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几次哭泣还是张伟不让她摸头,但只要抱上了头,雷掣就能安静地玩乐,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用沾满口水的手指在头上画画。
胜天相反,动不动就哭,毫无带娃经验的张伟和鼎穹总是搞不懂她因何而哭,可只要雷掣抱住她,她就不会再哭,所以这俩孩子,就总被她们放在一块儿。
鼎穹背着两个熟睡的孩子,一路上身轻如燕地跟着张伟的步伐,她幽怨地看着张伟埋怨道:“你就不能帮我分担分担吗?”
张伟继续喂鱼,“你懂什么,我这是在锻炼你呢。”
“哪有这么锻炼的!”
“唉,我要是背着孩子,遇到危险该怎么保护你们?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你放屁!”
“唉~这点耐心都没有,你要我如何收你为徒?”
鼎穹不干了,不管原地喂鱼的张伟,径直走向河面上的凉亭。
“别走啊小屁孩!”张伟跟了上去,却发现鼎穹的速度居然比自己还要快,“等等我!就你这样的还喊累呢!”
张伟走一路往河里撒一路,河岸边的鱼群纷纷在水里跳来跳去地抢花生米,一个不小心就有条鱼蹦了上来,尾巴在空中甩了鼎穹一脸,随后掉进河里。
张伟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个倒楣蛋!”
被鱼尾抽了一脸,鼎穹站定脚跟怒瞪张伟,刚要发火,张伟就说:“她怎么在这?”
见张伟看向自己身后,鼎穹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只见鼎穹想去的凉亭上,一女一男正在其中谈话,表情看不清楚,但动作看起来很是亲昵。
鼎穹问:“谁啊?我认识吗?”
张伟曰:“不知道,那女的是在水远城里和我打架的流星锤!”
鼎穹又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张伟又曰:“哼!那个欠揍的背影,我是不会认错的!”
风把亭中的声音吹入了她们的耳中……
女:“……贤弟,你的脸色怎么这般苍白?”
男:“啊……是这样的,我被一种邪门功法重伤,任督二脉被人封住了,还有一伙人追杀我来到了这里,还好我遇到了你。”
女:“那你伤得重不重?要紧吗?”
男:“虽然能勉强撑住一时,但若不及时疗伤,恐怕我的武功就要废了。”
女:“那你快快坐下,我来助你运功疗伤吧!”
说话间,女子与男子一同盘腿坐下,女子坐在男子身后,将真气用手掌输送进男子体内。
女子原以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疗伤,怎料变化就在一瞬间,女子体内的丹田真气,竟然开始一股脑地涌向手掌传送出去。
女子暗道不好,她想脱手,手掌却牢牢地粘在了男子的背部,她想起身,可浑身都动弹不得。
饶是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情况,可女子却连嘴巴都无法张开呼救。
河边两人看着女子从黑发变成白发,张伟急忙踢出一只鞋子打中男子头部,男子依然不动如山。
张伟连忙飞身上前,一手接住鞋子,一脚把他踢到凉亭里的柱子上,男子落地使出流星锤攻击张伟,反倒被张伟三下五除二,扯着流星锤的铁链给他捆了个严实。
得以脱身的女子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张伟直说:“有什么不可能?明摆着他想拿你续命呢!”
女子无论如何使劲,都感受不到丹田里的真气,即便稍微运功也使不上力,这说明她一身武功已尽数作废。
男子被捆得肉疼,硬挤出几滴眼泪哭泣:“倾城姊,我错了!我只是想活命而已,我没想过会夺走你的武功,你饶了我吧!”
男子激动得想扑到女子身边求饶,被张伟扯了回来。
女子解下系在腰间的流星锤,她再也无力挥动起来。
“为什么?”
张伟摇头,都到了这个份上还要问个为什么,这人真是没救。
“我是一时鬼……啊!”
男子话没说完,女子就丢下流星锤,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划伤男子双眼,手一转,匕首就插进了男子的喉咙。
张伟松手,男子跌进河中。
“也不是没救嘛!”张伟拍拍手回到岸边,对鼎穹说:“走吧。”
两人离开岸边,按原路返回,在衙门门口碰见了送完点心出来的陈青。
陈青匆忙出门来到她们面前,“听说反军已经到城外了,我们得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张伟和鼎穹没什么好收拾的,平时的用具都装在储物道具里,但张伟还是决定跟随陈青回客栈帮忙装点东西,留下鼎穹在衙门等她们汇合。
鼎穹在门口的石狮子旁等了一会儿,就见方才的女子从另一边石狮子的方向走上台阶,门口的衙役把她拦了下来。
“站住!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你不认得我?我是岳倾城啊!”
“哼,就你这老妇?也敢冒充岳倾城!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长什么样儿!”
“你!”女子伸手就像打人,一激灵想起什么,在腰间掏出一块令牌放在衙役面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何物?”
衙役看这令牌确实与岳倾城的令牌一模一样,但他们还是不相信眼前这个老妇就是令牌的主人。
“且,这样的令牌我也会造!再捣乱,我就把你关进大牢!快走开!”
“你!”岳倾城见无法说动衙役,无奈走下台阶,走进衙门旁的小巷子里,在墙边垒了几块石头垫脚,却怎么也爬不进去。
尝试几次无果后,岳倾城感到身体十分疲惫,便想坐到石堆上歇歇,一回头,站在一旁的鼎穹把她吓了一跳。
“呀!你看我干嘛。”
“姑娘莫怕,刚才在河边救你的人是我师母,姑娘需要帮忙吗?”
“需要!”
鼎穹背着孩子,抱起岳倾城一个纵身跳进衙门,岳倾城落地后对鼎穹说:“谢谢你!我要去找我母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