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准备闪避时,却闻到了一股幽兰清香。 那是软软的味道! 他心中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 定睛细看,果然是软软。 这么晚了,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莫非是太想他了? 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他也很想她。 于是,他停下闪避的脚步,长臂一伸将阮青瑶抱进怀中。 幽兰清香包裹住他的全身,他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软软。” 他声音沙哑,俯身吻住她。 刚冲完澡,他只穿了一条亵裤,上身精壮的躯体一览无余,几滴水珠顺着光滑紧致的肌理滑落,性感魅惑,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 阮青瑶刚刚在进门时,眼角的余光不小心扫了一眼,羞得连忙低头,不敢直视,深怕多看一眼就会沉沦。 她的大脑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仿佛被下了魅药。 直到被君阡宸吻住,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君阡宸的吻又凶又急,她挣扎了几次也没挣脱开。 两人贴得太近,君阡宸又只穿了一条亵裤,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阮青瑶又羞又急。 这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她急忙抬脚踩向君阡宸的脚面。 虽然阮青瑶踩得够用力,但这点疼痛对君阡宸来说不算什么。 不过,他终于意识到了阮青瑶的抗拒,怕她不高兴,他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他抱着她坐在靠窗的金丝楠木圈椅上,哑声打趣: “小野猫,大晚上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踩我几脚?” 阮青瑶没心情与他斗嘴,直截了当地道: “殿下,我想进宫面圣,但这个时辰,宫门已经落锁,所以想劳烦殿下陪我走一趟。” 君阡宸一愣:“进宫?这么晚了为何进宫?”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凤眸微眯,一脸狐疑地望着她,用警告的口吻说道: “阮青瑶,你该不会是看上我父皇了吧?深更半夜想跑去勾引他?你当我是死人吗?你想都不要想!” “怎么可能?”阮青瑶颇为无语地道,“你父皇的年纪,足够当我爹了,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君阡宸反驳:“父皇最近新纳了一批秀女,年纪与你差不多。别说父皇才四十几,就算是八十几,也照样每年会有十几岁的秀女进宫,年龄从来都不是问题。” 闻言,阮青瑶感到一阵无力。 十几岁的花样少女,会真心喜欢一个四十几的陌生男人? 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深宫。 余生,连见亲朋好友都会变得很难。 深宫争宠,更是一不小心就会殒命。 花样少女,生命才刚刚启航,就成了父兄争名夺利的铺路石。 科举虽残酷,但有朝一日高中进士,前途一片光明。 哪怕成不了进士,做个秀才,考个武将,可走的路很多。 而女子的晋升之路,却在后宅,仰仗的是男人的鼻息。 身份,容貌,青春,手段,运气,有太多太多的因素制约着女人的命运,女子能掌控命运的机会太少太少了。 多少年轻貌美才华横溢的女子,横死在后院? 见阮青瑶垂眸不语一脸忧伤,君阡宸以为她在吃那些秀女的醋,他目光瞬间变得冷寒,沉声追问: “被我说中了?你真看上我父皇了?” 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阮青瑶皱眉,抬眸瞪了君阡宸一眼,一脸正色地解释: “我就算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也不可能看上你父皇。别人喜欢爷辈父辈那是别人的事,我对跨辈恋爱没兴趣,什么爷辈父辈子辈孙辈,我都不会嫁。” 君阡宸默默盘算了一下。 他与软软相差五岁,当是同辈。 他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见软软俏脸绯红,樱唇粉润,魅惑迷人得宛若森林深处的小妖精,君阡宸口水吞咽,忍不住又低下头去想要吻她。 这男人,怎么老想着这种事?还有完没完? 阮青瑶急忙伸手推开他的脸,道: “殿下,我现在就要进宫面圣,十万火急,晚了只怕会大祸临头。具体事宜,我路上与你细说。” 看来是真有急事。 君阡宸“嗯”了一声,俯身偷亲一口,然后松开她,起身穿衣。 他动作飞快,没多久便抱起阮青瑶跨上汗血宝马。 被君阡宸抱坐在马上,阮青瑶俏脸通红,低声抗议: “这样骑马,有伤风化,被人看到多不好,还是一人一骑吧?” 君阡宸马鞭一抽,汗血宝马如离弦的箭朝皇宫疾驰而去。 “放心,夜深了,街上没人。”他性感的红唇贴着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得她耳廓发烫,“再说了,你我迟早是要成亲的,被人看见又如何?我会负责的。” 阮青瑶:“......” 是她主动找的他,她现在再来与他划清界限,似乎有些矫情。 算了,再亲密的事情都做了,抱一下而已,不必纠结。 汗血宝马风驰电掣,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了宫门外。 宫门果然早已落锁。 好在,有宸王出马,守门将士很给面子,当即开锁放行。 宸王在皇宫是有眼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