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据说她当初为了照顾外室生的女儿,从来不管自己女儿的死活,阮青瑶压根儿就不是她养大的,该出力时不出力,孩子大了,她倒是来摆母亲的谱了,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别这么说,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阮青瑶的亲娘,阮青瑶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啊,没有养恩,也有生恩。” “谁求她生了?她在生孩子之前,征求过孩子同意了吗?别跟老子讲什么生恩!如果只有生恩没有养恩,那就什么也不是!既然把孩子带来这个世上,就该好好照顾,否则,应该取消生孩子的资格!不养生个屁!” 众人:“......” 的确,不养生个屁,话糙理不糙。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谢芳菲惊得瞠目结舌。 怎么回事? 为什么大家都在骂她? 阮青瑶是她怀胎十月的女儿,她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关他们什么事?他们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但她再蠢也知道众怒难犯的道理。 她不敢直接与围观百姓对骂,于是便将满腔怒火对准了阮青瑶: “阮青瑶,我是你亲娘,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 阮青瑶声音慵懒,一脸无辜: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你怎么莫名其妙就生气了呢?” 说到这,她猛地一拍脑门,仿佛恍然大悟一般,一脸同情地望着谢芳菲道: “我知道了!广平侯离京公干都没带上你,可见他心里压根儿就没有你,真是天可怜见哟!枉费你为了讨他欢心,不惜牺牲自己女儿的一生幸福,可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这分明是阴阳失调啊!长此以往对身体是极度有害的!谢芳菲,你该找个男人滋润一下了!” 围观众人:“......”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阮青瑶可真敢说! 关键是,她调侃的对象,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名声还要不要了? 谢芳菲惊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她想也不想便抬手想甩阮青瑶一巴掌。 阮青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谢芳菲手腕吃痛,大声喊道: “瑶儿你干什么?我是你母亲!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是想要弑杀亲生母亲吗?你会遭雷劈的!” “你是我母亲吗?” 阮青瑶目光冰寒,声如霜雪: “这世上,有哪个亲生母亲会诅咒自己的孩子遭雷劈?你这分明是披着母亲外衣的恶魔!” “那也是你先对我动手了!我诅咒你怎么了?不应该吗?”谢芳菲理直气壮地反驳。 阮青瑶冷声道: “是你先想甩我耳光的,我这是正当防卫,有什么错?难道我应该乖乖站好等你打吗?你当我像你一样蠢吗?” “你,你,你——” 谢芳菲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阮青瑶接着道:“你我早已断绝关系,你不再是我母亲,如果你还想用十月怀胎的生恩来要求我,那就先让阮青柔割一年的血,等她把一年的血债还清了,再来说你是我母亲。” 谢芳菲气得浑身发抖。 阮青瑶松开她的手腕,转身望向寂空大师,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道: “红尘俗世多纷扰,让寂空大师见笑了。麻烦寂空大师带路,我们这就去极乐殿。” “好。” 寂空大师还了一礼,转身朝极乐殿方向走去。 众人急忙跟上。 没多久,众人便站在了极乐塔门口。 极乐塔一共九层。 极乐殿位于极乐塔的最高层。 因为想上去观看的香客实在是太多了,寂空大师决定先把队伍整顿好,避免发生踩踏事件。 他让当事人和相关人员站在一旁,不相关的香客则采用抽签的办法。 抽完签,不相关的香客按照抽签顺序排好队。 然后,寂空大师在最前面带路,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一大群人,那气势,仿佛做道场一般。 众人蜿蜒着拾级而上。 没多久,极乐殿便塞满了人。 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极乐殿塞满后,剩余香客只能站在楼梯上。 排在队伍末尾的香客,甚至连上楼梯的机会都没有,一直停留在极乐塔门口。 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但他们还是没有离开。 看不见,可以听啊。 前面的告诉后面的,一层一层传下来,总能知道个大概情况。 不得不说,在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的古早世界,老百姓对看八卦的热情,远远超出了阮青瑶的想象。 极乐殿中点满了琉璃灯,烟火鼎盛。 正中间供奉的是通体金粉的弥勒佛。 活灵活现,仿佛真的一样。 弥勒佛像两旁,是两根巨大的金色柱子。 上面用龙飞凤舞的黑色大字写着一副对联: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 极乐殿的两侧,是一个个金色的格子间。 自上而下共九层,沿着极乐殿的墙壁铺开,很是壮观。 在琉璃灯的辉映下,金灿灿,亮闪闪,充满了神秘色彩。 寂空大师走到一个金色格子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