在这个臭娘们手中。 她苦口婆心地劝道: “平儿,阮青柔有什么好?没胸没屁股的,一看就不好生养,而且你看她那张脸,标准的苦瓜脸,好像别人都欠了她似的,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 “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肤浅呢?人,最重要的是心灵美,你怎么可以以貌取人呢?” 孟平一脸不赞同地反驳。 “这是她教你的?呵,年纪不大,心眼还挺多,长得丑当然这么说了。” 汝阳侯夫人冷笑连连: “有一句话说得好,叫相由心生,就阮青柔这张脸,绝对善良不到哪里去。” 见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地贬低自己的心上人,孟平心中不悦,绷着一张伤痕累累的脸道: “母亲,你可以骂我,但绝不能骂柔儿,她是这世上最最善良的人,也是这世上最最有眼光的人,她还夸孩儿是天纵奇才,只可惜怀才不遇,还说总有一天,孩儿可以一飞冲天,光宗耀祖......” “几句甜言蜜语就把你哄住了?你是猪脑子吗?” 汝阳侯夫人气坏了,也顾不得会不会打击到儿子,咬牙切齿地冷声训斥: “你连童生都考不上,还怀才不遇?世上有你这样的天纵奇才吗?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孟平气得整张脸都变形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