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镜妖姑娘,”沈流霜,“能从镇厄司的牢狱里离开,说不会受到惩处吧?” “她有心向善,动放洞里的姑娘们离开,算是立功。” 白轻:“而且……据我们所知,镜女此前为蜘蛛精做事,乃因遭其胁迫。些年来,她未曾伤人吞食血肉。” 蜘蛛精的巢穴里,妖物尽在修炼邪术,以人族血肉为引,促使己身实力大幅增强。 镜女之所以最弱,因她没碰过邪法。 施黛认认真真地,总有种莫名的预感,觉得白轻段后,得跟上一句“不过”。 果不其然。 白轻接着说:“不过,她利用自身能力,帮蜘蛛精编造骗局、招徕信徒,一点是板上钉钉。” 施黛悟了。 沈流霜也悟了:“所以,镇厄司打算像对待犬妖那样,让她也为司里效力,将功补过?” 白轻点头,投来一“你是白人”的眼神。 施黛好奇:“镇厄司要派镜妖姑娘做些什么?” “还没商议。” 白轻摇头:“镜妖的能力太特殊,必须好好用。” 镜妖十分罕见,在此之前,长安城的镇厄司里,从未雇佣过种妖。 族群战斗力低下,不可能让她如傀儡师小黑一般,在第一线冲锋陷阵。 施黛沉吟片刻:“或许……可以试试借助镜妖姑娘,去套取情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轻饶有兴致:“嗯?” 镜女亦是抬头,睫羽飞快扇了扇。 “镜妖的能力,是变成某人的心中所。” 施黛慢条斯理:“镇厄司日日查案,少不了调查线索。无论证人还是嫌疑人,对官差时不愿出口的……见到心心念念的重要之人,说不定就盘交代了。” “对哦。” 柳如棠双眼亮了亮:“尤其是对那些鸭子嘴硬、不管怎样都不开口的家伙。” “除此之外,还有更简单直白的方法。” 施黛继续:“打比方,今天抓到一为非作歹的恶徒,打不说同伙是谁。种时候,只需要问他同伙的身份,再让镜妖姑娘与他对视——” 被冷不丁发问,出本能地,恶徒大概率会在脑海中起他的同伙。 如果镜妖能抓准机会,一瞬变成他到的人,她的模样,便是恶徒同伙的模样。 连审讯都用不着,直接逮捕拥有张脸的人就好。 简单省事,方便快捷,罪犯用了都说顶呱呱。 柳如棠连连赞叹:“妙啊!” 镇厄司以正战斗为,如施黛所言,镜妖的能力,无疑是极佳的辅助。 不愧是招揽画皮妖进了脂粉铺子的人,种事,压根难不倒她。 “可行。” 白轻略作思忖,眉宇舒展:“正巧地牢里有几撬不开嘴的硬茬,可以用他们试上一试。镜妖姑娘意下如何?” “我、我自然愿意。” 镜女赧然攥紧袖口:“只不过……我的变化之术不受控制,有时候不起作用。”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并非每一次与人对视,她都能触发能力。 “没关系。” 白轻低声笑:“囚犯在我们镇厄司的地牢里,跑不掉。一次不行,我们多试几次就好,你不必紧张。” 她语调柔缓,笑起来有如春风拂,裹挟几分纵容的味,令人心安。 镜妖耳尖微红,轻轻点头:“好。” “说起来,镜妖姑娘没有名字。” 施黛双手托起下巴,眼巴巴看她:“不准备给自己取名吗?我们是叫你‘镜妖姑娘’,感觉怪怪的。” 每人与妖,皆有名字。 镜女不再被蜘蛛精束缚,理应有属自己的称谓。 药膳房门边,与施黛相差无几的那身影蓦地顿住。 镜女抬头,眸中有迷茫困惑,也有恍然后的澄净澈。 “嗯。” 半晌,她弯起眼:“施小姐,谢谢你。” * 在药膳房里休息一会儿,与柳如棠人告别后,施黛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施府。 她辈子没么累过。 吃了碗热腾腾的燕窝粥,精气神总算恢复小半。 推门回房,立刻扑来一雪白的毛团。 “呜呜呜你终回来了!身上怎么是药味?受伤了?疼不疼?” 阿狸耸耸鼻尖:“没出什么事吧?” “放心吧。能出什么事?” 施黛将它抱入怀中,垂下脑袋,一边吸狐狸,一边回应:“案子顺利解决,大家受伤不重。” 升华了。 施黛两眼眯成小缝,满足喟叹。 人在疲惫至极的时候,果然要靠毛绒绒回血! 阿狸松了口气。 说桩案子涉及大妖,可而知很是危险,更何况施黛的队友里,还有喜怒无常的江白砚。 确认她一切安好,小白狐狸忐忑:“你和江白砚假扮姐弟,他……还好吧?” 没发疯吧? 施黛懒懒点头,照例给供奉原的暗格里增添一碟单笼金乳酥,蜷缩进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