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大约过了一刻钟,门开了,轩宇好奇的向这边看过来,心里着实一惊,但性格使然的他早已不会轻易的表露出来,以致花容失色,有损颜面。
“当当当当~~~~怎么样?”
只见从里屋出来一个用青木簪将两鬓高束,粉蓝发带轻垂;蓝色长袍,白色腰带,带下翡绿玉玦;背上背着粗灰□□布裹着的细长物,黑色披风,微露棕面白底鞋,看上去好生的英俊分流模样的人,“常言道啊,这江湖行路,唯女儿不易,这样省去诸多麻烦。”
“嗯,好生俊挺,且与阿楚先前模样出处很大。”
“那是,不然怎么叫易容呢,拿好你的剑。”说着就把一把铁剑扔给了轩宇,轩宇接过剑后就大量了一番,“家里就这两把铁剑,凑合着用吧。”
“嗯,很好了,以前我练习的时候都是木剑。”轩宇笑着说,“可是,你一直就是用的这些普通的铁剑?”
“嗯,市集上随便买的,折了再卖呗,就这点钱。”
“可折在危险或关键的时候呢?”
“那就再想别的办法咯,总之剑啊,刀啊,枪啊都只是工具,永远不能成为我的羁绊,一个剑客就该如此。”
“你呀……”轩宇无奈的摇摇头。
“走吧!这里就交给墨莲了。”
“嗯,走。”
“哥,先渡了船,去一下镇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楚姿边吃着轩宇买的冰糖葫芦边说。
过了一会儿终于到了溪泺镇,时近黄昏,嚷道旁的摊贩仍一股劲的叫卖,烟雨迷离中,酒香四溢,还有各色小吃,百味相争,躲过各色油纸伞、荷叶笠,楚姿买足了路程上的干粮,在闹市之中欢脱的像条鱼的就往那招摇的酒旗方向跑去了,轩宇还没搭上话,只得赶了过去。
躲开来来往往的车马,轩宇赶到了楚姿进去的酒肆。
“清家酒肆。”果真,楚姿已经坐在一个座位上喝着酒了,轩宇看着这大喝特喝的背影,摇了摇头。
“楚公子,您的五坛‘石上流’,对面的王家烤全鸡、四十串鸭肠、朱家的青椒牛肉蔬菜竹筒糯米,小的已按您的要求订好了。”一个小二驼背拿着酒酿坛子说着。
“嗯,很好,做得不错,再来碗血肉汤面。”小二点头退下了。
“楚公子?”轩宇落坐在她对面得长床上。
“嗯,我也不知道你吃什么,就随意点了几样,来,喝一杯。”
“石上流?”
“嗯,上好的溪泺酒呢,全镇,独一无二。”
“没事,你喝吧,我不喝的。”
“男人嘛,还没喝过酒?”
“我看你穿这身行头就是为了这个。”
“才不是,因为我待会要去那边。”楚姿品着酒,指着对岸。
“艳柳阁?你去哪作甚?”轩宇略显抗拒的瞅着她。
“我知道你不会去的,我就特意给你在这留了个位置在这等着。”楚姿顺手拿了一坛酒,打算起身,“你给我留点啊。”
“你去哪干嘛?”轩宇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问道。
“我有个朋友在那,我总得和他们打声招呼吧。”楚姿微醺的喝了口酒,“你到这待着哈~~~”
“我跟你去。”
“你跟我作甚?待会好吃的就来了。”
“你明知去那,喝酒作甚?”轩宇抓着她,略显生气的质问。
“我都大半个月不沾荤了,还不能来点酒吗?”痞气十足的楚公子不以为然的说道,就甩开他的手走出去了,“小二,好生招待着。”
楚姿指了指轩宇,对小二说。
“好咧,楚公子放心,您指定的客官,我一定好生招待好。”楚姿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走出去了,轩宇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就是觉得楚姿走后有两三个人也跟在她后面似的。
“这位客官,您请入座。”
心想着也不知是何身份,穿着军绿银松纹长袍黑披肩,却是一头干净利落碎短发,想必是遥远的城里来的,而且竟能让楚公子青眼相待,还敢对他生气的质问,便非常恭敬的候着他,不想那公子依旧站立在门口,向楚公子走的方向看着什么,像是没听到似的,心里便更加觉得此人非同小可了,只能静静的在身后候着。
而轩宇看到楚姿后面跟着的人已经多至六七个人了,行为极其诡异的走走停停,东张西望,可楚姿却连头都没回过,直径朝桥走去,像是毫无察觉的样子,心里很是着急的跟着出去了,留着身后那小二一脸懵逼的只得干活去了。
他一路紧张的关注着远处的楚姿,看她正准备上桥时停了下来,缓缓转身东张西望的扫视一番,却只见来来往往的匆匆路人,因为只有他知道,那些人都早已各自精妙的伪装好了,楚姿并没急着过桥,而是在桥头倚靠着汉白玉护栏,不知道在搞什么,但就像那些迁客骚人在观光风景似的,但下一秒不但没有过桥,“嗖”的一阵风似的跑进了街对面的巷子里去了,而那些人与迅速跑了进去,可远不止如此,跟进去的人又不止刚才的六七个了,轩宇觉得形势大不妙,也着急的跟过去。
可刚到巷口,巷子里就一阵骚动,几十多人蜂拥而出,“杀人啊!”“打架啊!”“强盗”“盗匪”“救命啊!”“快逃命吧!”……轩宇一时间根本无法进去,反被横冲直撞的退了出来,“你位公子,你还不快逃。”“对呀,对呀,进去作甚?”“你家住这吗?”“孩子,现在不能回家啊,别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呀,见有喊杀声就跑了出来。”“杀人啊,二十几号人,围着一个……”“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快去官府报案!”…“像是缉捕江洋大盗。”……“哎,可怜啊,可怜……”“希望别砸了我的房子……”……
一片刻过后,人渐渐散了,他便顾不了那么多的冲了进去,四处安静的可怕,他却越来越害怕,“不会的。”
拐了几个弯,选最凌乱的那条条巷子跑着,不一会就看见血淋淋的三两个人倒在地上,旁边就是阿楚拿着的酒坛,可惜已经碎了,但从他们的衣着、形体上看,心里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