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阡璃痴痴地望着她。 同样的一张脸,换了一个人,变化怎么就这么大? 以前,他一点也不觉得阮青瑶好看。 如今,他做梦都是她。 想与他撇清关系,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压低声音道: “九泉之下,我自会与她道歉。可她那么爱我,肯定见不得我娶别人,这具身体是她的,如果我娶了你,她一定高兴。” “高兴什么?” 阮青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低声反驳: “就算身体是她的,也已经换了一个人,她不会高兴。你要是真在乎她,这辈子打光棍吧。” 璃王:“......” 这女人,牙尖嘴利,难以对付。 以前多听话呀。 可他就是犯贱。 听话的那个不喜欢。 偏就看上了这个牙尖嘴利的。 他话锋一转,低声劝道: “凛郡王是个铁石心肠的,你别等了,再等下去也是徒增笑料罢了。” 提起凛郡王,阮青瑶的眼中溢满星光。 她淡淡一笑,道: “谁说他铁石心肠?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就不要妄议。” 璃王反驳:“他若不是铁石心肠,会任由你等在门口,被众人嘲笑?” 阮青瑶挑眉:“你不也一样?” 璃王面不改色地道:“我后悔了。” 阮青瑶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你现在都已经这么不要脸了吗?” 后悔的话,竟能当着她的面,说得如此坦然。 这是完全放下自尊,不把自己的脸面当回事了。 璃王:“老婆都要没了,我还要脸面做什么?” 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阮青瑶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道: “你走吧,别管我。” 璃王:“你不走,我也不走。” 阮青柔从人群中走出,柔柔弱弱地看着阮青瑶,道: “瑶儿,你既然已经移情别恋爱上凛郡王了,为何还要吊着璃哥哥,脚踏两艘船是不道德的。” “你在教我做人?”阮青瑶勾唇冷笑。 自己是个海王,手上不知道吊了多少个男人,居然好意思来教训她? 阮青柔像是没有听出阮青瑶口中的嘲讽: “我是你姐,教你做人是应该的。” 阮青瑶嗤笑一声: “就凭你,也好意思教我做人?我可以当着璃王殿下的面,清清楚楚告诉他,我不喜欢他,从没想过要吊着他。” “你呢?你能当着孟平的面,清清楚楚告诉他绝不吊着他吗?哦对了,除了孟平,你还有不少裙下之臣,要不要我全都把他们叫过来呀?” “吊着这么多男人,真的很不道德呀。” 阮青柔红着眼眶,委屈哒哒地道:“我没有。” 阮青瑶道:“那你喜欢孟平吗?会嫁给他吗?” 阮青柔生气了,含着泪谴责: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私相授受?” 阮青瑶嗤笑一声道: “不喜欢就说不喜欢,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就在这时,孟平从人群中走出,朝着阮青柔走来。 与往日的深情款款不同,今日的他,一脸凝重。 阮青柔心中一慌,连忙改口: “我没说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阮青瑶锲而不舍地给她挖坑。 阮青柔连忙道:“我刚刚说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孟平打断她的话: “柔儿,我带着媒人上门向你娘求娶你为妻,并且承诺绝不纳妾,可你娘她,拒绝了我。所以,我就想来问一问你,你喜欢我吗?如果喜欢,那就陪我一起争取,可以吗?” 嫁给孟平?这怎么可能? 她想嫁的人,一直都是太子。 因为,唯有嫁给太子,她才能成为天启国最有权势,最令人艳羡的女人。 原本,与男人玩玩暧昧,多吊一个男人为自己效劳是一件快乐的事。 可眼下,却是不得不舍弃了,因为影响到了她的前程。 于是她一脸无奈地道: “孟平,婚姻大事,应该听父母的安排才是。” “如今我娘既然反对,我自然是不能忤逆她的。” “我们原本就只是朋友,你千万不要被阮青瑶给挑拨离间了,我绝对没有吊着你的意思。” 这么多年的付出,最后却只换来了一句:只是朋友? 孟平心中一阵酸涩。 是时候该放弃了。 但他心中还是不甘心。 他强压下心中酸涩,近乎哀求地道: “柔儿,我年纪不小了,该成亲了。我娘一直想给我相亲,但我心中记挂着你,所以全都拒绝了。” “然而,我有我的责任,我不可能一直不娶妻。” “你给我一句准话,是不是无论我多努力地追求你,你都不会嫁给我?” 阮青柔在心中冷笑不已。 这只癞蛤蟆还真是敢想。 留他在身边已是对他最大的恩典了,他居然想娶她? 就他那德行,也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