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纵回来的时候,见院里没人他就直接进了卧房,想着先铺好被褥,结果一开门就见床上堆了一团东西不由出声:“什么玩意儿?”
晴宝听终于有人来了,转头掀被子跳床高跳一气呵成:“大哥哥!有壁虎!老大了啊!”
宁纵有些被闷到喘不过气,想把人从身上扯下来,奈何对方紧抓着头发不松手:“你先下来。”
“不要!”
“周公子,怎么了?”同样旬休回来的宁烈暂时没什么事情要做,刚出屋子就听到了喊声,便急忙跑了过来问。
“大壁虎!就在屋顶爬!用扫把打它还掉尾巴啊!”
晴宝抱着人就是不松手,现在那半截尾巴掉在地上后还乱动的样子,还吓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只是等他摇了半天脑袋再睁开眼时,就看到了趴在院墙上的宁烈,两人用着同样惊恐的眼神对望:
你也怕?
对!
是不是超级恐怖!
对!
“不要!我不要下去!”
宁纵架着晴宝的胳膊窝,终于将人从身上分开:“要不你也去院墙上趴会儿,等我除了壁虎再下来?”
“嗯…可以!”总归能有个人一起陪着,他觉得总比站地上安全。
等宁可可在隔壁核对完库存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个趴在院墙上唠嗑的人,不知说着什么笑得还挺开心。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大哥哥在屋里除壁虎呢,姐姐要不要待会儿也检查检查你那屋?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去想了。”
宁可可看晴宝认真又惊慌的模样只觉好笑,便继续打趣:“你在哪看到的壁虎?”
“屋顶。”
“是吗?”宁可可见他一脸懵懂,又继续说:“那你猜,壁虎怎么上的屋顶呢?”
在晴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宁烈直接一个弹起站在了院墙上就要往下跳。
“你干什么?”晴宝很不理解。
“周公子,壁虎应该是先爬的墙,才能到屋顶。”
此时的宁烈已经跳到了地上,说完就飞奔回了屋。
一路啊嗷地叫,还在想着定要让宁围把屋顶也检查一遍。
“大哥哥!大哥哥!你快过来呀!”晴宝蹲在院墙上左看右看,更是欲哭无泪。
【宿主,您笑这么开心合适吗?】
今早才熏了香怎么会有壁虎?准是他回屋的时候没关紧门,也得亏是壁虎不是其它什么别的。
【人在府里有那么多人伺候,哪想得到这些细节?】
但这里不是将军府,永宁县主之前还同我说要多劝着他独立呢。
【噢,我记起来了,就是像托孤似的那次。】
倒也不是形容的这般严重…
“又怎么了?”
找了一圈也没见壁虎在哪儿的宁纵,只好先把断了的尾巴扫出来。
本想着点个烛灯再仔细找找,却又听到了一声哀嚎,不得已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出来。
“你就一时想一出。”
脚终于踩到地的晴宝不由控诉:“是姐姐吓唬我的!”
“没有证据是不做数的。”
“姐姐你!”晴宝很是不可思议,转念又一想自己还有证人,便去叫人:“阿烈阿烈,你要帮我作证!”
这个插曲宁可可本还有些心虚想趁人跑走先溜回屋,却正好碰到回来的宁许:“二哥,怎么这次提前回来了?”
宁许:“课业完成也就没必要再等一晚,你这两天酒楼开业正忙,早回来也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姐姐厉害着呢,新出的吃食一个接一个,那南瓜麻花连御膳房的厨子都模仿着做呢,你又不懂。”
说起模仿最早还要从灌汤包开始,但这些本就是没得什么秘方可瞒,顶多是吃法的新奇,且发明的人也不是自己,对此宁可可提前就有了心里准备,现在她在乎也不是这个:
福袋,他俩指定有什么恩怨。
【…嗯。】
会是什么呢?宁可可正想着,小螺从厨房走了出来。
“主子,晚饭做好了。”
“嗯,上桌吧,我们这就过去。”
既是想不明白她也不愿继续琢磨,反正两人看起来也不像会闹掰了的趋势,便招呼了人一起吃饭。
酒楼开业第一天,心累总比体力活还要多。
晚间,在相连的四个院落里,每个人都睡得又快又沉,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声贯彻墙壁的惊呼,比鸡鸣响的还要早。
他这是咋了?
【我隐约记得昨天的壁虎,宁纵应该是没找到的。】
看来今天得再点两柱香关门闷熏一下了。
【这孩子是有些倒霉点在身上。】
嗯,阿烈虽然也怕,但他没那么细心,不注意也就略过去了。
【挺好的不是吗?总比被吓到强。】
宁可可醒后缓了会,也不再继续睡,穿好衣服叠了被子便穿过已经改名为早餐铺的特色面食铺,去了酒楼厨房。
虽然之前尝试的次数很多,配料配比也都详细记了清楚,但毕竟这段时间都是新品的不断推出,细心点少出差错准是好的。
宁可可检查的不仅是食材质量,还有对卫生的极高要求。
时间尚早,此时的酒楼还只有厨娘在忙活,没什么小二要做的活计。
“昨天是有个小二得了食客的打赏,我也听到了你们私下的讨论。”她话不再继续,但停住在这里也足够让所有人听得明白。
一时间厨房里的人虽没停下手里的活,但声音直接轻到了极点。
人张望却没人搭话,就算心里没有不平衡的人,考虑到朝夕相处的情意,也都不想去做那个第一个说话的人。
这情形也透露着都心知肚明的态度。
宁可可见状也不多做为难,只继续说:
“你们早起,他们晚歇工,相差不多的工时,你们的月钱却高出许多,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