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是被冻醒的。 她的眼睛被蒙着,手脚被捆住了,嘴里也不知道被塞了什么东西,堵得嗓子特别难受,快要喘不上气了。 她动了一下,结果后背便火辣辣的疼起来,应该是受伤了。 她没死,看来是落在哪个孙子手里了,人家不想给她一个痛快,变着法儿的要折磨她呢! 在这世上敢这么对她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但是想这么对付她的人,起码有几百号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哪股势力动的手,居然玩这么大,连飞机都炸了。 一百多条人命啊,不知道哪个组织会对这起事件负责。 安子溪小心翼翼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双手在地上摸索着,很快就抓到了一块扁平的石头。 机会来了! 安子溪把石头握在手里,不停的割手腕上的绳子,虽然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飞机出事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感受到了无边无际的热浪。就算当时没被炸死,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活不成了,她应该死了才对。 可是她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背上的伤很疼,她割绳子的动作麻利又真实,一切都像是真的一样! 终于,麻绳被割开了,安子溪迅速抖了抖手臂,将绳子抖落,然后一把将塞在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顺便扯掉眼睛上的布条。 卧艹,这是什么地方?茅草屋顶,上面还破一个大洞,依稀可见点点星光。 再环视一下自己所在的这间屋子,应该是一间被废弃了很久的危房,低矮的屋顶,坑坑洼洼的泥地,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霉味,到处都是灰。 这是多久没有人住了! 只是…… 当安子溪看到墙上贴着的标语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不怕死,二不怕苦。 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 什么玩意儿啊?她为什么会看到影视剧中才会出现的口号标语呢? 难道……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有些可笑,又有些荒唐的想法。 穿越什么的,都是文人杜撰出来的罢了,不可信!要相信科学! 安子溪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一瞧不要紧,她的瞳孔紧缩了一下,整个人再次愣住。 土布罩衣,肥得有些掉裆的裤子,膝盖上还打着补丁。腰间的一根蓝色腰带,是用布条做成的,两只油光水滑的辫子垂在肩上,上面拴了两根颜色有些发旧的红头绳,脚下一双千层底的黑色布鞋。 妥妥的村姑打扮! 再看她的手,有些粗糙,掌心里有好几块老茧,这倒和她以前的手有些像。 玩槍,练拳,久而久之是一定会磨出茧子的。但是这双手的老茧又与她的那双不太一样,这分明是握锄头,抡铁镐磨出来的老茧。 冷风顺着破洞嗖嗖的往屋里灌,安子溪整个人也清醒了一些。 这么说,她是真死了,只不过灵魂穿越了!? MMP,这事儿闹的! 她在银行里的巨款,H国的别墅豪宅,地下车库里的那些限量版豪车,都不知道要便宜哪个王八蛋了! 她一辈子的心血啊!眼瞅着要退休了,居然打水漂了。 正当安子溪准备问候贼老天几句的时候,她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三个人的脚步声。从脚步声的轻重来判断,来的应该是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整间屋子就这么大,也没有什么能藏身的地方,安子溪连忙跑到门口,背靠在墙上,警惕地关注着屋外的情况。 三人越走越近,安子溪甚至已经听到他们的呼吸声了。 “壮实,你记住大姑的话了吗?” 一个憨憨的声音响起,“记,记住了。”听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好,那你跟大姑说说,进屋以后要怎么做啊?” “嘿嘿,脱她的K子,趴上去把她压住!然后,亲嘴儿。” 安子溪差点没忍出跳出去问候他全家!想也知道,那个傻子口中的她是谁! 另一个男声响起,“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啊!” “我们壮实才不傻呢,是不是?你说得对,只要你把大姑教你的事情都做好了,大姑就让她给你当媳妇!” 吸鼻涕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傻笑声,“嘿嘿,媳妇,壮实要媳妇!” “赶紧开门!” “好。”男人掏出钥匙,将锁打开,三人推门走进了屋里,再反身将大门插好。 夜色浓重,只有淡淡的星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散落下来,视线不好,三人根本看不清安子溪在哪儿,只当她还昏着,便摸索着想要找油灯。 “火柴放哪儿了,我记得就在这儿啊!”齐大富正弯腰找火柴呢,冷不丁被人在后腰上踹了一脚,当时就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往前一栽,摔了一个狗啃翔,惊叫了一声,愣是半天没有起来。 “当家的!?”丁彩凤急了,就着一点星光找到了齐大富,摸索着想要把他扶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她以为齐大富自己摔的。 “有人踹老子。” “踹你?” 丁彩凤心说今天晚上才喝了二两猫尿,怎么就喝糊涂了,这黑灯瞎火的,哪来的人踹他啊! 刚要说话,丁彩凤便被人狠狠地甩了两个嘴巴,她惊呼一声,口齿有些不清地道:“谁打我!” 真疼啊,脸又麻又肿,牙好像都松动了。 “莫不是有鬼?”夫妻俩吓了一跳,都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突然,暗处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