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月的十五号没过几天,连常与你送果子吃食的小南,你都没让他们知道。”
“这些都是私事,用不着都得相告。”
“可……你这种……的确实不多见,既然我已经知道,你有什么的跟我说。”
“那是你不知道罢了……”楚姿紧紧抱住汤婆子,“早知道……就……就不应该让你……知道的……”
“为何这般,你都不肯跟我去军医处,好好医治。”
“江湖之中,少落些把柄好,不是我不信你们,但也恕不能全盘托出。”
“所以你把爷爷派来的那些医务人员都搪塞过去了。”
“搪塞?哪有,你们林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差点全身都被你们检查了个遍。”
“哪有,爷爷那次派的也是给你做个基本的常规体检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嗯,该说你们是什么呢,平时看着你们行事挺古板的,这种关键时刻才觉得你们还挺君子的。”
“那你也不去医务处开点药了?”
“哎呀,我保证把自己调理好,行吧?这几天我都子时初之前保证睡下了,每天都睡了九个小时不止。”
“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哥,你不也……不是这样的嘛……”
“嗯?”
“我,我只能说尽量坚持……”
“嗯。”
“哥,你要没什么事了,我就不打扰了。”
“诶,阿楚,等等。”
“嗯,哥什么事?”
“你可认识秦公子。”
“不认识。”
“嗻,你不认识怎么让他单独送你回来?”
“心有防设自然不怕的。”
“你,哎——”轩宇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秦家和张、王两家一样,是这儿地方官。”
“所以秦家人给的什么理由?”
“他们路上遇袭埋伏,若愚公子腿部负伤,直至晚上被拖回去相告秦府,秦府才得知危险,便派人过来通报,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才得知他们的秦小公子被人代替利用了,后来我们当真把那几个人的脸撕下来了,又是另一张。”
“撕不尽的。”
“嗯……”
“那你们千万别撕了,再撕下去就是个骷颅头,腐尸似的,恶心得很。”
“幸而哲哥在,止住了我们,也说了这个‘千面门’,江湖暗杀团的基本情况。”
“这么说官家就是推得干干净净了呗——”
“你放心,我们会继续查的,更不会放松警惕了。那个千面门,和你说过的褚震天……”
“这千面门只是他们旗下的一支,他是宗主,绝不是直辖的门主,褚震天,我也没见过,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
“你也没见过?”
“很奇怪吧?我什么都没招惹他,甚至坐在家中,也能无端被人惦记着。”
“那,那这个名字……”
“这名字……自然是他们这些没心没肺,但同样色胆包天的手下说的,可惜也有一点好?”
“嗯?”
“这个褚震天每次抓我和我的几个姐妹,都不舍得派带刀剑的,只派些硬功略次的点穴手,所以每次都抓不着我们,所以这名字我自然倒听过几次了,只是这次……不知道咋啦,竟这么窝囊废,也太不诚心了……”
“阿楚——”
“怎么了?”
“正经点。”
“嗷。”
“好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明天见。”
“嗯,哥,晚安。”楚姿弯腰帮他再重新盖好被子,就抱着汤婆子回房去了。
这些天的大雪堆积,阶下的雪积得与坎阶一般高,因为他们也没有一个要出去的,成天就在房里暖暖和和,舒舒服服的度日,这台阶都被埋得找不着了。这时的轩宇才刚能从床上下来走走靠靠没几天,楚姿是估摸着书都看完翻腻了,这些天也出房间活跃了起来,房子里闹腾还不够,这才在轩宇的劝说下,安生的在火坑边烧烤了半天,下午非得出去玩玩这松隆隆的白雪地,还说道这白得太干净,不踩上几脚,心里怪痒痒的,还非拉着轩宇出去透气,说要给他瞧什么好看的,轩宇无可奈何,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便也跟着出去了。
“阿楚,你先停下,等小西他们找到那台阶,先开个道,在下去玩。”
“用不着,你看。”楚姿拿出袖中的拿着的一柄木剑,在他眼前晃着,“咯!”
“泽桃?你要舞剑吗?”
“你不是说那天宴席上,你忙着为我安全巡逻,没来得及看得上我的演出嘛。”
“嗯,怪不得阿楚今天穿得鲜红。”
“不然太素了,我怕你看不见我。”楚姿又把墙上靠着的一根木棍扔给他,就搂过他的后腰“唰——”的一阵寒风,和小侍女的尖叫声,楚姿和轩宇来到了玉桥墩上,“哥,虽说这场舞剑是给你的,但是你也要做好准备,不然可就不好看了。”
“你要与我对练?”
“嗯,反正你也好得差不多了,闲着也是闲着。”
“好,好久都没与你比试过了。”
“这雪可有一腰深,你不怕踩空?”
“阿楚不怕,我怕什么?”
“好得很,这才是我林楚姿的哥哥。”
“嗯……”轩宇只觉从旁一颀长的红黑影向他擦袭而来,机敏的弯身向后一个空翻腾起,便以棍为剑跟楚姿一进一退的切磋起来。
玉桥两侧也一共只有十二了雕柱,只有六个浮现在白雪之上,且有些打滑,林氏兄妹二人先就是在这浩浩雪面之上的玉桥雕柱上热身的,待打得全身热血顺畅,楚姿红履白底轻盈的点踏在各个雪面冰霖之上,其使用的手段阴柔无比,但触及之后才知道力量的深沉,使得轩宇不能只局限于这玉桥之上,又见楚姿踏雪滑冰如履平地,在加上打得激烈,容不得思索,一个跳跃空翻靠到别处,不想一个空翻刚落到雪面,就像着陆着棉团空气那般无处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