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多并没有察觉到无虚的不爽,甚至在他没说话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地绕着他转圈圈追问:“你倒是说呀,到底是不是?他们那个宗主,是个什么人啊,他真的这么厉害吗?” “真的。”无虚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实话实说了。 他不想再许多多面前说谎骗她。 “那他一定是个老头子吧。”许多多又问,只是这句问话之中,就稍微多了一点点试探了。 无虚皱了下眉头,“从前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云来宗的事情,但这些年,咱们隐入忧乐谷之后,云来宗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隐于山野,就连宗门都找不到了。” “所以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云来宗的池伯伯,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这番话,无虚说得半真半假。 其实就连他也确实不太清楚,池渊到底在搞什么,竟然将整个宗门都藏起来了,至今都没有人能找到云来宗的宗门所在地。 不仅如此,连他们宗门中的人都找不到几个。 可偏偏就是整个北燕的领土范围内,不管是谁,都能说上云来宗几句好话。 朝廷管得了的,他们也能管。 朝廷管不了的,他们还能管。 在百姓心中,云来宗甚至比朝廷还有威慑力。 只是也一样神秘莫测,被传得神乎其神。 许多多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我们还认识云来宗的宗主呢?” “我小时候和池伯伯有过几面之缘,我记得你好像也见过一次的,只是你那时候年纪还小,又失忆了,记不得也是正常的。” 许多多见过池九铭,无虚也是后来打听之后才知道的。 那时候池渊为了做厨子,偷偷跑出去躲在大理寺,后来被抓回去了,许多多就带着她那个小伙伴跑去救池渊,和池九铭有过一面之缘。 这话不是作假,只是任是谁,听了无虚这话,都会觉得许多多是和他一起去的云来宗,不会怀疑这其中还另有内情。 “那应该就是这位池伯伯了,别人只怕也没有这样的格局和手段,敢管朝廷都不敢管的事情。”许多多的眼神之中,带着些对池九铭的崇敬。 无虚“嗯”了一声,“或许吧,这些年,我们对云来宗的事情知之甚少,大概也是被朝廷的局势所逼吧。” 他和池渊也确实很久没见过面了。 不只是池渊找不到他,他也找不到池渊。 不算是刻意躲藏,只是他每次出去,都要做一些伪装,也没有机会见面罢了。 他前几年的时间,一直忙着将山河总抢回来,也没时间去找池渊,和池渊相认。 或许,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他不想去揣测,也不敢揣测。 两人回到忧乐谷,就接到了一个帖子。 是山下的医馆送来的。 现在靳乐生已经彻底退居幕后,忧乐谷的事情,几乎都交给许多多处理。 求医问药的,都会先到山下的医馆送帖子,之后再由山下的医馆分类,能处理的他们就自己处理了,处理不了的,就送到山上来,请许多多处理。 “怎么了?”见许多多表情不太对,无虚将东西放下就过来询问。 许多多耸了耸肩,将帖子递给无虚,“有个来找打的。” 无虚“嗯?”了一声,接过帖子,“拓跋诀?” “就是他,那个抢我包子的小混蛋!”许多多气呼呼地问。 随着帖子一起送上来的,医馆的人写的关于拓跋诀的伤势的情况。 “他病了?要死了?”无虚对这个小王爷也没什么好印象。 谁会喜欢抢自己妹妹包子的纨绔呢,虽然那次拓跋诀在许多多的手上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但欺负了他妹妹,就会是不行。 在这方面,兄妹两个还是很能同仇敌忾的。 “什么快死了!”许多多没好气地哼唧两声,“我看他是找死!” 起初看见拓跋诀的帖子,许多多也觉得他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 结果看了医馆递上来的消息才发现,他就是受了点外伤,破了个皮,就着急忙慌地要找她给疗伤。 “用陈大夫的话说,我要是去晚了,他的伤就要好了。” 无虚抿着嘴笑了一下,“那确实挺急的。” 不过这件事情,许多多还真的得小心处理。 毕竟牵扯到的是皇亲国戚。 忧乐谷看似是超然物外,实则也没能力和朝廷硬刚。 在江湖之中立足,也要小心翼翼,不能行差就错。 “这事儿,或许你还真得去见见他。” “见就见呗。”许多多晃了下脑袋,转身进了药房,“我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让他吃点苦头的好东西。” “他都肯花大价钱请我看病了,那我不得好好给他看看,力求将他这一身的病都给看好了!” 无虚听着许多多那云淡风轻的话,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心底下直为拓跋诀默哀,惹谁不好,你说说好好的,你惹着小祖宗做什么? 好好活着不香吗? 难道是一出生就坐拥王权富贵,人生实在是太无聊了,想找找刺激? 找刺激找到许多多头上,这未免也太刺激了吧。 偏偏就在此时,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靳乐生。 他本来在厨房里偷吃无虚准备晚饭时候吃的烧鸡呢,听见两人的对话,抱着烧鸡就从厨房里跑出来,“闺女,为师屋里有这种好东西!” “你别忙活了,一会儿师父给你拿去,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兔崽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