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许。
别问,问就是宁可可前脑袋疼,后脑袋晕:这宁许看着匀称,怎么这么结实?
她站直之前,还顺手给了那胸一锤头。
宁许满脸黑线地看着宁纵在和一个人抢孩子,被砸了一下,又盯着宁可可看了许久,只不过对方沉浸在了揉头揉手的世界里。
他整天读书,肥肉不长就算了,怎么这硬呢?
【别的时候我不知道,反正自从您让我晚上有事叫醒这几天,他早起晚睡前,都在跟着宁纵扎马步,还挥拳头!】
打算考武举了?这可不行,我还指望他考个举人、进士啥的,少交点税呢!
【…要不您看看晴宝那孩子?】
什么?
宁可可揉了揉雾里带花的视力,晴宝那可怜的小眼神,再加上旁边两个怒气冲冲的大人,妥妥的拐卖孩童现场版。
夹在中间的晴宝发现自己说话根本没人理,直接放出大招,哭的嗷嗷的。
闻言,宁纵和那县主终于也冷静下来,却每人都得了晴宝一顿训。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众人,也互相说明白了缘由。
衙役互相看着,哪敢抓县主请去喝茶的人啊?
直到宁可可坐在八方酒馆的天字号客间,和晴宝两人分吃了一大盘葡萄后,镇衙的主事,才匆匆来迟。
“小的见过镇北将军,见过永宁县主,见过小公子。”
镇北将军正一脸纠结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乍听这话冷冷回了句:“没见过。”
换了身衣服的永宁县主,只顾着夸奖自己儿子体格好了、啥都能吃、啥病没有,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一旁的八方酒馆东家本是同这主事交好,但他的耳目也顺溜,满街追人的事,他早就摸透了缘由,说白点,这主事多半废了。
那主事此时确实尴尬,但更多的是胆战心惊,这镇北将军声名赫赫,自己竟想打人儿子的板子,这还能有活路吗?
他眼神投向八方酒馆的东家,想让对方替自己说点好听的话,但是却没得到半点回应。
主事的心更是凉得透底,磕磕绊绊地解释:“都,都是小人听信谗言,未查,查清缘由,若知道是小,小公子,给小人一百个,个胆子也不敢耽搁将军寻爱子啊,啊!”
抱有侥幸心理,盼望这一家子沉浸在喜悦里,自己好趁机寻得脱身机会的主事,跪在地上,满嗓子的心跳声。
只是,晴宝缓过来劲儿了,也吃饱喝好了,抱着永宁县主在怀里委屈地控诉:“母亲,我不要被打板子。”
上一秒还哈哈笑呢,这孩子变脸比我还快。
【他刚来家里的时候,可不会这本事。】
话说,我又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同河蚌一样的好点子吗?那也是不必了。】
你不懂。
【确实不懂…】
永宁县主何时让儿子受过这等欺负?闻言直接让家丁把人挂了城门上。
对,就是进镇关口的那个简陋的城门上,镇北将军想要阻止,却被直接怼了回来:
“儿子是不是你领丢了的?谁家的孩子不让说,是你教的吧?!要不是国师出关了,我儿子何时能找回来?!”
镇北将军拦不住自己的妻子,但是问清缘由的机会他还是有的。
只不过就是问着问着,就同宁纵举起了杯,喝起来酒,三旬过后恍如知己,相差二十多岁的两人,醉醺醺地开始称兄道弟。
八方酒馆里的这一桌人,气氛很是和谐,但是等在特色小食馆里的半溪村村民们,眼见时间一刻刻过去,可就焦急了,直到听说主事被挂去了城门,一众人也跟着跑过去打听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