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派遣出的任务,都是提前评估过的!
既然让他独自处理,难度等级绝对是符合他自身能力的!
他失败了就是无用!
还得麻烦外出奔波了一天的先生,刚下飞机就帮忙扫尾!
更加没用了!
无所不能的特助伍文曲第一回滑铁卢,身心都备受煎熬,越想将脑袋埋得越低了。
冷酷霸道的逼人气息,都减低了几分。
“无妨,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司白面无表情地安慰着他,见他仍是一脸丧气,难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且多说了两句,“节省了调查的时间,并且限制住了这群鬼的活动范围。”
“先生!”
伍文曲猛得抬起了头,眼睛都亮了:“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而后低声建议道:“对了,先生,这群鬼生前死后都未作奸犯科,强抓来劳改局不妥,或许得把姐带去。”
他口中的姐,正是长至五岁的宁乐。
司白明显也有这个想法,几次装作不经意地低头看向宁乐。
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叫醒她才能不被打,并且让她乖乖地跟着去9号线地铁现场。
跟着看完了视频的吕茂才,在刚睡醒的状态下,并未听清两人的对话,慢半拍地终于理解完视频的“海量”信息,边打哈欠边怒斥道:
“大胆!竟敢在我们调查局的地盘行这等扰乱治安之事!倚老卖老!为老不尊!道长,我跟你一起去把这些老头老太太全抓起来!杨一杨咱们调查局跟三途派的威!”
这一声熟悉又大声的“大胆!”,将宁乐从睡梦中拉出。
见宁乐醒了,吕茂才连忙凑上前,说道:“老大,起床赚钱啦!”
“老大,这一单起码这个数。”吕茂才伸出了七根手指,“按照合同,但凡你出场的事,酬劳分成50%。”
这属于基础工资外的绩效奖金。
宁乐打着哈欠,虽睁开双眼但云游天外。
司白摸不准宁乐的想法,往上提了分成比:“70%。”
百分之七十!
四舍五入就是百分百了!
吕茂才激动地将单子重新解释了遍。
这下宁乐总算是听进去了,困得眼尾全是泪花:“够吃一顿自助吗?”
吕茂才比了个茄子手:“岂止是一顿啊,老大,起码能吃两顿的!”
“哦。”宁乐重新趴回了司白的身上,“那就去吧。”
早上六点的京都市区并不堵,十五分钟后,众人就到达了地铁9号线。
为了彻底平息网上的言论,9号线地铁暂时关闭三天,对外宣称——为了保障市民朋友的出行安全,现将对9号线地铁进行为时三天的养护维修工作。
今日已经是最后期限了,用了各种怀柔政策的伍文曲别无他法,只能将司白请到现场。
刚乘坐直达电梯下至负一层,就听到了不远处喧嚣的吵闹声。
只见八节车厢内,每扇车门处都堵着不少的鬼。
男男女女皆有,无一例外,皆是满脸皱纹,头发花白。
车厢外,则黑压压地并排站着十数名手持防暴盾牌的人,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制服,正是调查局麾下的员工。
站在中间那节车厢最前头的老太太嗓门最是大,双脚叉开稳住身形,一双手发羊癫疯似的不断隔空朝员工们指去:
“别以为你们人多,我们就怕你们!我们生是京都的人,死是京都的鬼,埋在这儿七八十年了,比你们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娃儿活得都久!你们叫我们搬我们就得搬,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队长小季第十次纠正道:“周大娘,我是让你们去投胎,不是让你们搬家。”
周大娘开始边拍手边骂骂咧咧:“那更不可能了!谁不知道现在出生率低,下去了得去地府排几百年的队,才能被安排投胎啊!我活着的时候没吃斋没念佛,指不定还还投不成个人胎呢!想骗我下去,门都没有!!”
表情严肃,动作夸张,仿佛在跳大神。
宁乐:“她在干嘛呢?”
吕茂才:“可能想拍走附近的空气,让老哥们窒息死亡。”
司白:“……”
“我不下去,我们都不下去!在上面待得好好的,下去做什么?你休想忽悠我们!”
“就是,下边那么好,你们怎么不下去啊?”
“你们先下去,我们就下去!”
……
周大娘一声令下,车厢内的大娘们整齐划一地拍起了手,大爷们也不犯示弱跟上了节拍,整个一魔法现场。
胆子大的,已经冲出了车厢,对着黑衣人开始推搡乱抓。
好在防暴盾牌足够高大,跟随着大娘移动,起码脸不会被抓花。
见到几人来了,小季如蒙大赦,小心翼翼地将一名姓田的老大爷放倒后,连忙迎了上去:“司先生。伍领事。”
“嘿哟,又来了这么多个人!我告诉你们,就算再来一百个人,我们也是不会搬家的!”
周大娘越战越勇,学着地铁LED屏放映的古偶片里,帅气的女将军指挥三军的样子,朝后一挥手:“老家伙们,一起上,为了家园而奋斗!不要怕他们,我们人也不少,在这片地盘我们才是地头蛇!”
闻言,步履阑珊的老人家们齐齐从地铁中涌了出来,像极了一波变异的丧尸。
黑衣人们连忙用防暴盾牌围成了一个圈,躲在临时安全堡垒里躲避着攻击。
睡了一路,宁乐已经完全清醒了。
坐在司白的臂弯上,拥有最佳的视野,于是开始数起了人头:“一、二、三、四、五、六、七……”
伍文曲:“姐,此处一共逗留了一百零二名鬼,年龄在72岁—80岁之间。”
宁乐问道:“臭道士,把这一百零二只鬼全送去投胎就能回去睡觉了吧?”
司白:“是。”
对于行走的两顿自助,宁乐很是有耐心,召唤出幽冥之门后,抡着七宝锤就要将这群老人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