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呢?我们要见寺卿大人!” “让能做主的人出来!” “大理寺不就是为百姓做主的吗?我们百姓的冤屈,大理寺是不管了吗?” 苍尘和广倾安比许多多预想之中回来的还要快。 但却并没有到后院去看朱敬宴的情况,而是直接留在了前院处理乱局。 许多多也是直到此时才知道,大理寺又一次被京中百姓堵了大门。 上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无头案的时候呢。 算起来,其实也不过才过了两天。 可现在想来,竟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一般。 许是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们的心神都很是疲累,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许多多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胀的脑袋。 朱敬宴睁开眼睛,就看见许多多正苦恼的揉头呢。 “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怎么在叹气?” 朱敬宴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许多多眼前一亮,“爹爹,你醒了!” “大夫,大夫!”许多多转身就往外跑,跑到门口朝着等在外间的大夫喊:“大夫,你快来,我爹爹醒了!你快来给他看看!” 大夫一把年纪,被许多多拉着还踉跄了两下,跑到床边时,差点栽倒在朱敬宴身上。 扶着床边的柱子才站稳身子,大夫先是打量了一番朱敬宴的脸色,见他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青色已经褪去,微微松了一口气。 又替朱敬宴诊了脉,良久,就在许多多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轻轻点头,“没事了,余毒已经清了。” “太好了!” “只是……” 大夫一句只是,将许多多的欢呼打断,她眨巴着眼睛仰头看着大夫,满脸紧张,似是生怕大夫说出什么她不想听的话一样。 “只是,到底耽搁了时间,大人现在身体极其虚弱,要好生修养一段时间,万万不能操劳。” 许多多这才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点头,“我一定会照顾好爹爹的。” 朱敬宴勉强抬手,揉了揉许多多乱糟糟的头发,又对大夫说了句:“有劳大夫!” 大夫哪能受他的感激,一个劲儿地摇头,“大人这可是折煞在下了,在下留了方子,大人要按时服药,还有伤处的药,也要按时换。” 池渊将人送出去,朱敬宴才询问许多多,“广倾安和苍尘呢?” 许多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情况如实说了。 “京中又有孩子失踪了,百姓们过来闹,广叔叔和苍叔叔正在安抚百姓呢。” 朱敬宴犹豫了一会儿,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 “爹爹!”许多多上前,一抬手就将朱敬宴按了下去,“大夫说您需要静养,你不能出去。” 她都听人说了,百姓群情激奋,很有可能会引起暴动。 朱敬宴身上还有伤呢,不能出去冒险! “多多!”朱敬宴不赞同地看了许多多一眼,但身上的伤让她连许多多这样一个小女孩儿的力气都挣扎不开。 “爹爹,前边有广叔叔和苍叔叔呢,你就别着急了,大夫说你要静养。” 她不想让朱敬宴去操劳。 “案子的事情,广叔叔和苍叔叔会处理的,我也会努力的,爹爹你别担心了,好好养伤吧。” 朱敬宴微微叹了口气,许多多的孝顺和乖巧,让他心中熨帖。 但眼下的情况,却不是他想不出面就可以不出面的。 “多多,你发现了吗?这件事情背后,可能有人在操控。” 说到正经事,许多多的面色就凝重了许多,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从他们买不到药的时候,许多多就已经意识到,有人在背后操控了这一切。 至于目的嘛—— 广叔叔已经说了,那些人最初的目标很可能是她,爹爹是为了她才会被那些人所伤。 只是不知道,人贩子和那幕后之人是一伙的,还是凑巧了。 不管怎么样,小宛和那些丢失的小孩子还没找到,他们都不能放松警惕。 这个关头,朱敬宴又身受重伤,更让他们缩手缩脚了。 门外的百姓还在闹事。 朱敬宴的手握住许多多的小手,郑重又严肃地看着许多多凝重的小脸,轻声道:“多多,爹爹是大理寺卿,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若晕着还则罢了,可我醒了,我必须去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你是懂事的好孩子,你应该能明白爹爹的意思吧?” 许多多明白,可“爹爹的伤……” 大夫都说了,不让他操劳,许多多本能地就想让朱敬宴在房中休息。 门外的百姓等到了广倾安和苍尘出面,明明他们已经保证一定会尽力查清案情的真相,尽快找到丢失的孩子们。 但不知为何,百姓们还在闹。 许多多和池渊一左一右扶着面无血色的朱敬宴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广倾安和苍尘在百姓们的步步紧逼之下,束手无策的画面。 她心底涌出一阵厌烦。 “寺卿来了!” “寺卿大人来了!” 不知道是谁眼睛尖,捕捉到了朱敬宴的身影。 之后所有人的矛头就都转向了朱敬宴的方向。 朱敬宴身上的力气都撑在池渊和许多多身上,才勉强能够站立。 广倾安没想到朱敬宴会出面,见到朱敬宴的模样惊了一下,转身就跑回去,从许多多手上接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