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铁质的丹炉被踹的彭彭作响,愤怒的男人一把抓起地上女孩散开的发。
女孩被巨大的锁链束缚在墙上,嘴巴也被棉布死死堵住发不出声音,地上摆着的是一个摊开的玉简,上面只有男人气极时发出的三个大字。
“安静点!”
朱长老揪抬起她的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把这的是和谁说了?”
那女子眼泪不断的划过脸颊,那满是灰尘的脸终于露出了清秀的皮肤。
她忍着头皮撕裂的痛,一点点的摇着头,好像再说我没有。
“没有?”朱长老气极反笑。
“不过是因着你来才把结界设计的简单了些,忘记改回去倒是让你惹事了。”朱长老狞笑的伸出手,不远处悬挂着的穗子便朝他飞来。
他一把握住,接着将那头狠狠地一砸,好像是个物件一般。
带动锁链又开始作响。
他抓着穗子,一股金色灵气缓缓溢出,满满的流转到了外面。
朱长老再度斜看身后的人一眼,略一思索还是大挥衣袖将其装进了随身空间。
锁链没了束缚无力的垂下,他看了看袖子冷笑一眼。
“不管是哪个小耗子来帮你都没关系,我马上就能抓到她了!”
袖子里,女孩惊恐的抬起头,嘴无力的咬着棉布,却只是无功!
都完了!
顾安辞出门时原本是想着抓紧离开的,只是想到那穗子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若是朱长老追上来怎么办?
虽说也没得到什么重要的信息,不过顾安辞想了想,转而奔去了贡献处。
只这一次,顾安辞兑换的是木系的灵气牌。
走到蒲团处坐好,顾安辞悬着的心微微下放,拿出玉简给司徒和李默安各发了一条消息。
“朱长老密室锁人,我以进洞府暂避,看看蓉蓉/朱熹在不在外门。”
发完后顾安辞一收玉简,转而大作流转灵气开始查看伤势,最后那一掌险些让她内府大乱,不过幸而那丹药十分有用此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当务之急,是尽快将木灵气吸收,混淆体内灵气迷惑朱长老视线。
顾安辞深吸口气,只见周围绿色的灵气微微游动。
另一边——
朱长老追出来的时候灵气已经淡薄不少,心里咒骂一句李钰还是咬牙继续追寻着,直到那灵气方向隐约停在了外门洞府附近才冷笑着停下。
他此刻御气而站,望着下方那密密麻麻的洞府抖了抖衣袖,晃得衣袖内部的于蓉蓉一阵头晕。
“你倒是找了个好帮手,还知道往洞府逃,不过会水灵气的外门小儿,我一查便能查出不对。”
朱长老挥着衣袖便准备离开,却突然见远处一白发飘飘男子缓慢飞来,望着他表情冷漠。
片刻以前,顾安辞还没等进入放空,便收到了二人的回音,于蓉蓉不在。
锁链,炙热,火附子——
她没有犹豫便给苏芷依发去了信息。
“丹峰朱长老把于蓉蓉关起来了!”
那边,苏芷依正在等着师尊结束开会的路上,刚看见师尊便收到了顾安辞发来的信息。
秉着对顾安辞的信任还是率先禀告了此事,倒是一旁的李钰闻言连忙飞向了丹峰。
易安君扫了一眼,伸手拿出玉简,一字一句的开始在上方回话。
丹药,火附子,锁链,易安君越看眉头紧锁的越加厉害“你去于蓉蓉房间找找线索。”
嘱咐了一声后,便连忙唤处明镜,找到朱长老所在方位赶了过去。
不一会便望着满面愤怒的朱长老微微颔首“朱长老,有人举报你私抓弟子,和我走一趟吧。”
那边李钰去了丹峰直奔丹室,看着一墙的锁链冷了眼,全部充做证据装走,在看除了丹炉,和药材便在没有其它。
不免有些奇怪,他抓那个于蓉蓉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朱长老自是不能承认,于是僵硬的笑了笑伸手作揖“如今易安君做了代掌门,要抓老夫问话老夫自是没有意见,只是敢问易安君要带老夫去哪问话?”
易安君冷漠的看他一眼道“自然是宗门大殿,难道朱长老还想去戒律堂吗?”
朱长老笑着“不能不能,老夫清清白白,何须麻烦问情,易安君,请吧。”
朱长老一边跟着易安君,一边琢磨这要怎么才能让袖子里的人消失,却一下子被灵气绊倒,倒吸口气,顶着满身汗走进了宗门大殿。
此刻宗门大殿寂静无比,易安君坐到上首望了望远处“朱长老不如坐着等会。”
朱长老笑着擦汗坐下“不知易安君说老夫抓了弟子可有证据?”
易安君沉默的看他一眼“师弟已经去找了。”
这下,朱长老的表情僵硬了,但是片刻还是笑了出来,悠闲自得的往后一靠“如此,老夫就等着了。”
而易安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的手,还是没有开口。
这时,门口一红衣少年踏云而至,落在地上的瞬间,翻出了一地的零碎。
墙上的锁链,药材,门口的药方全部一扔。
一回头,看了看朱长老的愤怒,挑衅的冲他笑笑。
朱长老颤抖着手站起身,指着一地的狼狈,气的声音颤抖,“光凭这些,就要定老夫的罪吗?”
李钰挑挑捡捡看了看,转身挑了个位置一坐“自然不能,只是朱长老还是需要解释一下这锁链是干什么的,我们才好和举报人交代。”
朱长老闻言冷哼一声“倒要让那举报人出来说说,凭什么靠这些东西就定老夫的罪?老夫喜欢在丹室里放个锁链也有错吗?”
李钰还要说话,却见上面的易安君摆了摆手“那么敢问朱长老可还记得外门的于蓉蓉。”
朱长老皱着眉头看向他“易安君这是何意。”
易安君淡定的回看“于蓉蓉已经不是第一次失踪了,她身上有独属于你的药瓶,日前你在育幼堂时曾经看好她,扬言要让她做你的第一位亲传弟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