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瑶正想说话,却见谢淙快步走来。 他一脸担心地望着阮青瑶道: “瑶儿,你与宸王殿下吵架了?想离开?” 阮青瑶连忙解释:“不是,没吵架,暂时也没离开的打算。我只是觉得,身为医者,就该走遍天下,悬壶济世,将来有机会,的确是想离开京城,去各地走走看看,见识更多的疑难杂症,采集更多的神奇药草。” 走遍天下,悬壶济世? 见识更多的疑难杂症,采集更多的神奇药草? 田柠一脸向往。 谢淙见了,心中咯噔了一下。 看柠柠这表情,分明是想撇下她,跟瑶儿一起潇潇洒洒走天下。 他连忙拉住田柠的手,可怜巴巴地道: “柠柠,如果有朝一日你想离开京城,一定要带我一起,绝对不可以偷偷摸摸独自离开。咱们说好了的,要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这辈子,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永远不分开。” 不等田柠回答,阮青瑶受不了地摆摆手: “拜托你们这对恩爱夫妻赶紧离开吧。我这只单身狗吃不消看你们。太辣眼睛了,我得洗一洗我的眼睛。” 田柠想要说话,却听谢淙快她一步道: “我们这就离开。你要是羡慕,就赶紧找个人嫁吧。” 阮青瑶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道: “好男人都是我的亲哥哥,我找谁嫁去?” 谢淙笑道:“找凛郡王啊,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 “噗——” 阮青瑶喷笑出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谢淙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你笑什么?” “没什么。”阮青瑶取出绢帕,擦了擦自己的红唇,轻声笑道,“我只是觉得表哥你说的对极了,凛郡王对我,那绝对是百分百的真心。” 嫡亲哥哥,能不真心吗? 谢淙双眼一亮,道: “你这是打算嫁他了?” “噗——” 阮青瑶差点再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她擦了擦唇角道: “表哥,你快走吧,嫂子饿了。” 一听田柠饿了,谢淙再顾不得八卦,急忙带着田柠离开。 他们离开后,阮青瑶拿出一本疑难杂症病历翻开起来。 没看多久,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 她转身一看,发现来人是阮青玥。 “玥姐姐,你怎么来了?” 她合上病历,含笑望着阮青玥。 阮青玥在她身旁坐下,柔声道: “听说你要进宫,我不放心。虽然容家并没拿到菊花宴的请柬,但我是公主,不需要请柬也可参加宫中宴席。届时,我陪你一起进宫。进了宫,要处处小心,你身边的高手带不进去,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排人手在暗中保护你的。” 阮青瑶连忙站起身行礼: “多谢玥儿姐姐。” 所以,她最后还是没能独立行走? 不过,这是玥儿姐姐,与君阡宸不一样。 好的血脉亲情,是永恒的。 可以放心依靠。 不用担心什么秋后算账。 姐妹俩正说着话,却见乔夕染突然走了进来。 在阮青瑶眼中她是乔夕染,但是在阮青玥眼中,她却是云遮月,是宸王的外室。 她在阮青瑶耳旁低声说道: “她怎么来了?要我说,你跟宸王还是趁早了断,你看,他的外室都找上门来了,这多影响心情啊。” 见阮青玥对乔夕染充满敌意,阮青瑶哭笑不得。 她正想说话,却见乔夕染快步走到她面前,然后一把拉过她,压低声音质问: “你怎么跟她在一起?她抢了玥儿的男人,你还跟她做朋友?玥儿泉下有知,该有多伤心?” 阮青瑶:“......” 不愧是姑嫂,这说话的口气,一模一样。 搞得她里外不是人了。 阮青玥就站在阮青瑶身旁,虽然乔夕染已经压低声音了,但她还是一字不落全都听到了。 事实上,乔夕染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敢抢玥儿男人,说她几句怎么了? 阮青玥瞪了她一眼,一脸不满地抗议: “玥儿也是你叫的?” 乔夕染回敬她:“我不能叫难道你能叫?抢了玥儿男人你还有理了?不要脸的狐媚子!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抢玥儿的男人?玥儿已经一无所有了,只剩容帧了,你连她在人世间最后的温暖都要抢走,你还是不是人?” “我不是人难道你是?” 阮青玥毫不退缩地反驳: “我怎么说也是容帧的正妻,而你呢,给人做外室,你丢不丢人?你但凡有点骨气,就不要给人做外室!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存在,男人才能坐享齐人之福!我就觉得奇怪了,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吗?为什么非要扒着有权有势的男人呢?就不能找个寻常人家做正妻吗?” 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阮青瑶连忙打断她们: “你们先别吵,我有话对你们说,咱们找个静室密谈。” 乔夕染一脸不屑地看了阮青玥一眼,冷声道: “谁要与她密谈?她不配!” “彼此彼此。”阮青玥一脸嫌弃。 阮青瑶头痛地抚了抚额。 她一手一个拉着两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