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无语，可悲的扯起嘴角淡淡一笑起来，瞬间觉得好讽刺。
刹那之间觉得好无能为力，她什么也没办法说，抱怨也好，责备也罢，细想自己所处的角度，没有任何资格去说。
一切的话在听完两个人的词之后，都憋了回去，放弃了抓最后稻草的信念。
就像心死了一样，跳不跳都无所谓。
端着牛奶的手，没了力气的滑了下来。
“双双，对不起。”
只留下了大人们的道歉声。
可道歉有用吗？
没有，伤了的心就已经伤了，就算用再多的道歉也还不回那颗心。
听听大人的道歉，她就烦躁。
“没事儿，不用道歉，我理解的。”弱小无助的她能说什么呢？只能保持听话，懂事的让所有人关心。
声音低的那么狠，却还要假装无所谓。
早饭不用拆都知道，吃的肯定不开心。
吃完饭后，她按照以前的规矩，刷了碗筷，收拾了桌子，收拾好这里之后，去客厅对又想知道看电视的他们说“那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医院了，奶奶还等着我呢”
“妈妈送你。”
转身还没有走几步，慢慢追上来。
“不用了，妈妈。”
她是拒绝了，可妈妈执意
“走吧，我拿上包。”话说完就已经去那边拿上包，等着跟她一起走了。
难得妈妈愿意送自己和自己相处。
她对母亲的敌再大，也收了回去。
切指机会和妈妈说说话，已经很久没有和母亲吐露过心思了。
两母女一起下楼。
不慌不忙的去了停车场。
到停车场后，母亲找到自己的车。
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她则本分的坐到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全程无一句交流，随着母亲启动油门便离开这里。
前半程不怎么说话。
兴许这些年的事情让她们都觉得尴尬。
互相会小心翼翼的撇对方，对视时又立马闪躲，但都没有做到开口的勇气。
快到医院的时候，
母亲惭愧的开了口“双双，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是妈妈对不起你。”声音低沉而惭愧，紧握着方向盘，分散心里的难受。
“妈，没事儿，不用道歉，我没怪过你，只是打心底里没办法给你清净而已。”
“双双，你别这样跟妈妈说话。”
女孩儿乔是无所谓的语气，事实上越是无所谓，里面所带的刀越多。
听说说出来的话，像刀一样吃鸡，母亲的心里母亲难受，抓紧方向盘，却不曾看她一眼。
“双双其实你奶奶那个病治不治都一样了，花了大钱也不一定治的好。”母亲是来想去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此话一出，她脸都白了，不可置信的扭过头，望着这个陌生的女人。
“那是我奶奶，唯一的奶奶，你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待你你不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治不治都行，你知不知道那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我要是没有奶奶，我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女孩一心想控制你的情绪，可母亲的英语番话直接激怒了他所有的情绪。
冲着她，直接吼出来，吼的撕心裂肺，委屈全部都涌了出来。
“这张卡里有20万。”母亲被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挺心疼的，转了把方向盘到了一条直路，从车的卡槽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扔到她的腿上脱口而出
语气不是很好，像放闪电一样修一下，放了出来又立马收了回去。
她拿起来卡，震惊的问，眼角挂着些许不明显的泪“你的钱不都是在他那儿吗？你怎么还有钱啊？”
“这是我自己存下来的，他不知道的钱，也只有这些了，你拿着用吧。”
“那他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你放心，他知道了不会怎么样，他对我挺好的，就是有点怂他那个儿子。”
“算了吧，我还是不要了。”她开口拒绝。
“拿着吧，我就能给你这些，你知道的，你爸是爱我，但是更受他那个儿子，这么多年来，让他帮你干点儿啥，都跟讨价还价似的，让他帮你干点事儿，总得拐弯抹角的去你你叔叔那家的操劳，可又没办法，你叔叔就是有个孩子。”
“我…”她忽然结巴了起来，刚才的脾气是不是太大了点儿，有点无错了，眼神来回飘想看看母亲有没有当回事儿
发现母亲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笔直严肃的盯着前面的大马路，心里更是一直难受，低着头看着那张卡，想要很想要，但是刚才发了脾气又不好意思要。
“装起来吧，我没生气，希望你别生我的气和叔叔的气，你爸其实挺想对你好的，但是他儿子那边不好说，知道吧。”母亲大大方方的说着。
眼神很真诚，看得出来是真心的。
“我知道，我不恨他，也从来都没有怪他的意思，本来就不是我父亲，很合自己的儿子谈条件，让自己的儿子对我好点，已经很好的了。”她在领取到妈妈对自己还有关心的时候，收了脾气，手不自觉的就握住了那张心心念念想要的卡。
见她脾气收了回去，母亲意味深长的看来看去的，忍不住的开口问 “10岁丢下你去了外国，一走就是三年，这次回来就是在你爸的葬礼上，你这些年来，是不是特别恨妈妈？说实话”母亲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伤感，没去看她，可她察觉的到母亲的气氛不对，是有些伤心惭愧的。
而这个问题，问的也是无可回答。
“外面的树叶好秃啊！”而无法回答的时候，她将目光放到了窗外，用极其震撼的语气打曲折，转移了话题。
母亲也不是傻子，答非所问就是答案，意味深长而又有些心疼的将目光放到他身上，很久很久之后开向了前方。
此后，车上又是一片安静。
谁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拿到卡的她，紧紧的握在手里。
比握住宝贝还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