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飘飘,正是她捡回来的蛇族。
“是你救了我吗?凡人。”
那人生的如神明一般,目光中自带一种清冷。
楚子兰点点头,若说救,可能谈不上,顶多是不让他曝尸荒野罢了。
“多谢。”
那人拍了拍衣服,轻声道。
“他叫幽蜧,蛇族之人,大背景是蛇族有难,他寡不敌众流落至此,被你救下。”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楚子兰看大雨还未停歇,轻轻地叹了口气。
有点饿。
“给,总不能把和我在一块呆着的人饿死了。”一个野果子出现在她面前,叫幽蜧的蛇族之人靠在洞口,半合着眸子,说。
楚子兰微微地打量着他,将范青的果子拿在手中。
野果又酸又涩,洞穴之外,雨声震耳欲聋。
——雨为什么会这么大?
楚子兰想,随口问;
“你和共工打起来了?”
幽蜧转过身,眨了眨眼:“嗯,这雨不是从天而降的,是那家伙在作祟。”
“可是你们一族不是向来与共工交好吗?”
幽蜧看着泼天的大水,声音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情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距今,至少有数万年了。”
自大禹治水后,相柳死,蛇族这座庞大的宫殿便渐渐崩塌,败落。想来也是,相柳已成了治水之祸,涂炭生灵,亦因此而死,它的子孙,怎会愿意与共工共事呢。
楚子兰思考着什么,站起身。
火灭的差不多了,洞穴内的树枝几乎烧尽了。不知这一战要打多久,幽蜧的伤还没有好,子兰衣着单薄,只怕他二人撑不到雨停。
怎会如此之冷呢?
气温因为持续降水的缘故,持续下降,洞穴阴冷,楚子兰一个凡人,几日未进食,又无衣可添,冻死,不是没有可能。
“过来。”幽蜧看到楚子兰在微微地发抖,招了招手。
楚子兰懂他的意思,也明白这或许就是背景那位的意思,可是....
怎能害了别人呢?
....
楚子兰没有动。
这个局,从一开始就输定了。
看到她冻得有些发红的脸,幽蜧蹙起眉头:“凡人竟如此脆弱而倔强吗?”
他挥了挥手,火在烧过的树枝中重新开出了红色的花,一瞬间,洞穴变得十分的明亮,映出墙壁上的图腾。
“这是..”楚子兰轻轻地拂去覆盖着的尘埃,看着那陌生的文字,微微出神。
背景那声音说蛇族大战,那么幽蜧也不会走的太远,低低的灌木,草丛,树林...这个洞穴应当是原先蛇族的地盘,如今荒废了许久,不知写着什么。
能被刻印在墙上的...秘籍吗?
还是某种神圣的东西?
既然将她引至此处...楚子兰尝试这用石头在指尖划开一个口子,一瞬间,洞穴变得金碧辉煌。两人不由自主地向下落去,慌乱之间,楚子兰拽住了幽蜧的衣角。
许是因为风化太久,疏松了。两侧的石块快速的下落,幽蜧挥手念咒,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旋风将二人包裹住。
到了底端,是一座废弃的宫殿。
仿佛海底,仿佛空无一人的天堂。
最高的座位上有一个神像,周身呈乳白色,在波光的照耀下发出夺目的光芒。
幽蜧明显很是惊愕:“你是怎么进来的?”
楚子兰微微地勾唇:“自然是掉下来的。”
此刻,二人仿佛在虚空之中。楚子兰感到一种牵引的力量,慢慢地向神像走去。
“这是给你的礼物,不必害怕。”
那个声音再一次响彻,恍惚之间,一把琴到了她的手中。
这是?
“此为,伏羲琴。可镇妖邪,可予盛世太平。”
瞬间,海底世界崩塌了。
那琴带着楚子兰向上飞去,幽蜧来不及惊叹,也向上飞去。
洞穴随之坍塌,一个人首蛇身的身影出现在楚子兰面前,这是..水神共工!
未等她想出交谈之话,伏羲琴便发出了声音。
“呵,没想到你们竟有如此招数,颛顼本已使我头痛,伏羲...伏羲...”
琴音郎朗,天已大晴。
子兰如神,立于云中。
幽蜧不由自主地想要跪拜,再抬眼时,共工已然不见了,似不周山断裂那年一样。
“你是什么人?怎么能弹奏伏羲琴?”
待琴音停下,幽蜧问。
楚子兰没有说话,只是随着琴向下缓缓地降落,到了地表,见蛇族百姓跪拜,道:“此乃伏羲琴,可引盛世太平。是天赐之法器,为我所用。故请诸位安心,有我在一日,便有诸位一日。”
战事已过,当先安民心,民心安,万世昌,乾坤定,天下一。
“敢问神女之名!”
为首的老族长诚惶诚恐地看着楚子兰,问道。
方才的战事来的激烈,他已断了右臂,眼看就要现出原形了。
楚子兰轻轻勾了勾唇,以示友好:“我叫.兰女。”
话音刚落,欢呼声响彻云霄。幽蜧在人群中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嘴角微勾。
雨后的彩虹滑过了天际,绚丽而多彩,云蒸霞蔚,无论是将来还是过去,天空从未有过如此美丽的景象。
于蛇族百姓如此,于幽蜧,更是如此。
“兰女尊上,你可有婚配?”长老笑着问。
楚子兰看着被鲜血染过的草地,微微出神。
这一日,蛇族为楚子兰摆了宴席,负责治疗的药王在一旁施展灵力,看得出,此战蛇族损失惨重。
身尾分离的,双臂断裂的,不在少数...
“兰女尊上,兰女尊上...”
“哦,我嫁过人了。”楚子兰方才回神,想到在另一个世界的君陌..眸子渐渐泛红。
长老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