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公主们要参政?”
申屠昭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他质问道:“怎么你不同意?”
长乐侯严渊哪敢说不?急忙摆手,心里却为普天下的驸马们都鞠一把同情泪。
申屠昭想到就做,当即就命人下帖子,邀所有公主到府一聚。
第二天天才亮,宫门刚开,申屠昭就带着全体公主的联名信求见申屠景。
申屠景听说大长公主求见,就知道他让长乐侯严渊任礼部尚书这一步棋没走错。不仅安抚了宗室和世家,还昭告了天下,他愿不拘一格任用人才。
申屠昭自然不知申屠景早已猜到她此来目的,却也十分利落,开门见山就说明了公主们想参政议政的话。
申屠昭话说的虽直白却也不是逼着申屠景必须答应,或者上来就给高官厚禄。她马上跟着解释道:“像你长平姑姑,她向来喜欢南边的园子,又最擅长打理花草树木,你那燕园若是由她管着,断出不了赵家贼子那等事。”
申屠景客气道:“长平姑姑贵为公主,还是朕的长辈,却让她替朕打理园子,岂非大材小用?”
申屠昭看着申屠景,忽然笑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道理,咱们省的。你长平姑姑说了,她先替你管好燕园,再慢慢替你打理江南的行宫。若是你以后想去北方巡游,要建别宫,她也可以负责。甚至园子、别宫管的多了,她也不是不能去工部历练历练。”
公主们虽养尊处优,成亲就有公主府,却也从不能离开京城,一辈子就是再精彩,也只这四方天、巴掌地。
如今难得有机会,公主们也想四处走走,好好看一看这大业的江山。
申屠景痛快答应,“朕开科取士便是求贤才治理国家,外人都能用,侄儿又怎会不信任咱们申屠家自己人呢?只是,举贤不避亲,这话就说明了用自己人有瓜田李下的嫌疑。”
申屠昭玲珑心窍,自然听出了申屠景话里先礼后兵的意思,打包票道:“往后的公主不好说,但咱们奏折上署名的这些人绝对不会给陛下丢脸。再说咱们既领了陛下的官儿,就是陛下的臣子。再见面,只论君臣,不论辈分。”
万事开头难。别说大业皇朝了,就是往前数多少代,又有几个皇帝心胸宽广到能许公主们参政的呢?
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申屠昭要是不抓住,简直对不起全天下并后世的公主们!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别说公主们还不可能作出弄权干政的恶事;就是以后她们中有人掌了那等权柄,当真干出那些事,那也以后再说。申屠景绝不是个因噎废食的皇帝。
至此,还有什么好不答应的?申屠景还贴心反问道:“那不知昭姑姑想要干什么?”
申屠昭轻抬下巴,骄傲地道:“本殿下要去兵部——”说着,偷觑申屠景神色。
申屠景眨眨眼,微微歪歪头,追问道:“然后呢?”
申屠昭见申屠景半点不在意,心底大石终于放下了,笑着接口道:“我要去驯养军马。”
申屠景:……
好久没觉得头疼的申屠景烦恼地拍了拍脑袋,哎呀,他怎么忘了自己这个姑姑最爱骑马了?却也欣慰公主们果然都十分识趣,且不介意从低做起。
如此,申屠景的女官大业才算是稳步走上了正轨。
他也终于多了一丝丝底气去见那个令他朝思暮想、寤寐思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