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琛热情洋溢地主动推销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十足的“先锋标兵”的派头。 可这样的话骗骗小孩子还行,可现场的那一个人不是久在江湖中? 江雀儿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和赵清“打情骂俏”的时候,居然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可她还是从容应对道:“徐领队,专访这个流程呢,后续我会和大家都聊一下。 这一次之所以先和赵清专访,是因为他年纪小,先从他开始。 等到他结束之后,再根据大家从医的年龄一个一个进行专访总结。 您被我暂时排在最后一个。” 江雀儿官方的客套话几乎是张嘴就来,听起来严丝合缝,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不动声色地安抚了徐庆琛那颗不安的心。 任谁都看得出,徐庆琛站出来是在担心自己的“省报头条文章的主角位置”。 凌雁南低着头暗暗地啐了一口,还真是始终如一一点都没有变化。 常红玉轻轻摇头,显然对徐庆琛的“器量”十分失望。 萧龙就坐在那里,神色平静,观望着眼前的一幕。 正如江雀儿话语操纵的那样,徐庆琛听到每个人都有专访,自己还在最后一位后,心里最大的忧虑立刻消失,但为了保险起见,他继续道:“江记者,那我能作为一个旁听者吗?这样我也能了解一下这次义诊队伍其他成员的情况。” “专访就是一对一,不是一对一的话,怎么聊?”江雀儿脸色有点冷了。 这男人是给脸不要脸? 非要我把再撕破脸一点,你才肯主动滚是吧? 徐庆琛哑然无语,他混迹于人情世故的场合多年,只听语气都能察觉到江雀儿已经有些不开心了。 事已至此,徐庆琛看了一眼赵清,交代道:“小赵,你和江记者专访的时候,要好好说,咱们这个团队,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我真吃不下了,我去午睡。” 凌雁南听到这“大义凛然”的话,太过于恶心反胃,于是直接站起,留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赵清对于凌雁南的“高情商”发言,嘴角抽搐。 常红玉也放下了勺子,看了赵清一眼,直接离去。 “走吧,我们速战速决,下午还有工作要忙。”赵清起身。 “好。”江雀儿对他嫣然一笑。 “……” 徐庆琛见到赵清这样的待遇,一时间脸色复杂,眉头死死皱着,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内心中陷入了极度的纠结。 “我发现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如那两个女人,你老师都敢直接怼他,你居然一声不吭?”江雀儿刚和赵清离开吃饭的地方,便故意拱火。 “得分时候。”赵清眼皮一垂,应了一句。 如果他还要继续在医院待着的话,那就没有必要“惯着”徐庆琛了。 现在的问题是。 他即将离开盘被医院。 山仙村或许是他作为医生最后一段旅途。 既然如此的话,那这段旅途就尽可能地美好,减少冲突。 徐庆琛是贪功,是嘴脸难看,可在这个给村民诊断病情的节骨眼时间上,还是有大用的。 如果现在和他吵起来、打起来,气是出了。 那些老幼患病的村民怎么办? “我从谭秀梅那里打听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江雀儿没有再过多纠结刚才的话题,开门见山。 赵清看向她。 江雀儿眼皮一垂,道:“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官方不把山仙村的村民迁徙出去吗?答案是,能迁徙已经全部都迁徙走了。 余下的人,只要离开山仙村附近十公里。 他们就会死!” “……” 赵清原本神色还平静,可听到后半截话的时候,神色骤然一变,目露疑惑,他没有开口追问江雀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是死死地盯着对方,等待着答案。 “这是二十年前的一场祸劫所导致的,谭秀梅没有和我讲得太仔细,她只讲了几个重点。 一,只要在山仙村内居住超过三十年的,就不能迁徙出离开山仙村十公里外的地方。 二,如果在山仙村内居住不超过三十年的,可以对外迁徙,但会有一定的生病症状,但总体能够痊愈。 三,所有拥有山仙村“血脉”的孩子,从医院降生也好,在山仙村降生也罢,他们都必须出生后的十天内回到山仙村,待够十八年才能离开山仙村。 否则…… 一样会死!” 江雀儿脸上再无笑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沉稳有力。 赵清听到这么一席话,只觉得耳边好像响起一道又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整个人身子都忍不住摇晃了一下。 “可我记得我们接到玉兰的时候,她距离山仙村,很远很远!”赵清言简意赅。 “我也问了谭秀梅这个问题,她的回答是,玉兰不一样。 她是神婆的后人,有神婆的庇护,是村子里为唯一一个正常人。”江雀儿说。 赵清站在原地,久久不语,如果其他人听到江雀儿这样的话,会觉得是“疯言疯语”,绝对不相信。 可赵清信。 从来到村子的那一刻起,他就不理解为什么村子里的村民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生存着。 为什么整个村子只有老幼,而不见青壮。 赵清连续深呼吸,强行平复自己躁动的心情后,决定回归解决问题的思路,追问道:“谭书记有说具体原因是什么吗?” “我没问。”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