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后道:“皇上,宸王平时嚣张跋扈也就罢了,如今,居然去向一个怀了身孕的女子提亲,这让百姓们怎么看他?皇室也会跟着蒙羞。依臣妾愚见,还是派宸王去守卫边疆吧,他这个性格,太过随心所欲了,完全不顾皇家颜面,不适合待在京城。” 柳贵妃跟着附和:“是啊皇上,宸王这次,真的是太不像话了。不过就是一个孕妇,他竟准备了一百箱笼聘礼求娶,这事如今是传得沸沸扬扬,大伙都在说,宸王疯了。” 继后接过柳贵妃的话茬继续道: “我看不是疯了,而是被阮青瑶下了巫蛊。”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心中皆是一凛。 巫蛊,这是帝王最为忌讳的东西。 连提都不让提的。 果然,此言一出,庆文帝脸色巨变。 继后大喜。 看来,巫蛊果然是帝王最为痛恨的东西。 阮青瑶要倒大霉了。 然而,她还没高兴太久,就听庆文帝沉声呵斥: “不可妄议巫蛊,无凭无据乱造谣,是掉脑袋的大罪。就算你贵为继后,也难逃一死。” 继后大吃一惊,连忙道: “臣妾是怕宸王被阮青瑶给害了,臣妾是为了宸王好......” 庆文帝看也不看她,冷冷地道: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继后一噎。 活该! 柳贵妃心中得意。 但如今她们既是盟友,表面文章她还是要做一下的。 于是她连忙帮忙转移话题: “皇上,阮青瑶未婚先孕,不守妇道,理应浸猪笼沉塘才对。如今,她非但没有浸猪笼,还活得如此张扬......” 庆文帝实在听不下去了,沉声打断她: “她那不叫张扬,她那叫有本事。古往今来,你见过能剖腹取子的大夫吗?没有吧?她有那么大的本事,怀个孕而已,不行吗?你不也怀过孕吗?朕有说你什么了吗?” 柳贵妃一噎,一脸委屈地反驳: “那哪能比啊?臣妾那是规规矩矩......” 庆文帝沉声打断她: “颠鸾倒凤时,谁还能规规矩矩?不都是那么一回事吗?” 柳贵妃气红了眼。 她流着泪道:“皇上,臣妾可是堂堂正正嫁入皇宫后才怀的孩子,这完全是两码子的事,不能相提并论,否则,臣妾情何以堪?那些堂堂正正嫁人生子的女子,情何以堪?” 这就哭了? 以前,他最怕柳贵妃哭。 只要她一哭,他就心疼得要命。 可是最近,宫里新进了一批美人,一个比一个会哭。 他还没说什么呢,美人就哭成了泪人。 男人找女人图什么? 不就是图快活吗? 结果,哭哭哭! 再好的心情也被哭没了! 年轻的小美人儿哭,他勉强还能怜香惜玉。 柳贵妃都多大岁数了,眼角皱纹都出来了,还学小姑娘哭哭哭,那就倒胃口了。 宸王向阮青瑶提亲,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这两人真要成了,他就再也不用担心宸王抢他皇位了。 首先宸王无法通过妻族来增加权势。 再次,阮青瑶是出了名的妒妇,绝不允许宸王纳妾。 权贵们谁家没个女儿? 谁不想做国丈? 哪个权贵会支持一个不纳妾的帝王? 这两个女人,真是鼠目寸光,怎么就看不到这一点呢? 或许,她们早就看到了这一点。 只不过,她们太贪心了。 她们不但要宸王和阮青瑶身败名裂,她们还想借他的手除掉他们。 可她们也不想想,没了宸王,谁去剿匪? 太子吗? 还是璃王? 他们也曾去剿过匪,可全都损兵折将,最后还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还有阮青瑶。 如果没有她炼制的丹药,他早就无法享受年轻的美人儿了。 御医也曾给他开过药方,但那药方伤身,副作用极大。 他当然也可以命阮青瑶将药方写下来给他,可阮青瑶是个人才,她的价值,不在于能写一张药方,而是,她会不断进步,会炼制出越来越好的丹药。 这样的人才,他怎么舍得浸猪笼? 至于什么未婚先孕,跟他有关系吗? 她怀她的孩子,又不需要他来替她十月怀胎,他为何要让她沉塘? 她沉塘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这两个女人,这些年不但越来越丑了,脑子也越来越不好使唤了。 “别哭了!” 庆文帝冷冷地扫了柳贵妃一眼,沉声道: “丑死了!” 柳贵妃哭得更凶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皇上,你是不是嫌弃臣妾老了?” “是。” 庆文帝毫不犹豫地点头。 柳贵妃吓得连眼泪都收回去了。 以往,只要她一说这样的话,庆文帝就会哄她。 这可是她的杀手锏,代表她生气了。 可是如今,庆文帝居然承认嫌弃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