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分钟不到,抹着不太亮的光线,随着指示牌,找到了卫生间的位置。
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后出来。
拖着沉重的步伐,低着个脑袋,憨儿吧唧的正想着回去怎么办时,刚走出卫生间这边,就听见了个声音。
抬头看,那个人靠在墙上,模样像个斯文的优雅家,一手抽着烟,一手插在裤兜里,严肃如鹰的眼神,仿佛锁住猎物一样的死死的锁住这只弱小是她。
她好像瞬间成了老鹰的小鸡,一动不动卡住了前进的脚步,一句话不说。
“你为什么在这?”
见女孩不说话,害怕的样子,他稍微缓和一下语气,郑重严肃的再次开口。
董双捏紧小拳头死沉着声音说“跟哥哥一起来的…”
“秦初山是你哥?”
一句话,让他震惊的到她跟前。
“嗯”女孩嗯了一声,不说话。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他来这?”
“因为…”啊,这,因为,她语塞了,思来想去,好像不能开口啊。
说话说了一半卡了回去,他正期待呢,发现她不说了,就追问。
“因为什么?”语气没有那么暴力,没有刚才的严肃与不解风情。
“我不想说。”
“为什么不想说?”
“不想说,就是不想说,你不也在这儿吗?你为什么来这儿?”为了逃避,只好大胆一些,抬起头把问题反问回去,装作一出严肃的样子,趾高气扬的问。
“我周三打架了,你知道吗?”他说,说话时诚诚恳恳的。
“为什么打架?”
她是知道的,所以直接问了主题。
“你应该问我跟谁打的架。”他的情绪低落起来,靠回墙面,又点一根烟。
“跟谁打的?”她问出后,瞧过去时,点燃的香烟飘出白烟来,阻挡了她看他那种清瘦,冷峻的脸庞的视线。
可这样,在烟下,反而更帅了。
他那沉重哀伤的神色,好使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外表冷静不屑一顾的面孔下,心里有许多说不出的难言之隐。
“李展奇。”
他在吐出烟圈后,喃喃的说出来。
“不认识。”
“社团最后一排的胖子,有印象了没?”
董双想了想,点了点头“你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的,为什么跟他打架?”
“这就要问问你了,突然失踪去哪儿了?”
“我…”董双被少年的质问,你问的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怎么了?”他追问
“我不想说。”
“有什么不想说的,见不得人吗?”
“陈少方,你说什么呢?”董双愣着他,莫名其妙,觉得有些委屈。
“我胡说什么,哼,我胡说什么,董双,你TM知不知道你走之后学校怎么说你的?你知不知道你走当天,有多少人拍了照?”陈少方的脾气上来,伴随着讥讽和鄙夷,义正言辞的问她,站着在她面前,瞬间咄咄逼人起来。
“什,什么啊?”
董双不理解,完全懵逼在原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误会,也会一肚子火。
“给你”
陈少方把自己的手机解锁扔给她。
她抱在手心,先看了他一眼,他那么质疑的眼神,那么凶,好像一团火在燃烧,好奇心的趋势她底下头。
去看手机的屏幕。
是校园网发的一条帖子,而帖子的图片是冒着大雨和周荣北骑车离开的自己。
还特意配一句“高一同学和有钱人下雨约会,一起离校,不愧是有钱人的生活。”
底下都是如复制粘贴般的九九九。
以及一些不好的评论。
“我…”
即便什么都没做,可照片摆在自己面前,恶言与诋毁同时出现,她还是不知所措的结巴起来,比犯错的孩子还要无辜。
等了一会,她把手机伸给他,什么也没说。
“什么都不说一句吗?”陈少方接过手机,放回兜里,惊讶的问她,依旧在气。
她表现的太过平淡,除了开始看时拂过一丝丝不可信之后,就没了情绪。
好似高高挂起在枝头的鸟,从来不屑于地面的杂草与小虫,是站在枝头的凤凰,从来都仰视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
“对此我无话可说。”她开口极是淡漠的浮尘,平平淡淡的,没有强调。
“董双,你…想气死我是不是?”陈少方被她气的,差点语无伦次,怒不可遏的盯着她风轻云淡的脸,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陈少方,对此,我只能说,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我是干净清白的。”女孩淡淡开口,对上他要发怒的眼球,用自己澄澈如水,干干净净的眼球来诉说。
一个比清水还清,比真金还真的事实。
“那你这些天去干什么了?”陈少方有被她真诚无辜的眼神所打动,可他好奇,想知道真相,所以,只能继续问。
“家里有点急事,所以请了假。”董双保持心平气和的态度解释道。
“什么事情可以让你像消失一样,消息消息不回,电话电话不接?”陈少方的脾气没有减退,但语气里有了些悲凉。
“我没有顾到看手机!”她也受不了对方像什么一样的态度,失了态,吼了就出来,呼吸有条不紊的大口喘着。
“那你倒是说啊,到底什么事情能让你三四天都不带看手机一眼的,能让董小姐,可以忙到一条消息不发?”陈少方问着,那充满不信任的眼神,使她荒凉。
“陈少方,我并不觉得,我有必要全部告诉你,你这样问,是信的意思吗?”她因对方的眼神觉得可笑,嬉笑一声,反问回去,严肃一张小脸来。
“董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干什么去了。没信的意思。”他慌张的连忙解释起来,可越是慌张,越是容易出错,无意间已经使她不耐烦。
“陈少方,你太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