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女子于她而言亦母亦师亦友,她无数次与女子畅享太平盛世,但她永远看不到太平了。
诸州大旱复大疫,人争相食……
她好像亲眼目睹青年女子倒在血泊中,流民苍蝇似的湮没她,争相撕扯她的血肉。
没人知道老百姓到底饿了多久。
也没人知道青年女子死前到底遭遇了什么。
青年女子的残骸被抬到她面前,她颤抖的掀开浸血的白布,惨笑道:此人是谁?
没人回答她,没有人和她说这不是……她最敬爱的舟将军。
“舟深!”秦衍州噩梦惊醒满目猩红,急促地喘气。
墨道一在偏房处理文书,隔帘外听到秦衍州凄厉的叫喊,便知道秦衍州又梦魇了,顾不得风度夺门而入,连忙倒水与她压惊,且道:“陛下又梦见舟将军了。”
秦衍州脸色苍白的可怕,久久不语。
“后日是登基大典,届时陛下就可见到舟少主,陛下,斯人已逝,勿多伤怀。舟将军之故并非陛下造就,将军如若尚在人世定也不愿你忧思成疾。”墨道一如是安慰。
“舟祉。”想到舟祉,秦衍州心情稍好,忐忑问道:“温正君呢,他……”他会不会来。
舟温氏为舟深正君,舟祉之父,名唤温浅,以男子之身作一众土匪的首领。
舟深罹难以后,他专事礼佛不问世事。
墨道一委婉说道,“温当家亦欲为殿下道贺,只是修行到了关键之处不便前来。”
“朕知道了。”秦衍州揉按太阳穴,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