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问路!” 这里这么多人,总会有人知道南山在哪里的! 她一路走一路问,倒是庆幸没有遇到坏人。 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她不仅没能找到南山的所在,甚至连自己的位置都遗失了。 她举头四顾,自己来到了一处豪华的宅院门外。 四周都是这样豪华的宅院,看上去不比大理寺气派,但比大理寺奢华许多。 门口的两座石狮子,比她人还高。 “哇!”她忍不住惊叹一声,想要上前去摸一把那石狮子。 然她才往前挪了一步,就是一声厉喝传来:“是何人胆敢在王府放肆!” 许多多手上一颤,上前的脚步也顿在原地。 她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身穿玄衣的年轻人坐在墙头上,正一脸阴郁地看着她。 对上那双阴郁的眸子,许多多打从心底里觉得压抑。 再看向徐锦堂时,目光中便忍不住带了些心疼和怜悯,他应该过得很辛苦吧。 徐锦堂似是被戳破了心头最隐秘的秘密,他似一支利箭一般,从墙头上跳下来。 一手抓住许多多的肩膀,另一只手掐在她的脖子上。 “谁允许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世子?” “本世子也是你有资格怜悯的?” 许多多猛地被人掐住脖子,被拎起来双脚离地。 她的双腿在半空中使劲儿踢蹬,却无济于事。 年轻人的的手像是一只枷锁一般,死死箍在许多多的脖子上。 骤然失去空气,她双手在空中抓瞎,眼前只剩下一双猩红的眸。 倏地,她的手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 是挂在她脖子上的铜钱。 是那个能让人乖乖听话的铜钱。 她狠了劲儿一把就将铜钱从脖子上扯下来。 “看着这枚铜钱!” 她的声音里,似是带着某种神奇的力量。 原本躁动暴怒的徐锦堂,在目光追随着铜币之时,面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缓和。 “睡吧,睡吧,你很累了,你需要休息,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别怕,安心睡吧……” 一声声柔和温暖,不像小孩子声音的语调从许多多的嘴唇间挤出来。 徐锦堂手上一松,许多多“啪叽”就掉在地上。 “唔……”徐锦堂受到惊吓一般,就要从梦中惊醒。 许多多心头一跳,赶忙继续开口:“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睡吧,睡着了你可以拥有你想拥有的一切,别怕,睡吧。” 伴随着温和的声音,徐锦堂又缓缓陷入梦乡。 许多多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她这枚铜钱真的是个好东西。 可为什么,这样的好东西,却只有她一个人能用,就连爹爹用了都没有效果呢?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她想不通。 索性现在也没有时间供她多想。 徐锦堂被催眠之后,她赶忙收起铜板就往巷子口的方向冲过去。 七拐八拐,确定徐锦堂醒过来之后也一定找不到她之后,她才停下,想找个地方稍微歇歇脚。 巷子口有两家茶楼,她想着去茶楼吃点心,可当手触碰到腰间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的钱袋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她揉了揉快要饿扁,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我的肚肚哦,你要乖哈,我带你去找娘亲。” 她很快就重新扬起斗志,鼓起力气,依旧边走边问,往南山的方向走过去。 与此同时,大理寺差点被掀了个底朝天。 苍小苑可怜兮兮地站在堂下,哭得梨花带雨,“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许多多不知道她娘的事情!” 朱敬宴眉头猛地一皱,目光如炬,“你是如何知晓她娘的事情?” 苍小苑被朱敬宴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倒退两步,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张嘴嗫嚅好半天,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的。” “我真的不知道许多多不知道她娘的事情,我只是想让哥哥对我好!我只是让她把哥哥还给我!” 苍尘原本不赞同的目光对上苍小苑嚎啕大哭的脸时,也终究还是心软了。 或许是他对苍小苑的关心不够了吧。 仔细想想,好像有了许多多之后,他确实对许多多更关心一些。 小苑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她分不清楚什么是亲情,什么是怜惜也是正常的。 朱敬宴心头的火也被苍小苑的控诉打消了些。 一个四岁的孩子,会觉得旁人偏心想要争宠而口不择言,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不能因为许多多聪慧,就对所有孩子都有这样的高要求。 但,“纵算你不是故意的,也不能不罚!” 苍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孩子是该罚,让她以后也能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那位的事情绝对不能外传,若是被宫中知晓,许多多就活不下去了。 不只是许多多,连带着他们这些包庇的人,都得跟着受牵连。 苍小苑伸出手,任由朱敬宴的戒尺砸在自己的手心上,疼得她浑身直打颤。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不惯所有人眼里都只有她一个人,我知道错了,我一会儿就去把她找回来,我再也不在她面前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