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叔叔?”她眨巴着一双水灵灵地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广倾安。 以往她只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能让广倾安心疼得不行,惹出天大的祸事来,广叔叔都能帮她摆平。 没想到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武器竟然没了效果,她满脸的诧异。 广倾安见她那模样,也不由失笑,不仅没帮许多多求情,还将她的身子翻转过去,在她背后推了一下,“快去!” “广叔叔!”她扭过头,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过来!”朱敬宴充满威胁的声音传来。 许多多抽了抽鼻子,哀求道:“广叔叔!” “求我也没用。”广倾安铁石心肠一般扭过头去,“若是我,只会比你爹爹罚得更重。” “你这丫头太大胆了。” 得知当时的情况,广倾安也替许多多捏了把汗。 再听听这丫头说的故意激怒那群阉狗,是为了伺机逃跑,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丫头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若是不罚她一次,下次还不知道她能惹出什么事情来呢。 他们倒不怕许多多惹事,但她这般冒险,是他们不愿看到的事情。 他们不敢想象,今日若是朱敬宴再晚去一步,许多多会遭遇什么。 所以,只是研墨,真的是便宜她了。 见求助无望,许多多也只能委委屈屈地回到朱敬宴边上。 她个头小,站在地上还够不到桌子,只能跪坐在朱敬宴专门让人给她搬过来的凳子上,继续研墨。 “还有事?”朱敬宴瞥了还站在底下的广倾安一眼。 “没,没事了。”广倾安摇摇头,“那,我继续去抓周余钱了?” 朱敬宴没抬头,只“嗯”了一声。 广倾安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位置,身后又传来了朱敬宴的声音: “等无头案结束,你教他们些防身的功夫。” 广倾安“啊”了一声,忙答应下来,“成!” 出门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朱敬宴办公直到深夜,许多多也就被罚在议事厅陪着朱敬宴到了深夜。 研墨到胳膊酸的都要抬不起来了,朱敬宴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许多多“哦”了一声,累了一下午零半宿,她的精神状态属实是好不起来了,没精打采地答应一声,就耷拉着脑袋往外走。 朱敬宴不忍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 到底是自己宠着的丫头,这一下午看着她揉着胳膊,哪能真的不心疼? 但这丫头胆子太大,若是不能让她长长记性,之后还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朱敬宴可不想有一天看到许多多的尸体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是想要惩奸除恶,喜欢查案子,却不想真的查到许多多的案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许多多累得脚都挪不动了,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不愿往屋里走。 她分明累得不行,却又丝毫不见困意。 池渊拎着食盒过来,正好撞见她在门口坐着,便推开院门进来了。 “多多?” 许多多迷茫的抬头,目光缓缓在池渊脸上聚焦,“小哥哥。” “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池渊拉着许多多的手让她站起来,拉着她进屋,又将人按在椅子上。 “我见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专门给你煮了阳春面,快趁热吃。” 许多多看着面前卧着一个鸡蛋,趴着几根绿油油的青菜的面条,从池渊的手里接过筷子,却迟迟没有动筷。 “多多?” 看着一滴水落在碗里,池渊慌了一瞬,一把拉过许多多的手,“多多,你怎么了,哭什么啊?” “是不是那些人吓唬你了?对不起,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不会再让你被人欺负了!” 泪眼朦胧,却并不妨碍许多多看清池渊脸上满满地担心。 她轻轻摇了摇头。 刚醒过来的时候,她是害怕了。 可爹爹及时去救她了,她就不怕了。 “我是不是给爹爹和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你们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讨厌我了?” 她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往下掉。 池渊一颗心都要被她哭碎了。 “瞎说什么呢?你怎么会给大家添乱呢?大家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讨厌你呢?” “可是……” 她是小,但她不傻。 她心里明镜似的。 当初那些人追杀她和娘亲,后来娘亲死了,她被广叔叔带回大理寺。 在那之后,就一直有人找她,那个荣公公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差点掐死她。 爹爹和叔叔们都不让自己出大理寺,也是为了保护她。 可她还是几次三番跑出去,惹出了不小的事情,每次都是爹爹赶过去救她。 之前徐锦堂那事是这样,这次这几个太监的事情又是如此。 她给爹爹添了太多麻烦了。 “别胡思乱想。”池渊揉了揉许多多的发顶,“你都不知道,今天得知你被人抓走的时候,朱大人急成什么样子。” “我是从来没见过朱大人露出那样的表情,他二话不说就带着人去救你了,你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他是真的对你比对亲生女儿还好。” “还有广大人,我听说他也是匆忙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