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郎一脸冷漠,不是司白又是谁?
且说这健壮的新娘,体型比正常的女子,要大上两倍不止。
胸肌大,屁股翘,单看身材,绝对是个好生养的。
蜡芯哔啵炸了响,被蜡油浸润后,火光越来越小了。房间黯淡不已,显得更加暧昧了。
空气里,还飘着一股令人怡悦的甜香味。
诡异的是,这新娘竟是一动不动的,双手双脚都藏在宽大的喜服里,活似个扎出的稻草人。
司白皱眉道:“吕茂才?”
无人回应。
于是司白随手用喜秤将红盖头挑起,现出里头的正主——浓妆艳抹的新娘吕茂才。
吕茂才做娇羞状:“嘤嘤嘤,道长,原来你也中意我~~~不瞒你说,你的完完全全是我的菜。既然我们情投意合,不如把握住这苦短的春宵……”
吕茂才的唇色跟两腮涂抹得格外鲜红,加之他的五官本就立体,浓妆冲淡了刚硬的男性特征,眼波流转间,当真透出了几分娇嫩。
屋外。
迟迟不见司白有反应,正趴在屋顶上,掀开一片瓦偷看的小苹果,气得抓了一把带壳的瓜子塞进了嘴里;
“赶紧的啊,床就在那里,磨磨唧唧的,赶紧上啊!”
宁乐趴在他旁边,问道:“上床干嘛?”
“干柴烈火,情投意合,你说能干嘛?”小苹果眯起了肿泡眼,科普道,“知道四大禁书《金瓶梅》《痴婆子传》《如意君传》《肉蒲团》不?特别是这部《金瓶梅》,当真是笔下生花,惟妙惟肖,让人心旌摇荡。”
宁乐:“???”
“你还小,不懂这些,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在床上颠鸾倒凤的绝妙之处了。”
话说到一半,小苹果卖起了关子,而后分给了宁乐一把瓜子:“来来来,嗑瓜子。”
言毕将整颗脑袋卡在瓦片之下,意犹未尽地继续偷看了:“怪乎了,我放的可是正宗的龙涎香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呢?”
“……”
司白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用喜秤重重地砸了下吕茂才的脑袋,吕茂才欲求不满的眼神一滞,随后转为迷茫。
而后他大手一挥,整间婚房毫无预兆的轰然倒塌,露出破败山洞的原貌。
所有幻象消散,小苹果惨叫一声,肥硕的身躯摔滚于地。
刚欲重新摆出仙童的架子来,却只见山洞最里头的八仙桌上,摆满的鲜嫩食物,只剩下了一半!
另外一半叠得甚高的食物上,趴着正大口大口咀嚼“美食”的宁乐。
待得最后一丝鬼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所谓美食也露出了原本的面目,当是些蚂蚁、虫子、青蛙、蚂蚱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东西,竟是跟宁家夫妻描述的别无二致!
“我的席啊!熊孩子,快住嘴,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啊!”
小苹果气炸了,字面意思上,炸成了一堆黄土。
而后从山洞的另一头冲出了他的本体。
右手挥动着招魂幡,只听山洞外传来一浪接着一浪的鬼哭狼嚎,方圆百里之内的低级魑魅魍魉竟是全被招来了!
其中还夹杂着一只初觉醒的厉鬼!
本体跟小苹果长得一模一样,可见前头是本色出演了。
有了万千鬼怪做后盾,小苹果瞬间霸气侧漏:“可恶的熊孩子,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结果一句话都未说完,只听山洞外传来几声惊天动地的炮响,而后浩浩荡荡的鬼哭狼嚎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
“这批肩扛炮效果不赖,回头找供应商再批发十个。”
直升机上,伍文曲交代完这话,就带领着几十名手下顺着悬梯爬下。
而后训练有素地包抄了山洞,还顺手用锢魂枪解决了两只老鼠精。
黑洞洞的枪口统一指向黑化的小苹果,以及晕乎乎地打着转的吕茂才。
伍文曲:“全体妖魔鬼怪,现在正式通知你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丢掉武器,抱头蹲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负隅顽抗者,后果自负!”
“我招!我招!别击杀我!”
“全体”之一的小苹果,迅速丢弃了招魂幡,凭借着生前唯一一次被扫黄的经历,以标准的姿势蹲在了墙角。
换下了新娘装的吕茂才,“心领神会”地抱头蹲在了他的隔壁。
“先生,你没事吧?”伍文曲收起了枪,迅速走到了司白的身边。
司白回归了道袍飘飘的模样,收回了盯着宁乐的目光:“无事。”
司白看向小苹果,问道:“你为何要毒害宁家村的村民?”
小苹果大叫道:“冤枉啊道长,我就只是热情好客,请他们吃席罢了。”
伍文曲:“还敢狡辩?蛇虫鼠蚁这是给人吃的吗?”
这西装男霸道冷酷,统领着一堆持枪的手下,被他这么一吼,小苹果不敢再囔囔了。
另一边,趴在八仙桌上,吞咽下最后一只蚂蚱腿的宁乐,舔了舔嘴唇后抬起了头,无辜地眨巴了下眼。
小苹果委屈道:
“领导,你也知道的,我一只孤魂野鬼,逢年过节没有家人祭祀,招待客人的东西都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
别,别这样看着我,道长,我害怕,夸张,这是运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我的意思是,我囤的吃的也不多,能够分点给客人们,真的算是很慷慨的了。我是只好鬼啊!”
伍文曲:“那你怎么吃了你东西的村民,全都病入膏肓了?”
小苹果:“没得那么严重的领导。你也知道的,那些个东西病毒多,肉体凡胎吃多了生病在所难免。加上食物上附着我的鬼气,病得自然是要重些的。
不过只要他们躺在床上静养,短则一个月,最长不超过三个月,就能下床了。要是喝碗驱邪的符水的话,就能好得更快了。”
司白:“你设置的三关游戏有什么讲究?”
“没讲究没讲究。”小苹果摆了摆手,面对司白时,总算没那么紧张了。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