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魔花圣母在哪?”楚姿和那团黑烟一路跌跌撞撞,对峙在林府外的大悬崖窝子的边上,楚姿难得的严肃神情说道。
“魔花圣母?魔花圣母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这回倒是那个妖物落得个轻松自在的扯谎大笑道。
“哼!没想到啊,堂堂魔尊麾下猛将,竟沦落到去城里扮女人,阴晦使乌枪王,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楚姿稳固着阵法冷眼嘲笑道,“我还纳闷呢,你说那朝辉使光嚣凰,好端端人家是个女人家的,干这种事不是更妥帖,更何况人家手下还有个叫朝歌的夜光美姬,冰肌玉骨的,又使得一手好幻术,不比你一堂堂乌枪王要强,怎么?人家魔尊大人怜香惜玉舍不得那几个大美人,竟把你这只猛虎困于人城之中,做起了江家的夫人来了……”
“砰——”许是受不得这冷嘲热讽,那一团黑烟炸开了那妖绳索,化为一团浓烟“咻——”的向她螺旋而来,“林楚姿!阿楚——还是那魔间血座下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楚姿边闪躲边笑答道:“乌枪王,断网已久吧,江湖近些年的变化,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们督魔大人对我向来是宠爱有佳,又怎么舍得把我公之于众呢?”
“哼,那看来你的来头可不小啊,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本事!闹得林家军人仰马翻,乌烟瘴气,是个人才,可惜知道得也太多了,还不为魔尊效力,怕是命薄啊~~~”
那乌枪王敦化成了一只巨大的八爪章鱼,向她侵袭而去,楚姿也不甘示弱的碎碎念道:“比耍鞭子么?”楚姿解开了腰间上雪亮的鞭剑挥舞的跳脱在这身比山高的巨大八爪之间,直面着着偌大的强敌而去。
“阿楚!”父亲和哥哥也赶来了,看着这与一旁的山崖还高出半截脑袋的章鱼身上狂奔跑酷的楚姿,看得是惊心动魄,都不敢移开眼,怕下一秒就要出什么大事情。
“父亲,怎么办?”
“哎呀,阿楚这孩子,什么东西都敢斗!”林父知道楚姿纵横江湖多年,经验老道,战技纯熟,可好歹是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看着那天真烂漫的在那大章鱼腿上跃雀的身影,可不想终究放心不下,又深知阿楚的性子,想帮又不能出手真是急死他了。
“父亲别急,我这就去……”
“慢着,不,阿楚会不乐意的。”林父拦着他道,“阿楚是江湖中长大的孩子,自尊心和好胜心强,心气高,若此时贸然出手,她会生气的。”
“那……”轩宇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唤龙球,犯难的问道,“难不成就到这看着阿楚,不管她了?”
“再等等吧,等她……扛不住了,你再去支援。”林父负着手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回走了,“你在这好好看着,我去看看你娘,想必她也撑不住了。”
“父亲放心去陪我娘,我定会好好把她带回去的。”
“嗯。”
林父像个夕阳下沧桑的老者,脚步蹒跚的迈着慢悠悠的步伐回去了。留着轩宇和随后赶来的峻哲、和那两个城里的捉妖师,就站在一处的高崖台上看着那坡下的战事,看着楚姿心有成竹的与那个大八爪鱼打斗,还时不时的让那个灵活的八爪鱼弄巧成拙,反被她戏弄,笑得她捂着肚子,乐呵呵的合不上嘴,气得那八爪乱舞乱挥,销毁了好多树木,拍裂了好多山体。
“诶!乌枪王这是怎么了,光打得四周山崩地裂,却不见着打到我身上,怎么了,是离水太久,渴得头昏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吧!”楚姿挥舞着长鞭困住乌枪王的一只大脚说道,“不如你告诉告诉我,我想要的,我就放你去山下的水里,让你好好补补水,再不济我做你担保,放虎归山,不然就算我拿不下你,你今天也逃不出林家的。”
“呸——甭劝我手下留情,我可不是你督魔大人会对你心软的~~~”
……
“打!好样的,没想到林家二妹妹不光嘴上说话不饶人,没想到实力也这般卓绝,打得好,打的那妖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江家派来的一捉妖师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比赛一样,很是受益的尽兴说道。
他们这样边放狠话,边打斗着,势如水火,渐进到达白炽化阶段,林轩宇绷紧了神经,目不转睛的盯着看道:“不好,此妖怪看似毫无章法,暂时让得阿楚占尽上风。”
“宇哥这是何出此言呢?楚妹妹不是打得挺好的吗?那妖怪也着了她的道,气得完全乱了章法。”
“不,或许阿楚着了他的道,也未可知啊~~~”轩宇皱着眉头也无心另动心思,跟他们好好解释了,看到越是欢脱得意的楚姿,越是替她揪心不已,正如他母亲上次所说,阿楚有时确实目中无人,自负猖獗,无视敌人怒火爆发的潜力是多么可怕,就怕她到时攀得越高,摔得越惨。
“轩宇的意思是,阿楚姑娘技法战略确实精湛,但在此天时人和的情况相同的时候,阿楚姑娘占得了地利,利用山势地形,山石草木很好的牵制住了那章鱼妖,可那妖此时狂暴发泄的同时,也正好在毁了她的地利条件,尚且还看不出是有心还是无意,亦不知楚姑娘是福还是祸。”
“啊!这么严重啊!那楚姑娘……”
“身在庐山不知真面目了!”
“阿楚这家伙,五次三番的错过了制敌于死地的机会,她以为她还能有多少次这样的机会!”轩宇在他们都屏息凝神的看着这场紧张又刺激的战斗时,突然猛捶了一下身旁的杨梅树道,语气说得极重,像是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撒似的,极其生气,“狂个什么劲啊!”
“哦——今天玩得开心吗?阿如——”
“开——心——”
战争正行至焦灼,敌我难分,虽也谈不上什么势均力敌,但是那章鱼妖虽蛮横霸道,道法高强,但遇到阿楚,就像徒手抓泥鳅似的,总是能从夹缝中溜掉,固不牢实,也打不中她。直到山间窜出的那个抱着画板牙牙学语的女孩,和身后提着个背包,追着她跑出来的哥哥。
“阿如小心——”轩虞看到向他们席卷而来的一团黑法术,连忙抛下手中的大包小包,扑到那女孩身前,一把抱过她,替她挡着。
“阿虞!阿如——”
……
一旁扯着胆子、按捺下躁动的心绪,袖手旁观的看着这场战事的人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