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下官的私事,无可奉告,下官就告辞了。” 池渊已经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来到了朱敬宴身边。 徐锦堂被朱敬宴下了面子,冷哼一声,“冷面阎王什么时候成了孩子头?大理寺现在该不会成了孩子窝吧?” 朱敬宴不理会徐锦堂的嘲讽,左不过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公子哥罢了。 但徐锦堂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朱大人说来就来,想走就走,将我这王府当成什么地方了?今日朱大人若是不与本世子交个底儿,这王府怕是朱大人出不去了!” 许多多脏兮兮的小脸上,额头有点红肿,他看得心烦,这徐锦堂还一直闹幺蛾子,朱敬宴的耐心彻底用尽。 “世子爷为了一枚来历不明的玉佩为难两个孩子,此事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只怕世子爷也不好交代吧。” 朱敬宴意味深长地看着徐锦堂,眼神之中的威胁呼之欲出。 徐锦堂再没了先前的淡定自若,他猛地站起身子,指着朱敬宴,“你在威胁本世子?” 这下轮到朱敬宴平心静气了,他淡然道:“世子放心,下官不是多事之人,只要世子不再找这两个孩子的麻烦,下官大理寺事务繁忙,也无暇探究一枚玉佩的来历。” 话落,他淡淡地看着徐锦堂。 徐锦堂呼吸急促,胸膛快速欺负,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朱敬宴。 气氛是许多多都能看出来的凝重,安静得落针可闻。 对峙良久,终究还是徐锦堂后退一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希望朱大人信守承诺,不然本世子想要除掉一个孩子,任凭朱大人将她当成眼珠子护着,也总有眨眼的时候。” “世子放心。”朱敬宴答应一声,牵起许多多的手,许多多牵着池渊的手,三人出了王府。 从背影看上去,朱敬宴还真有点孩子头的架势。 不过若是从正面看,朱敬宴和池渊冰冷着脸,只有许多多的神色看上去正常些。 回大理寺的马车上,气氛十分凝重。 朱敬宴板着脸,一袭艳丽的红衣,多了肃杀之气。 “爹爹,”许多多扯了扯朱敬宴的手,待朱敬宴看过来时,她才脆生生地说:“爹爹别气,我没事的,我不疼。” 朱敬宴揉了揉许多多的发顶,从袖中摸出那枚铜钱,重新给许多多系上。 “爹爹没生气。” 他只是在担心。 今日闹了这么一遭,哪怕大理寺已经刻意低调了,可大理寺本来就处在风口浪尖上,只怕明天一早,他有个孩子这件事情,就会闹得人尽皆知。 他自知自己在京中是什么境况。 这消息一出,各方势力只怕都会将目光放在大理寺,放在许多多身上。 这孩子的身份经不起推敲,也见不得光。 至少现在见不得光。 公然将许多多摆在台面上,无异于将她往死路上推。 她既然叫自己一声爹爹,他就不能视若无睹。 马车在大理寺门口停下,外头就有人掀开了帘子,“大人,你们回来了,怎么样,多多可有受伤?” 许多多摇头,“广叔叔,多多没受伤,但小哥哥为了保护多多受伤了。” “我已经叫大夫了。”出了王府,朱敬宴就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也差不多要到了。 果然,一行才进了大理寺,还没到后院呢,护卫就将大夫领进来了。 许多多在雪地里走了太长时间,手脚都有些冻伤了,大夫给她开了冻伤膏,苍尘耐心地替她伤药。 池渊被摔打了好几次,中间还要护着许多多,伤得更严重些,不过也只是皮外伤,用些跌打酒,揉开淤青,休息两日就没事了。 朱敬宴确定许多多没伤到之后,就将他们交给广倾安照料。 广倾安凝重地看了朱敬宴一眼,心知朱敬宴要做什么,他并没有阻拦,而是主动提了一句:“回头我会让底下的人管好嘴巴。” 许多多不明所以,池渊若有所思地看了许多多一眼。 朱敬宴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不少东西。 广倾安上前搭了把手,帮忙将东西都捧进来。 “多多,接下来我要给你易容。”朱敬宴来到许多多面前坐下。 易容? 这对许多多而言,是件新鲜事。 只是,她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多多,我知道你想知道你娘的事情,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关系到我们这里所有人的性命,不能莽撞,你明白吗?” 许多多心头一凛,她其实不太明白。 不明白娘亲的事情为什么会关系到大理寺所有人的性命。 但朱敬宴既然这么说了,一定有他的道理,许多多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追问:“我什么时候能知道我娘的事情?” 朱敬宴嘴唇抿紧,“再等等。” 对上许多多满是期许的眸子,朱敬宴说不出欺骗的话,只能安抚道:“爹爹和叔叔们都会帮你的,你别急。” 许多多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知晓此事事关重大之后,她便点头应下,“我知道了,爹爹,我会小心,不会让人知晓我娘亲的事情的。” 朱敬宴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动手给许多多易容。 那些在旁人看起来稀奇古怪的东西,在朱敬宴的手上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没多长时间,许多多那张精致耀眼的脸,就变得平平无奇。 池渊见状忍不住轻笑一声,又嫌弃了一句:“好丑。” 许多多才拿过镜子,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