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将这院子取名为瑶池院,是在暗示他,即便阮青池已经不在了,但他们永远是最亲的兄妹? 而他,则永远被他们排挤? 呵呵。 谁稀罕。 见这三人的气场一个比一个强,大晚上的,似乎恨不得要将她的院子给掀了,阮青瑶怕他们真打起来,连忙转身望着阮青尘,问:“这么晚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阮青尘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桌椅,皱了皱眉道: “这里让丫鬟洒扫一下吧,我们去花厅。” “好。”阮青瑶点头。 她转身吩咐丫鬟进来洒扫,然后带着三男去了花厅。 应怜和程曦赶来伺候。 没多久,桌上便摆满了香甜的果茶,酥软的糕点。 阮青瑶望着阮青尘,直截了当地问: “找我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闻言,君阡宸心情好了不少。 之前,阮青瑶也是这么问他的。 他当时很生气,觉得阮青瑶似乎不欢迎他。 如今,听她用同样的口吻对阮青尘说着同样的话,他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必要太生气,也许,阮青瑶也不是不欢迎谁,她说话可能就是这么一个德行,没必要与她较真。 阮青尘脸色难看。 他面色不虞地反问: “必须有事才能找你吗?” 不等阮青瑶回答,他又道: “咱们兄妹之间,有必要这么生分?” 说完,他轻呵一声,抬眸看着宸王和凛郡王: “敢问宸王和凛郡王,大晚上赶来,又是所谓何事呢?” 宸王一脸慵懒地道: “本王睡不着,过来串个门,不行吗?” 听听,这什么口气? 理直气壮得很! 虽说他们兄妹感情不好,但感情再不好,那也是兄妹。 阮青尘磨牙,一脸不悦地提醒: “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殿下应该避嫌。” 宸王一脸无所谓地道: “本王说了,大不了娶了阮青瑶,你听不懂人话吗?” 阮青尘满脸黑线。 这是耍赖耍上瘾了? 瑶儿不是早就做了选择,不嫁他吗? 可这话,阮青尘是绝对不会说的。 因为瑶儿如果不嫁宸王,就极有可能嫁凛郡王。 他看凛郡王更不顺眼,绝不可能帮凛郡王说话。 阮青尘咽下心中这口恶气,转身望向君阡凛,问: “凛郡王又是为何而来?” 君阡凛一脸挑衅地迎上阮青尘的目光,不疾不徐地道: “某些人,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只知道一味偏袒,却不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呢,没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特别正义,见不得有人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瑶儿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过来安慰一下她,不行吗?” 阮青尘好不容易咽下去的一口恶气,再次翻涌而上。 听听,这都什么鬼话? 这分明是在暗讽他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包庇罪犯。 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 “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是柔儿做的是不是?我已经问过她了,她说不是她做的。” 阮青瑶喝了一口果茶,勾唇冷笑: “她说不是她,你就真信了?” 不等阮青尘开口,阮青瑶又道: “那个死士,是你的,如果不是她,那就是你。” “不是我。”阮青尘急忙否认。 怕阮青瑶不信,他急忙又道: “是母亲做的。” 什么? 阮青瑶以为自己听错了。 居然是谢芳菲做的? 怎么会? 不可能吧? 她倒不是觉得谢芳菲对她有什么母女情,而是,以谢芳菲的脑子,想要杀人,简单粗暴得很。 绝不会布这么复杂的局。 她当初遗弃兄长时,就很简单粗暴。 她与外祖父一家决裂时,也很简单粗暴。 说白了,她就是个没脑子的,干不来复杂的事。 这种事,一看就是阮青柔的做派。 怎么会是谢芳菲做的呢? 在阮青瑶的追问下,阮青尘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阮青瑶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谢芳菲,你也有今天。 从阮青尘的讲述中可以听出,这件事,摆明了是阮青柔做的。 谢芳菲,只是被阮青柔要挟着背锅而已。 以前,阮青柔做了歹毒的事,全部都是原主替她背锅的。 一开始,原主是不乐意的。 可禁不住谢芳菲拿母女之情逼迫她。 最后,原主只好妥协。 妥协了一次又一次,乃至于有了无数次。 纵观原主的一生,就是替阮青柔背锅,被阮青柔抢夺功劳的一生。 别提有多憋屈了。 如今倒好,谢芳菲自己走上了背锅侠的人生。 真是大快人心。 不过,她虽然很乐意看谢芳菲背锅,但她更想看阮青柔倒霉。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