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立马跑没影了。 宫染凝了眉心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事情,是今晚吻了她那件事。 她倒是会先发制人! ...... 夜半子时,国师府还亮着灯火。 宫染闭眼坐在椅子上,脸色淡如冷月,君玉卿正在给他把脉。 观澜单膝跪地,一脸自责愧疚:“主子,曜光几人今晚喝了点酒醉倒了,所以才玩忽职守,属下已经让他们去地牢领罪了,他们失职也是属下的责任,属下一会儿会跟着他们一起领罪。” 他是地煞的首领,曜光几个都是他的下属,他们失职也是他的责任,所以他难逃此咎。 “还有主子中媚药一事,属下还正在查。” 他今晚没有跟主子去皇宫,而是留在了国师府,早知道他怎么也得跟在主子身边。 宫染眼眸未睁,语声淡凉:“下去。” “是。” 观澜退出屋子后,脸色沉冷:“姒瑶,这件事最好跟你没关系。” 他从曜光口中得知那酒是木芝送给他们喝的,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怀疑上姒瑶。 君玉卿把完脉,端起桌面上的茶水饮一口,问宫染:“你今晚是不是喝慕容柒的血了?” “嗯。”宫染喉咙里溢出一声轻音。 “那就对了,她的血能解百毒,你体内的媚药也是靠她的血给压制住的。”君玉卿给他吃一颗药丸,清理一下体内的媚毒。 慕容柒的血不能完全解宫染体内的媚药,只能有抑制的作用。 他好奇地看着宫染:“今晚你中媚药的时候,下身也没一点反应?” “没。” 宫染淡淡语气,没什么情绪。 “在药物的作用下你都没反应,你这身子挺严重啊。”君玉卿皱着眉心一脸愁容,又重新搭上宫染的脉搏,稍顿片刻叹了一声:“确实是没什么反应。” 他这隐疾,一时半会儿也难好。 也亏得有人这么稀罕给他下媚药,那下药之人怕是不知道宫染这副身子只中看不中用,白白瞎折腾。 华宁宫。 姒瑶坐在浴桶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的身子,看着肌肤上那艳丽的红痕,生生刺痛了她的眼睛。 那红痕就是耻辱肮脏的象征,一直提醒着她和景乾礼发生的事情。 姒瑶恶心又反胃。 她用力搓着肌肤,把肌肤搓得殷红泛血。 “首领,您别这样,会伤到自己。”木芝看不下去,心疼地制止住她的动作。 她已经知道了姒瑶和别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而那男人不是主上。 姒瑶用力握住她的胳膊,神情有些癫狂:“木芝!你说今晚我算是成功了吗?” 木芝用力点头:“首领肯定是成功了,主子睁眼就看到您躺在身边,肯定是认为是您帮他解了媚药,而且主子今晚也并未怀疑您什么,还让您回去好好休息。” “对,主子肯定是相信我的。”姒瑶苍白的脸上恢复几丝血色,死灰般的眼底又燃起亮光。 主子醒来时就看见她在身边,肯定会相信是她帮他解了媚药。 姒瑶在心里一遍遍催眠自己,今晚和自己欢爱的不是景乾礼,而是主子。 对,就是主子! 这般催眠完,姒瑶的身子放松多了。 “可是首领......万一主子查到我们身上怎么办?”木芝惶恐着脸色惴惴不安,今晚冒着危险给主子下药,他肯定会追查下去,以他的能力,想要查到她们身上轻而易举。 姒瑶却没她这么不安,放松着身子泡在温水里,两条胳膊随意搭在浴桶边缘:“这事儿我自有办法应对。” 她既然敢冒这个险,就说明做好了完全准备。 她对木芝低语了几句,随后木芝匆匆离开殿里。 ...... 寅时,天色蒙蒙亮,宫染还未休息。 观澜从外面进屋,唇色微微苍白,走路的姿势也不大自然。 他刚在刑卫司地牢里领了五十鞭子,后背已经皮开肉绽,这点伤对他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忍一忍就过去了。 “主子,属下已经让人查清楚了,那媚药是赵妃暗中做的手脚,赵妃觉得您和八公主的婚期太长,怕有什么变故让八公主嫁不了您,她便想了这一出计谋,想让您和八公主的感情更深一层。” “赵妃有这等本事给本座下药?”宫染幽幽抬眸,眼底高深难测。 观澜垂眸不语,他知道主子心里已经有了大概。 宫染轻敛上眼眸,淡凉道:“先留着她吧,还有很大用处。” 这个“她,”观澜不多问也知道指的是谁。 “主子早些休息,属下先退下了。” 观澜退出屋子关好房门,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色,眼底一片冷意。 姒瑶,你还是太低估主子了。 ...... 又过两日,慕容吟鸢和许今安的婚期只剩三日。 婚期将近,府上愈发繁忙焦灼,慕容吟鸢整日忙得晕头转向,虽然很累,但她也感觉到很幸福。 天色刚暗,慕容柒来找慕容吟鸢,想跟她聊聊天。 慕容吟鸢此时正忙着折叠自己的嫁衣,手上边动作边和慕容柒说话:“等明天大哥和嫂嫂就回来了,刚好赶在我大婚前,到时候我们一家子可以好好聚一下。” 顿了顿,她又略微惋惜:“可惜祖父的身子还没好利索,还有三姐姐也在明御庄养着身子,没办法来参加我的婚宴,不然我们一大家子可以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