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想上来拽阮青瑶的胳膊。 阮青瑶闪身避开,问: “她在哪儿?” 没想到在她营造的紧张气氛下,阮青瑶居然还能问出这般理智的问题,黄衣少女愣了一下。 随即她连忙道: “咱们边走边说吧,时间不等人,晚了就来不及了!” 先把人带过去再说。 只要她一直营造出这种紧张气氛,阮青瑶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等到了目的地,木已成舟,就算她回过神来也晚了,一切就都由不得她了。 见黄衣少女不肯说出出事地址,阮青瑶狐疑地眯起了一双潋滟的杏眸。 她突然出手,猛地抓住黄衣少女的胳膊,沉声问道: “出事地点在哪?快说!” 黄衣少女做梦也没想到,阮青瑶居然会来硬的! 她气急败坏地怒吼: “我好心赶来求助,你竟这般对我?好心没好报!我偏就不说了,你能拿我怎样?” 听说阮青瑶与谢蔓感情很好,收到谢蔓出事的消息,阮青瑶不可能不管。 她越是理直气壮,阮青瑶就越容易上当。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她又错了。 阮青瑶丫的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没能得到具体地址,她坚决不走,还扬言要报官。 这么难骗,她还是女人吗? 黄衣女子咬咬牙,最后,只好将具体地址告诉阮青瑶。 她也不敢撒谎。 因为一会还要赶路,以阮青瑶的精明,她要是撒谎,阮青瑶多半会察觉。 原以为这样,阮青瑶应该就会乖乖地与她上路了。 谁知,阮青瑶竟转身吩咐护院去刑部报官。 然后,她又命丫鬟将她捆绑起来。 直到被丫鬟塞进马车,黄衣少女整个人还是懵的。 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阮青瑶不按照她的计划来? 马车的车帘是打开着的。 坐在马车上,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风景。 这不是去郊外的路。 黄衣少女大吃一惊,连忙道: “青瑶小姐,救人如救火,一刻都耽误不得!谢蔓小姐如今身受重伤,就等着青瑶小姐你赶去救她!青瑶小姐你这般随心所欲浪费时间,是会害死谢蔓小姐的!” 阮青瑶原本正漫不经心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闻言,她收回视线,转身望向黄衣少女。 她眨了眨潋滟的美眸,一脸无辜地歪了歪脑袋,问: “你说我三表姐出事了,她就真的出事了吗?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我祖母在世时曾对我说,不可以随便相信陌生人。无事献殷勤,十之八九是骗子。” 黄衣少女脸色惨白,宛若白纸。 她强压下心中恐惧,低声反驳: “如果谢蔓小姐没有出事,我又何必大老远赶来求助?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你岂不是害死了谢蔓小姐?” “再说了,我看上去哪点像坏人了?你竟然捆绑我!我可以去衙门告你!” 原以为,这下阮青瑶应该害怕了。 谁知,阮青瑶依旧面若桃花,面色丝毫不受影响。 “想告就告吧,我奉陪到底。如果证明是我错了,我愿意承担律法责任。” 阮青瑶淡淡一笑,接着道: “至于害死我三表姐,怎么可能?我不是已经命人报官了吗?若我三表姐果真遇到了危险,京兆尹自会救她。我们要相信父母官。很多时候,他们真的比亲生父母还要可靠。” 对京兆尹赵大人,阮青瑶是极为敬佩的。 在她看来,赵大人千真万确比她的父母更为可靠。 她这一番话说的,无比真心。 黄衣少女连忙反驳: “谢蔓小姐她身受重伤,需要的是神医,而不是什么父母官!” 阮青瑶摆摆手道:“放心,父母官身边带着仵作呢。” 仵作...... 黄衣少女再次反驳: “仵作是负责验尸的!” 阮青瑶笑道: “那是你对仵作的误解。赵大人身边的那位仵作大人,医术高明着呢。还有,赵大人身边除了仵作,还有师爷,师爷的医术,也是极高的。” 黄衣少女再再次反驳: “他们的医术再高明,能跟青瑶小姐你比吗?” “谢蔓小姐身受重伤,唯有青瑶小姐你才能治好她!” “其他人医术再高明,也救不了谢蔓小姐!” 最后,她又强调了一句: “青瑶小姐你快让马车掉头,再晚就来不及了!” 阮青瑶勾唇冷笑。 骗子的惯用套路,制造急迫感,让对方因为误以为时间紧急而失去理智。 原本她还只是怀疑,如今却是确定了。 黄衣女子自始至终都在强调一点,得赶紧去那个地方,晚了就来不及了,其余的事,她全都漠不关心。 一路上,她问了几个小细节,黄衣女子全都顾左右而言他,明显是不想回答,想要避开那些话题。 在她再三的催促下,她才模棱两可地回答了几句,却也已经是漏洞百出,没一个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