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景言煜突然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脸色皆是不可置信。 景启淮心里发沉,脸色也变得不好看。 元帝也吃惊的看见景言煜:“钦王,你的双腿......” “先给父皇说声抱歉,儿臣因为治疗双腿耽误了些时间,早朝会议来晚了,儿臣的双腿也刚好医治好了。”景言煜徐徐轻语,温润有礼。 “医治好了就行。”元帝点下头,脸色除了欣慰,还藏着几分复杂。 众人神色各异,只有宫染面色如常,神情没多大的起伏,在景言煜的双腿上也只是多看了一眼。 这时景言煜阵营的大臣站出来提出异议:“皇上,既然钦王殿下的双腿已经治好,而他现在也跟常人无异,按照嫡庶尊卑,太子之位理应由钦王殿下来继承。” 其他拥护景言煜的大臣出来符合:“李大人所言极是,还请皇上重新定夺。” 这下轮到拥护景启淮的大臣们哑口无言了。 若说方才景言煜因为双腿的原因没法继承大统,但他的双腿现在刚好恢复了,继承太子之位也是名正言顺。 他的生母是前皇后楚氏,他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子,而景启淮在他面前只是庶出,景言煜继承太子之位理所应当。 景启淮这边的大臣心有不甘,他的外祖父站出来据理力争:“皇上,靖王殿下继承大统确实是应该的,但钦王殿下这些年深居简出,很少接触朝政之事,把时间都花费上医治双腿上了,对朝政不甚熟知,而靖王殿下对朝政了如指掌,当年又带兵杀敌,依老臣看,他比钦王殿下更适合成为诸君。”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说景言煜早年不问朝事,一直都闲散着时间养身子,很难有能力扛起继承大统的重任。 景启淮的外祖父是当今大司马,还是两朝元老,他说的话有一定的影响力。 待他说完,景启淮阵营的其他大臣也都敢站出来抗议,纷纷附和:“谢大人说的没错,钦王殿下难以胜任太子之位,还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景言煜这边的大臣又不乐意了,反驳道:“无论钦王殿下是否能不能胜任太子之位,按照嫡庶规矩,他都是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那一个。” “虽说钦王殿下这些年因为身子原因疏于朝政之事,但也不能因此否认他的能力,钦王殿下文采武略样样精通,丝毫不比靖王殿下差。” “还请皇上匡扶正统,让钦王殿下来继承太子之位。” 景启淮和景言煜双方阵营互不相让,开始一番唇枪舌战,谁都说的有理有据。 元帝一言不发,脸色变幻莫测,一双眼眸深沉如井。 大臣们也揣测不出皇上现在的心思。 双方阵营在金銮殿上唾沫横飞,吵的你死我活。 那些保持中立的大臣们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被两方阵营吵的无所适从。 只有元帝身边的宫染气定神闲,他手里转着佛珠,轻敛着眼眸一副清净之姿,任何纷扰和他都格格不入。 一个站在中立的大臣不堪纷扰,朝宫染问:“不知国师大人有何看法,这太子之位应该由谁继承?” 此话一出,其他正在争吵的大臣渐渐熄了声,目光全部看向宫染。 景启淮眯下眼眸,也朝宫染看过去,眼里深邃难辨。 景言煜只看了宫染一眼,面色平静依旧温润,却也好奇宫染会支持谁。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宫染身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淡然,微抬眼眸,嗓音清润:“按照嫡庶尊卑,钦王殿下名正言顺。” 简单的一句话便表明了他的立场。 景言煜阵营的大臣们扬眉吐气,有宫染帮忙说话,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虽然宫染不是皇上,但他手握重权,一句话也胜过其他大臣的千言万语。 景启淮阵营的大臣们脸色难看,依旧不甘心。 景启淮眼底越发幽冷,深凝了宫染两眼。 宫染视而不见。 谢太师道:“按照钦王殿下嫡长子的身份来说,国师大人此话确实有理,但最终决定,还是得看皇上怎么定夺。” 众人也听懂他什么意思了:国师大人说的话没毛病,但也没什么用,最终决定还得看皇上。 众人暗骂谢太师“老狐狸,”真他娘的会踢球。 他们把目光又看向了元帝,元帝被这群人搞的也是心烦意乱,摆摆手:“先退朝吧,此事以后再商议。” 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也不着急立太子。 大臣们面面相觑,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宫染从金銮殿出来后,曜山便告诉他慕容柒已经出宫了,在一家酒楼等着他。 皇宫是个是非之地,人多眼杂,两人有什么事也不好在皇宫多说,慕容柒便先出宫在酒楼里等宫染。 半个时辰后,宫染到了酒楼,在小二的指引下去了慕容柒包房。 慕容柒正往嘴里扔着花生米,看见宫染来了之后又让小二去准备了一桌饭菜。 现在已经到了午时,刚好是用午膳的时辰。 “皇上重新立储了。”宫染坐下来便道。 立储很正常,反正景乾礼也已经死了,早晚都是要重新选举太子的,慕容柒没什么意外。 “立的是景启淮?” “皇上最开始是这个打算,但后来景言煜来了,他的腿也治好了。” 慕容柒怔凝,随即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啧,还真是挺及时。” 让她更意外的是,没想到景言煜的双腿就这么被治好了。 “皇上又改了口谕,立景言煜为储君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