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尘和广倾安都出去查案子了,朱敬宴在大理寺稳定大局。 所有人各司其职,看似有条不紊,实则每个人都很是辛苦。 许多多几人到底年纪太小,除了能出谋划策以外,帮不上什么大忙。 池渊便提议自己去做些好吃的,让大家都能补充些体力,不至于在忙碌之中累坏了身子。 对此,许多多和苍小宛自然是没有反对的道理。 她们也爱吃池渊做的菜呢。 三人正打算叫上陈烨一起出门呢,朱敬宴那边就派人来叫许多多了。 许多多也只能无奈地让池渊和苍小宛出门去买菜,自己往朱敬宴那边去了。 朱敬宴也没问太复杂的事情,他对无头案也还有些不解的地方。 “多多,你为何会认定凶手是周余钱?” 不只是苍尘弄不明白,就连朱敬宴也不解,为何许多多断定了周余钱就是凶手。 许多多晃晃脑袋,“我不能确定凶手就是周余钱,但他也是这个案子的嫌疑人,调查一下他,无可厚非吧?” 朱敬宴微微颔首,捏着茶杯的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摩挲这。 凸起的釉面似是能给他一些灵感一般。 之前大理寺查案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先例。 可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只凭借许多度一个小孩子的猜测,就将目光放在一个可能还是受害者的人身上,这样的事情,大理寺还从来没有做过。 “如果周余钱是凶手,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杀害胡秀娟?” 这也是朱敬宴想不明白的一点。 “情杀吧。”许多多想了想,“有可能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导致周余钱走了歪路。” “若是如此,他只杀胡秀娟便是,又为何还要对其他姑娘下杀手。” 许多多挠了两下脑袋,“他有病呗,正常人反正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 这个答案让朱敬宴苦笑不已。 这不又陷入了他们之前不明白的问题上嘛。 他们都没见过周余钱,如何能断定他当真如同许多多所说心里不健康,又如何能将此人定为嫌疑人。 可问再多,许多多也解释不清楚了。 甚至,她连自己为什么能说出这些条理来,都有点不明白。 她没见过其他像她这么大的孩子,身边也只有苍小宛一个同龄的。 可她知道,苍小宛是想不到这些的。 那是苍小宛笨吗? 不是的。 爹爹和叔叔们都说过,苍小宛是有天赋的,有天赋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笨的。 那就是她太聪明了吗? 又好像不是。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些知识,就好像溶于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般,遇到了就能调动出来。 包括她脖子上挂着的铜钱。 这神奇的力量,她觉得并不是源于这没铜钱,而是她。 她心中不免有些怀疑,但人在大理寺,她又不敢轻易试探。 万一被人发现,她不好解释。 许多多心中存着疑惑,又担心被朱敬宴发现,并未在议事厅多呆,找了个借口就往外跑。 在大理寺门口等着池渊和苍小宛回来。 远远瞧见马车,许多多就跑出去接两人了。 池渊和苍小宛从马车上跳下来。 许多多正要说话,就见池渊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就紧张起来,一手拉着许多多,一手拉着苍小宛,匆匆往大理寺里跑。 两人不明所以,被池渊拉着跑。 跑到大理寺门里,又躲在墙边上,将两个姑娘塞到自己身后,池渊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又看到了什么,似是受到惊吓一般,他迅速将脑袋缩了回来。 许多多看着池渊的模样,心下有些疑惑。 “小哥哥,你在看什么呢?”许多多扯了扯池渊的衣袖。 池渊“啊”了一声,仓促转身,就对上许多多和苍小宛疑惑的目光。 “没,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池渊的语气里有些慌乱。 许多多断定,事情可能并没有他口中所说的那般简单。 只是见池渊不愿多说的样子,许多多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而是牵着池渊的手,看着陈烨拎着他们买的菜进来,才雀跃着说:“我们快点回去给爹爹他们弄吃的吧!” 池渊见她没有多问,还当自己把她给糊弄住了。 只是,想到方才见到的那些人,他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池渊做主厨,许多多和苍小宛做帮厨,三人在厨房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将饭菜准备妥当。 拎着快比许多多高的食盒,来到议事厅时,广倾安和苍尘都刚刚从外边回来,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 “广叔叔和苍叔叔回来了!快点吃饭了!” 广倾安接过池渊手上的食盒放在桌上,许多多爬到凳子上将食盒打开,将里边的饭菜摆在桌子上。 朱敬宴三人带着三个小家伙围坐在一张桌子上。 为了让几人吃饱,菜量都很大,后边还有下人端了一大盆米饭过来。 案情紧急,也没了食不言的规矩。 广倾安先说了自己毫无所获的事情。 众人都不觉得稀奇,毕竟没有太多的方向,漫天撒网想要捕到一条并不显眼的小鱼,其难度比起大海捞针也不遑多让了。 接下来,就轮到苍尘汇报自己的战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