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如果不反击,岂不是任由阮青柔出风头? 她心中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就在她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万万没想到,阮青瑶竟帮她将事实说了出来。 这实在是大快人心! 不管阮青瑶是何目的,总之是帮了她。 于是她顺着阮青瑶的话道: “瑶儿你莫要取笑于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承蒙宸王殿下错爱,雪儿深感荣幸,只是,一直以来,雪儿爱的人都是太子殿下,只能对宸王殿下说一声抱歉了,是我对不起他。” 看似谦逊的一番话,却是将阮青柔的风头全都给抢去了。 阮青柔气得头顶冒烟。 阮青瑶还能是什么目的?无非就是挑拨离间。 江吟雪这个蠢猪,竟看不出来? 还傻不拉几被她利用,真是气死她了! 江吟雪对付男人时有妙招,但对付女人却并不怎么擅长。 当然,这个不擅长,是指对付阮青柔这种特别不要脸的白莲花,对付其他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明知阮青瑶是在挑拨离间,可阮青柔心中还是异常愤怒。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 然后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望向江吟雪,清纯而又天真地说道: “雪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能与太子殿下私相授受?知道的说是真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行为不检呢。想当初,我之所以拒绝宸王殿下,是因为当时年纪尚小,父亲舍不得我,不像雪儿你,是因为有了心上人。” 江吟雪再迟钝也听出了阮青柔话里的嘲讽。 气死她了! 她也顾不上演什么姐妹情深了,当即反击: “柔儿,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说得好像你没有心上人似的。放眼全京城,谁不知道你与璃王殿下两情相悦啊。” “雪儿你误会了。” 阮青柔连忙澄清: “我与璃哥哥是清白的。” 她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怎能与君阡璃扯上不好的名声? 众人:“......” 清白的?骗鬼呢! 当他们都是傻子吗? 大伙看向阮青柔的目光全都充满了不屑。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天下无敌呢。 江吟雪皮笑肉不笑地提醒她: “柔儿,你刚刚还窝在璃王怀中哭呢。” 这叫清白? 那一男一女躺在床上嗯嗯啊啊也是清白的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阮青柔一脸的理直气壮: “我心情不好,璃哥哥安慰我,这就叫不清白吗?难道你们就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难道你们就没人安慰的时候?如果安慰一个人就是不清白,那全天下的人就都不清白了。” 众人:“......” 偷换概念,扭曲事实,强词夺理,她竟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一脸也不心虚,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阮青瑶勾唇冷笑。 阮青柔是典型的窝里横,早就被宠坏了。 在阮家,无论她说的话有多离谱,所有人都支持她,无论原主的话有多正确,所有人都责骂她。 十几年下来,阮青柔的灵魂早就扭曲了。 在大伙看来完全没道理的话,她能说得理直气壮毫不心虚,因为在阮家,她是不需要讲道理,她早就习惯了。 她是真不觉得自己有错。 君阡璃也一样。 十几年下来,早就被洗脑了。 阮青柔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就算阮青柔说她放的屁是香的,他也信。 在阮家,他们沆瀣一气,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完全不需要讲道理。 但是外面的人可不会惯着他们。 以前,原主对阮家人百依百顺,从不反抗,所以阮青柔只需要假模假样地扮演一个好姐姐就行了。 但是现在,阮青瑶可不会惯着她。 在阮青瑶的反击下,阮青柔想要继续扮演好姐姐可就难了,于是她的真面目也就慢慢显露在大众面前了。 她是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说的,而且身边的人都觉得她是对的。 见大伙全都沉默了,阮青柔愈发觉得自己有道理了。 她难掩得意地道: “当初我拒绝宸王殿下时,宸王殿下就对我说,他会等我长大,我说我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得长辈点头,宸王殿下说了,他会努力说服长辈,终有一天,他会娶我进门。” “哎呀,羞死人了,我怎么不小心就说漏嘴了呢?你们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众人:“......” 大庭广众之下,你自己大嘴巴瞎嚷嚷,然后叫我们不要说出去?你这是认真的吗? 见众人全都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阮青柔愈发得意。 她飘了,振振有词地道: “宸王殿下直到现在还不娶妻,多半是在等我。” “是吗?你听谁说的?本王怎么不知道?” 清冷冰寒的声音突然自宸王府的大门内传出。 紧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黑衣黑发黑面具,正是阮青柔口中的当事人,宸王殿下。 阮青柔却一点也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