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强光,一个身穿校服外披着一个黄色马甲的少年手里举着烦人的灯,往校门口照着。
直直照射周荣北的眼睛,使他用胳膊挡
那个人不到跟前,隔着老远的距离,董双就在周荣北挡光时,回头去看的时候,认出了那个人。
那人走到跟前才把灯光熄灭。
“怎么又是你?”门外的周荣北先问。
“老子在这儿上学,遇见我奇怪吗?”陈少方将手电灯放到黄马甲的兜里,用一种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董双,扯起嘴角笑的不明不白,问她“9:30锁宿舍,你确定你还不回去吗,还是说,这位同学要当着文明使者的面,和校外的人谈情说爱?”
董双瞧见他的时候就低下了脑袋,像个犯错的孩子,乖巧的站在他面前。
少年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再加上对方的训斥,她羞红了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他娘的是老是训学生呢?
“你他娘说话放尊重点行不?”无法进校,在门外的周荣北骑的骂他。
“学校的事儿跟你有毛关系,别插嘴,小心老子出去干你。”陈少方怼道。
“你小子,早晚跟你打一架。。”门外的周荣北急得直跺脚,他进不来学校,因为学校进校门口那边有安保,况且要是擅自进这里,会连累董双的。
他只能压制自己的怒火对董双说“回去吧,双双,周五哥哥来接你。”后半句多多少少有点故意的味道。
董双点点头和他摆摆手,才着头,不去瞧陈少方一眼。紧巴巴的抱着零食,穆顺他戴上头盔,骑上摩托车,对她拜拜后,董双才转身,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而周荣北,也已经骑车离开。
“怎么都不理我?信不信老子记个名儿,就说高一十一班。董双,校门口和外校的人约会,信不信你班主任吵你?”陈少方跟在她身后,死不要脸的说着。
“你有病是不是?”董双没有回头,依旧低着头,带头大脑的往前走,却打心底里反感,不受控制的骂出来。
“你信不信老子记你名字啊?”他威胁道,掐着腰,拿着笔,追在她身后,到想起了一个耍无赖的小朋友。
“有病,随便你。”她冷冰冰的丢下这样五个字,加快了脚步。
她这边绝情与冷漠,使得在学校一年,只要一穿马甲别人都害怕的陈少方打心底里受了挫,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少女的背影那么矮,那么小。肩膀窄窄的,腿短短的,偌大的校服穿在身上,差不多要将她整个人给盖住了,头上的高马尾,随着她一走,一晃,倒是蛮可爱。
奇怪的是,他不禁笑了起来。
之后,在校园里转了好久,等到9:25的时候,几乎上没人的时候,他才跟着他同样会穿黄色马甲的人回宿舍。
路上,他们漫步在学校的灯光下,
小黄马甲问他“你让我们注意的那个女生是谁啊,她…惹你了还是怎么?”
徐源嘴快,抢答道“往他身上倒了两次粥,还都是热的,而且那个女的还有男朋友,没法跟人家打,他就恼羞成怒了。”
“哈哈,你幼不幼稚啊,陈少?”
这一听几个小黄马甲一起笑。
“不幼稚。”陈少方却斩钉截铁的说
其他人还问了其他的问题,都不是他自己回答的,都是嘴快的徐州替答的。
时间到9:30。
校园已经全部集结下来。
几乎没有声音,除了不知道哪个树上的鸟儿会叫几声,或者哪堆草里面的奇奇怪怪的虫子会叫两声,细细疏疏的,还有忽然起的风,以及施工的声音。
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校园是美好的存在,操场上的灯光永不熄灭,少年们热烈的青春,永不停歇。
青春永远会在,学校的灯永远会亮,只是朝而复始,归去来兮,换了一批又一批人。
没人能一直活在青春里,但人会永远回望最美好,最单纯的青春。
她是什么时候明白陈少方那天对她说的那句“到学校还能不能嘴硬的”呢?
是在次日。
次日天光大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毫无征兆的从窗户射进来,直照宿舍楼。
大家在雨里阳光的照耀下,缓缓苏醒。
9月份天亮是5点~6点左右,大家知道这个差不多的时间,并没有及时起。
5:30的时候,宿舍楼有了动静。
洗漱池那边有了水声,楼梯那边有了下楼的声音,走廊也传来了人们的说话声。
511宿舍,在于芬芳的闹钟叮铃铃的响中,渐渐没有了沉睡于梦乡的意识。
有人眯着眼问了一句,几点了,有人回还有五分钟就6点了之后,都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不情愿的穿衣服。
穿好衣服之后,叠被子,像机器人一样,不情不愿的做着早起的事情。
洗漱回来之后有了些精神,就有人开始说话。
“真的好讨厌早起啊!”江雨荷梳着头发抓狂般的说着。
“我也是,但是没办法,今天需要升旗,我们还是快点收拾,因为去吃饭比较好。”陈栀雅婉婉大方的说着。
之后大家边说边聊边收拾。
宿舍打扫干净之后,大家也收拾好了,穿上了校服,整体规规矩矩。
“走吧,一起去吧。”陈栀雅说
室友们没有提出不想和某些人一起吃饭的请求,但是去食堂的路上都没有这么说话,毕竟人心中的偏见是座大山,有人对董双有意见,是怎么也改不了的。
即便是刚认识
到食堂吃饭时,她意识到了陈少方昨天对她说的那句话里有话的话为何意?
以前她不知道,吃早饭的时候才知道。
学校食堂每个时间段都会有人巡逻,有时候是学生,有时候是值班老师。
会巡逻有没有人踩凳子,或者说故意浪费很多的粮食,以及带饭出食堂的行为。
食堂的凳子是连着的,中间有横杠,正常人几乎都有往上踩的习惯,都会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