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认为价格低廉的药材就是低贱的。 药材本身是没有贵贱之分的。 只是药性不同罢了。 各有各的利弊。 但是这个道理,跟绝大多数人都是讲不通的。 阮青瑶也不想浪费时间与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争辩。 她目光冰冷地看着老太太,沉声道: “既然嫌义诊的药材低贱,那就滚蛋吧,没人求你来。” 老太太惊呆了! 她气急败坏地道: “阮青瑶,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跟个泼妇似的!” 阮青瑶冷笑:“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泼妇,自然也就变成泼妇了!来我这免费看病,还嫌药材不够高级?那行,你去找能免费送你高级药材的人吧!我们这儿庙小,伺候不起你这尊大佛!” 老太太做梦也没想到,阮青瑶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赶她走! 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见老太太被阮青瑶镇住了,阮青柔鄙夷地翻了一个白眼。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一个个全都是废物。 她一步三摇地走到阮青瑶面前,佯装很认真地看了看老太太手上的两张药方。 然后她转过身,一脸失望地看着阮青瑶,细声细气地道: “瑶儿,我虽然是你姐姐,但道义面前,我也不能一味袒护你,那会把你宠坏的。” “你们打着义诊的旗号,沽名钓誉,却又舍不得那些珍贵药材,就拿一些低贱的药材出来糊弄人?这样能治好病吗?别到时候病没有治好,却把人给治死了。” 然后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双眼红红的,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模样。 此言一出,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有相信阮青瑶的,也有对阮青瑶产生质疑的。 不管怎么说,阮青柔这根搅屎棍,把好端端一场义诊给搅恶心了。 阮青柔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是带着一群水军一起来的。 随着阮青柔的卖力演出,水军纷纷下场: “还以为阮青瑶洗心革面变好了呢,原来还是这么恶毒。居然以次充好,拿低贱的药材糊弄人,这怎么可能治得好病呢?怕只怕,病没治好,人反倒被她给治死了。” “是啊,就算没有治死人,也会因为延误时间,而导致病人的病情加重。” “这不是害人吗?” “为了沽名钓誉,她简直不把咱老百姓的命当命啊。” “幸亏青柔小姐大义灭亲,站出来道破她的阴谋,否则,咱老百姓可就要被她害惨了!” “就是说啊!咱不但会被她害惨,还会成为她的垫脚石!” “太可恶了!” “这么一对比,愈发显得青柔小姐善良温柔了,这县主的封号啊,应该归她才对!” ...... 水军叽叽歪歪说个不停,有一部分老百姓受他们影响,一起跟着说阮青瑶的不是。 君阡宸站在不远处,静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袖手旁观。 围观百姓的注意力都在阮青瑶这边,并没有留意到他。 但身为这场义诊的总负责人,阮青瑶一直都在留意现场变化,所以,君阡宸一出现,她就察觉到了。 换做以前,她肯定是要好好利用这座靠山的。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阮青瑶看向君阡宸时,君阡宸刚巧也正抬头看她。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阮青瑶淡淡地收回目光,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站在君阡宸身后的苏湛压低声音道: “殿下,县主好像被人欺负了,咱们要不要出手帮忙?” 君阡宸看也不看他,冷声反问:“你很闲?” 苏湛连忙道:“没有没有,属下很忙,可忙了。” 见苏湛缩成了乌龟,江屹川心底发慌,有些不敢说话了。 但到底还是没能忍住。 他小心翼翼地道:“殿下与县主已经好些天没有说话了,眼下是个好机会。如果殿下帮县主解决了麻烦,县主定会感激殿下,你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定能和好如初。” 君阡宸冷笑:“你是想帮你妹妹吧?” 江屹川连忙解释:“属下的确是想帮妹妹,但属下也是真心为殿下考虑,殿下若是再袖手旁观下去,属下担心,县主会被别人抢走......” 君阡宸冷声打断他: “抢走就抢走吧,莫非本王还非她不可了?” “殿下......”江屹川还想继续劝说。 君阡宸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厉声呵斥:“闭嘴!罚劈一百斤木柴!” 江屹川:“......” 云遮月低声道:“殿下,你这样,只会将青瑶推向凛郡王,这绝非明智之举。” 君阡宸冷笑一声道:“你忘了吗?本王正在相亲。要不了多久,本王就会大婚。阮青瑶既然不想嫁给本王,那就算了,本王又不是没人要。” 云遮月小声反驳:“殿下,你别后悔。” 君阡宸自信满满地道:“本王绝不后悔!” 阮青瑶的目光,在水军和那些说她坏话的老百姓脸上一一扫过。 然后她右手轻抬,命人将水军和说她坏话的人从队伍中拖出。 水军和说她坏话的人全都不服气,一个个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