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声音轻点,宸王殿下就站在产房门口呢!被他听见你就惨了!” “是啊是啊,咱们小声点。我告诉你们,对男人来说,好不好看不重要,能不能干就更不重要了。” “那什么才重要?” “够骚。男人就喜欢骚货。估计江吟雪和阮青柔的床上功夫非常了得,宸王殿下大概是那方面需求比较大,所以才会看上她们。” “不对啊,不是说,求而不得吗?既然没得到过,怎么知道她们床上功夫了得?” “这个我知道!比床上功夫更重要的,是勾人的本事!就是吊着男人,让男人求而不得!俗称:装逼!” 站在产房门口的宸王殿下:“......” 这就是他们的小声点?当他是聋子吗?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个道理,他很小就知道。 十岁那年,母后过世,姝儿一夜之间成了哑巴,各方势力想要趁机除掉他。 他拼尽全力才终于活了下来,每天忙得团团转,根本就没时间去管别人怎么说。 等他终于有时间歇口气了,这才发现,京城关于他的谣言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还有眼睛有鼻子的。 他虽然一再否认,然而,没人相信他。 大家更喜欢听那些毫无根据的风花雪月。 他当时太忙了,也就没再管那些谣言。 原以为,过些年,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谣言竟越传越夸张。 要是让阮青瑶误会,可就不好了。 听到婴儿的啼哭声,魏珩站在产房门口问: “琳儿怎么样了?” “母子平安!” 产房内传来言戎欢喜的声音。 此言一出,言廷又惊又喜,跟着冲到产房门口大声道: “琳儿,你把儿子过继给我,他就是咱们言家的长子嫡孙,将来,言家的一切全都是他的。” 有了这个孩子,他与琳儿的关系也能更紧密。 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个孩子,与琳儿重新开始。 “你做梦!”里面传来言戎的声音,“我的儿子,凭什么要过继给你?” 言廷正想说话,却见站在他身边的魏珩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在魏琳最绝望的时候,言廷悔婚,魏珩恨透了他。 如今见他居然想抢孩子,就更不可能给他好脸色了。 产房内,阮青瑶一边缝合一边道歉: “魏姐姐,对不起,害你受苦了。我应该提早搬过来守着你的,是我考虑不周,太过自大了。我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差点就......” “谢谢你瑶儿。” 魏琳虚弱地打断她: “世上的事,谁又能百分百料得准呢?瑶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敌人太狠了,天子脚下,竟一点顾忌也没有,而且实力还这么强......咳咳咳......” 说到最后,她剧烈咳嗽起来。 阮青瑶连忙道: “魏姐姐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嗯。”魏琳道,“瑶儿,你救了我们母子,我很感激,你千万不要有任何愧疚。哪怕今天我们母子没能逃过这一劫,我也一样感激,绝不怪你。” 言戎连忙跟着道: “县主救命之恩,我言戎没齿难忘,将来有什么用得着我言戎的地方,尽管直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阮青瑶也不与他客气,浅浅一笑应下。 缝合好伤口,阮青瑶给魏琳打了消炎针,又挂了吊瓶,然后又柔声交代了几句。 言戎和周氏跪在地上,千恩万谢,恨不得把自己的命给阮青瑶作为报答。 阮青瑶扶周氏起身,并让言戎也一起起身。 待他们全都起身后,她柔声道: “魏姐姐能遇到像你们这么好的婆婆和丈夫,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今天你们也都辛苦了,要照顾好自己,一家人长长久久,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言戎不擅长说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能娶到琳儿这么好的妻子,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护好她和孩子,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周氏抹了把眼泪道: “琳儿对我们母子极好,她贵为平凉侯嫡女,不嫌弃我与戎儿身份低微,尊重照顾我这个自小当奴才的婆婆,对戎儿也是一片真心,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我真的很感谢老天爷,以往的所有苦难,也就不觉得委屈了。” 阮青瑶柔声安慰了他们几句,产房内的事暂告一个段落。 接下去的事,就交给稳婆了。 为了以防万一,阮青瑶暂时住在言家。 客房早已备好。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产房时,稳婆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 “县主,求您收老婆子为徒,老婆子愿意签下卖身契!” 她虽是京城第一稳婆,但这些年来,死在她手上的产妇和婴儿也有不少。 那都是她的心魔。 她也曾想过剖腹产,但困难重重。 割产妇肚皮时,会不会伤到婴儿? 肚子一旦割开,会不会大出血? 万一产妇承受不了剧痛会不会痛断气? 就算上面的问题全都解决了,还有一个伤口发炎问题。 那么大的刀口子,而且还在腹部这么重要的位置,一旦发炎,若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