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天凯眼珠转了转,遂的想起杨孟西跟他说过的话,看了在座人一圈。
“老王,你看外面这么大的雨,要不你和小杨大师就在我家歇一晚?这样大的雨路上怕是不安全。”
王安平听他这样说,偏过头看向杨孟西,问她的意见。
杨孟西轻微点点头。
“其实我也怕咧,你家住在这半坡上,一不小心就滑坡,更何况我还带着小杨大师。那今晚就要打扰你们了,老皱咱们来几句棋怎样,很久没跟你下了,输了可不许不认账。”,王安平笑着调侃,他今晚要跟老皱好好谈谈公司里的事。
“好啊。”
这棋跟狂风暴雨一样,一下就下到了半夜还没停歇。
客厅里,王安平与杨孟西坐在一侧,皱天凯与皱应坐在一侧,皱天凯跟王安平在棋盘上勇猛厮杀,杨孟西跟皱应则是安安静静坐在他们身旁看着棋局。
一时间客厅里只有棋子落盘的声音在来回飘荡。
直到王安平将最后一颗定胜负的棋子放下,皱天凯叹息一声。
“啊!”
高玉的一声尖叫让几人纷纷站起来,立即往楼上冲去。
杨孟西走在最前面,入眼的即是一件树立起黑袍大衣。
她视线再向下看去,躺在床上的皱年脸色越发的白,而守护在皱年身边的彩色食人花,被那穿着黑袍大人的人用一根墨斗线割成了两半。
花脑袋和花叶子分开躺在地上。
除了皱应以外的人,看着黑袍大衣和地上被的分.尸的彩色食人花,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
“年年!”,高玉大喊一声。
王安平紧紧拉住她,不让她往上冲。
黑袍大衣人此时已经用墨斗线套在了皱年脖子上,皱年因呼吸不畅导致眼睛瞪大,脸上开始充血。
杨孟西皱了皱眉,这黑袍大衣的背影,她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但皱年已经气少,她来不及多想就叫了声‘严洲’。
严洲点点头,向钱移了一步,在手上形成一团黑雾后,像那黑袍大人攻击而去。
黑袍大衣转过身,躲过这一击,拿着墨斗线跟阎洲过了两招。
阎洲没将这大鬼放在心上,没几个鬼能攻击到他,但他现在是严洲,不管在阳间还是地府,他都还不能释放过多的功力,否则会被有心的人或鬼察觉。
可在跟这大鬼过了两招后发现,只要他挨到这大鬼的肌肤,他就会冒出淡淡黄光。
杨孟西看见他身上冒出淡淡的黄光与自己身上的黄光如出一辙时,僵了僵。
为什么一个鬼也会冒出正气之身才有的黄光?
阎洲蹙眉,停在原地,手上的黑雾越来越浓,黑雾形成一个小球,他大手一挥,那小球立即就到了黑袍大衣身上。
“啊—”,黑袍大衣厉声嘶吼。
接着从黑袍大衣伸出一只同样修长而惨白的手捂在被小球击中的肩上。
他跪在地上,痛苦不堪,帽子浅浅挂在他头上,摇摇欲坠。
而阎洲手中此时已经聚集了一个更大的小黑球,正要向黑袍大衣扔去。
黑袍大衣也抬起了头,那能够遮住整张脸的黑帽落在他肩上,一张跟杨孟西六七分相似的脸露了出来。
看清黑袍大衣的脸后众人愣住,但更为震惊的是杨孟西。
她看着那张脸意识到什么后,垂在腿侧的双手开始剧烈颤抖,颤抖地不受她控制。她张了张唇,想说话,可喉咙也剧痛无比,本根说不出话来。
杨孟西忽的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看着眼里只有痛意跟严洲倒影的黑袍大衣,低下头重重喘了口气,手指抓紧膝盖,再鼓起勇气看向对面同样跪着的人,红了眼眶。
那人看向她,眼里也有了她的倒影。
她喃喃,“哥哥。”
阎洲手一顿,立即收了黑球。
而皱应站在王安平身后勾了勾唇,在手机上打上几个字,按下发送。
[他们兄妹俩见面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