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梓洵的眉头微挑,锐利的眼睛看向他怀中所有人都以为昏迷不醒的白静琳,薄唇轻启:“这次就算了。以后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如果再来为难湘竹,我陆梓洵定然不会客气!” 这些话他表面上是看着严鹏说的,但实际上却是说给白静琳听的。 作为从小研究医学,整天没事儿了,就和弟弟陆梓塔泡在实验室的他,一眼就看出了白静琳根本是在装昏迷。 不拆穿她,不追究她这次的污蔑,只不过是不想给湘竹树立太多的敌人而已! 他也是刚刚偷听了她们的谈话才知道,原来在初中的时候,她就去找过湘竹,应该也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吧! 湘竹之所以后来刻意和他们保持距离,可能就是因为白静琳羞辱了她! 不过以后,只要有他在,就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了。 因为白静琳的昏迷,可陆梓洵的不追究,再加上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开始上课。三楼的楼梯拐角处,人群很快就散开了。 白忆之面上带着一丝小得意,将手机还给了陆梓洵:“三少,那张照片我已经删除了,手机还你!” 她的心情此时非常好。小样,想把她那么狼狈的照片发给陆梓里那个家伙,让他嘲笑自己,门都没有! 只是,就在她心情愉快的拉着汪玲准备各自回教室的时候, 她的身后,陆梓洵淡淡的开口了:“忆之,可惜了,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将你的那张照片发给我二哥了!” 正愉快的迈着小碎步的白忆之顿了一下,回头,咬牙切齿的看着陆梓洵:“好,陆三少,算你狠!” 然后,她美丽的心情就像是下了小雨的泥泞小路,别提多难过了。 白忆之和汪玲走后,走廊上就只剩下陆梓洵和韩湘竹两个人了。 九月的午后,没有风,空气有些闷热。 韩湘竹紧紧攥着的手心里微微冒出了一些汗:“那个,梓洵哥哥,快要开始上课了,我先回教室了。” 她现在的心情有些乱,各种感情充斥在她敏感的脑海中,她有些理不出头绪了。 陆梓洵微微的笑了笑,声音温柔低沉:“湘竹,你从初中开始故意躲着我们,是不是因为白静琳曾经找过你?” “你,你知道了!”韩湘竹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 陆梓洵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被欺负了为什么不告诉梓洵哥哥?” 十八岁的帅气少年,用这样宠溺温柔的眼神看着她,韩湘竹的心猛的跳了几下,脸颊不知怎的,也有些发烫了,她又低下了头,盯住了自己的脚尖:“我,我没有被欺负!” 陆梓洵上前一步,直接握住了她的手:“那为什么要躲着我们? 湘竹,在我们兄弟姊妹的心里,你和刘敏姑姑就和我们的家人是一样。你知道吗?你的刻意躲避,让我,我们的心里有多难过吗? “湘竹,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他们的素质,格局,人品参差不齐,你不能太在意那些人的想法。我们靠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努力去生活。这是一件光明磊落,可以仰起头傲视所有人的事情。不要让那些无所谓的小人,伤害了你的内心。他们想要看到的就是你的悲伤和难过。” “你真的要如他们所愿,伤害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吗?” 安静的走廊上,陆梓洵饱含着无限真诚的声音淡淡的随着空气传入了韩湘竹的耳朵内。 她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梓洵哥哥,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啊,她的那一点点的心事和自尊一直以来她都隐藏的很好,她以为,根本不会有人发现的。 可是,眼前,这个温文儒雅,令全校女生都尖叫的男生,却一眼就将她的那点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 看到她要哭了,陆梓洵有些心疼将她揽入怀中:“傻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他的动作和口气像极了小时候哄她的时候。 不知为何,从初二就一直像是一只刺猬一样,将自己小心的包裹起来 的韩湘竹,听了陆梓洵的这番话之后,心情竟然豁然开朗起来。 是啊,她和妈妈一直都是依靠自己的劳动和双手努力的生活着,是值得骄傲的。像白静琳那种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对她指手划脚,没有资格嘲笑她。 而她,却将那样一个腹黑白莲花的话一直放在心上,小心翼翼的过了这么多年。 现在想来,真是太可笑了。 此时,陆梓洵的手轻轻的放到了她的头顶,安抚她。 她像是小时候一样,撅起嘴一把推开了他:“梓洵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把我的头发都弄乱了。要上课了,我走了!” 看着她脸上如小时候一般出现了调皮活泼的表情,陆梓洵的心情跟着也好了起来,他一伸手就将她再次拉住。 “下午放学后,我在学校的自习室等你。你的数学实在是太差了,如果再不补习,明年的高考有些悬啊!” 韩湘竹有些惊讶的回头看着他:“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数学不好这件事,除了自己的妈妈好像没有人知道。 难道是妈妈说的吗? 陆梓洵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一般,松开了手:“不是刘敏姑姑说的,你别乱猜了,快进教室吧!要上课了。” 韩湘竹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梓洵哥,你又故意吊我胃口,下午去 自习室的时候,你必须告诉我哦!” “好,快点进去吧!” 看到眼前的少女,年轻秀气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明媚笑容,陆梓洵的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轻松和幸福。 是的,帮助湘竹将数学成绩搞上去,就是他不顾家里人反对,自作主张的转学到这里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