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宝的味道,但谁家生意,是个孩子做得了主的呢? “行了,行了,回家找你娘吃奶去吧!” 他不再搭理许多多,挽着食盒灰溜溜的走。 那双布鞋开了口子,鞋底早就湿透了,随着他的脚步,踩一下,鞋边冒出一个泡,踩一下,鞋边冒出一个泡。 许多多喉咙里似卡了什么…… 恍惚间,似乎看到骨瘦嶙峋的娘亲,带着个小女娃,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 “多多,我们走!” 广倾安蓦然出现,抱着许多多就往马车去,“咱们还得去案发现场,小东西,没看出来,你是个断案的苗子啊!” 被夸奖应该高兴,于是许多多扯开嘴角,露出皓白的牙。 广倾安看她仍是呆呆的模样,奖励她一颗梅子,将才在刘府贡品里顺的。 许多多晗着颗梅子,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 青河岸,早已有大理寺之人等待。 两道的柳树早就光秃秃了,雪凝成了冰,硬得像是铁。 见到广倾安,捕快上前禀报,“寺丞大人,此处应该是命案现场,据过往之人谈起,昨夜刘家小姐在此逗留,且发现尸首就在这。” 冰堆已经形成数日,脚步凌乱,分不清是谁。 看样子,要在这儿找证据,显然不大可能。 “证人在哪,带我去瞅瞅。” 捕快在前,广倾安在后,这青河一带亭台楼阁,车水马龙,几乎都是经商的人家,吆喝叫卖声不断。 然而,广倾安还没走开两步,一只爪子就揪住了他裤腿。 他低下头,就看到一双堪比星河的双眼。 “广叔,我也要去。” 许多多软糯糯的说。 “不行,这是办案,非儿戏也!” “广叔,求求你。” 许多多扯着他裤腿摇摆,头上金铃铛铛响。 广倾安迟疑,许多多皱着眉头,“只有跟广叔叔在一起才放心。” “额……” 广倾安为难,却不忍心拒绝。 雪蛋子似的小祖宗,哪舍得放任她一个人! 许多多如愿以偿地牵住了广倾安粗粝的手,她还想玩一玩铜板,好像这才是她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