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一看就不正常!”
护卫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有些人也慢慢消了对宁可可的看不起,这才立马提醒。
确实,这一片绿蘑菇不正常,甚至有些密集,但若被喜爱采菌子的人看见,那面前出现的就是满汉全席,什么炒烤煎炸煮,早不知在脑子里过了几遍。
也许还有思索卖掉时那叮儿当的钱响声。
宁可可解释:“李大哥,这种蘑菇前天我们还烤着吃过,怎么会有毒呢?应该只是突然下雨,土里太闷就全冒了出来。”
被叫做李大哥的人还有些没转过来弯,他没读过书,来这里之前根本就没采过蘑菇。他想着自己确实吃过,不仅好吃,晕啊疼啊中毒啊什么的也都没发生。
但是,这也太多了吧!
但是他的震惊,很快被身边一个憨厚的声音打破:“老李你还愣着干什么?麻溜地采了回去,方才宁姑娘说了,今晚加餐铁板青头菌!”
很快一群人忙活起来,宁可可和晴宝就负责剪羊肚菌,两人共用一个筐,最后也不过才收获九朵。
比起大菜刀,剪刀的携带和使用更为方便些,虽然效率慢,但看着零散的几个菌子,感觉徒手也不是不可以。
有着采金蝉花的经验,青头菌的品质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和归放。虽然数量多,但终究敌不过十几号人的手速,两刻钟后第一处陷阱清扫完毕。
在这座山里,要说谁对这种蘑菇最了解,除了负责种植的宁可可和极爱吃的晴宝,就属队伍后面故技重施的宁伯父。
此时的他因为腿伤的缘故,走起路来便有些失衡,再次看到这青头菌,牢狱之灾的回忆瞬间苏醒。
即使他在老婆卷走所有家产又带走小儿子后,都没这么疯癫。
一切发生地都太过突然,直愣愣举着石头冲去人群的宁伯父,被走在队尾的护卫给当成了小野猪:“我去什么玩意儿!诶嘛呀,是个人?踢错了踢错了。”
他这一脚踢的劲儿那是相当的足,无法,宁可可认出是谁后,只能先让两个护卫把其送去镇上的医馆。
但谁也没成想,采菌子的时间一天天过去,竹荪青头羊肚菌的存货也越来越多,只不这件事却像从未发生过。
直到一行人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返程,从半溪村经过五邻镇时,那受伤刚好的伯父突然跑到路中央。
开口第一句就是:“把我伤得如此严重,竟还想偷摸走人?不可能!”
【这么大群人呢,还是在白天,叫偷摸?】
宁可可想着同总镖头约定的时间也不愿耽搁:“养伤吃药住客栈的钱共花费三两银,昨日医馆派人告知伤好已停药,又给了五两银的补偿费用,不知今日这出儿演给谁看?”
这话一出,周围本是指责的众人瞬间倒戈:
“五两银子呀,这得几年才能攒下这么多!”
“快知足吧!”
随着周围的吆喝,马车里的宁可可放下了车帘:“李大哥,不必理会他们,继续赶路吧。”
若凭良心与过失,她的做法确实不妥,但那伯父前科累累,前阵子收蘑菇时,半溪村的小孩儿都往山上跑,他也不为所动只在家待着。
这突然上了山,还跟到了陷阱周围,躲起来等人走后过去捡漏还能理解,举着石头这行为配麻利的腿脚,实在有失正常。
家散的遭遇固然可怜,但这一切也都离不开他自作自受的打骂妻儿。
再说,断亲书早已签署,形同陌路不为敌也是最好。
前面的马车走远,护卫也松开了对其的钳制:“不想去牢里待着就小心些!”
宁伯父见此情景早已被吓到腿软,原本想控诉钱都被大儿子抢去的话,也没能说出。
按原计划一行人未做休息,直接在天黑前赶到了县里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