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趁机抓住了刘满仓的手腕,飞起一脚朝着刘满仓的腹部踹去。她这一脚要是踹结实了,刘满仓就是不死也得被扒一层皮。 刘满仓虎躯一震,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抓安子溪的脚腕,哪知对方滑不溜手,似乎早就知道他的路数一样,突然改变了路数,让他抓了个空。 安子溪本脚向下移,一脚踹在刘满仓的膝盖上,手上使了力气,将他胳膊下压,往身后一背。 刘满仓踉跄着单膝跪在地上,左臂被反剪在身后,想站起来,可惜却浑身使不上劲。那女娃子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看着瘦弱,可是身上居然有一把子成年男人都无法与之媲美的力气,简直妖孽。 身法凌厉,招式快准狠,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全是实战大招! “我输了。”刘满仓有些垂头丧气地道:“姑娘技高一筹,我愿赌服输。” 姚三和马群,此时皆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两人一开始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想着刘满仓能把安子溪揍得满地找牙,这样他们也算是出了一口恶心。万万没想到,刘满仓居然不是对手! 发生了什么啊!? “三哥,怎么回事?刘满仓输了?他那么大块头,怎么会输?”马群只觉得眼前一花,刷刷几下子,刘满仓就趴到地上了,然后他说他输了!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姚三咽了咽口水,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安子溪松开了刘满仓,笑兮兮地看着他,“既然你认输了,那先前我们说过的事情可还做数?” 刘满仓犹豫了一下,才道:“大丈夫顶天立地,自然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只是不知道姑娘要我做什么?有言在先,违法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家中有老娘要侍奉,也不会背井离乡。” “你看我像那种作奸犯科的人吗?我还上学呢,开年再上半年学,就要考大学了!” 刘满仓眼中闪过一抹光亮,他这辈子最敬佩的就是有文化的人了,眼前这姑娘没想到还是一个高中生。 高中生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高学历了,万一考上了大学,不管走到哪儿,妥妥的端铁饭碗,正经的高级知识份子。 “那,既然这样,姑娘需要我做什么?” 安子溪从兜里掏出了五十块钱递过去。 “这……”刘满仓十分不解,“我输了呀!” “你是输了,可是你为人正直,还很孝顺,这钱算是我借给你应急的!”安子溪道:“拿着吧!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下归途。别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将来后悔。” 刘满仓被镇住了! 安子溪说的这话,在后世明明都被网友都嚼烂了,可是这个年代的人哪里听过这样的词儿啊,刘满仓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登时冒出一个想法:这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太有水平了! “我……”最终,刘满仓还是愧领了这五十块钱,“算我借的,以后我挣了钱还你!还有,你若有事就到粮库找我,我在那儿上班,我叫刘满仓,家住镇西口大杂院……”就差把祖上三代都交代一遍了。 安子溪心中满意,看来这个刘满仓确实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连自己的工作单位和住址都告诉她了。 安子溪点头,“好!”她扭头看向姚三和马群,怒声道:“你们两个,滚过来!” 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迈着小碎步走到安子溪面前。刚刚见识过安子溪的武力值后,两人连想跑的想法都没有,连刘满仓都是她的手下败将,更何况他们。 “呵呵。” 姚三讨好的笑笑,“您吩咐,您吩咐。” “雇人打我是吧!”此话一出,别说姚三和马群,就是刘满仓脸上也火辣辣的。 “得罪得罪,是我们有眼无珠。”姚三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这个人这么强,得罪不起,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动什么歪心思啊! 安子溪冷冷的看着姚三,“不是说给人家十块钱嘛?钱呢?” “哦哦,对对!”姚三连忙从衣裳兜里掏出两张票子,塞到刘满仓的手上,“这是十块,事先说好的。” 刘满仓有些手足无措,“那个……”他也没打赢,拿这十块钱有点烫手啊! “怎么说就怎么办,既然是给你了,你就拿着。”安子溪不容他拒绝,便又道:“你先回去吧!照顾你母亲要紧!该看病看病,该买药买药,过一个好年。” 刘满仓心里一时思绪万千,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 他母亲年轻守寡,在那个年月,一个人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太难了!自打父亲去世后,家里的势力眼亲戚看他们娘仨就像看见瘟疫似的,有多远躲多远。 老娘一个人咬牙挺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硬生生的把身体熬坏了。 亲人对他们不闻不问,视他们一家子为洪水猛兽!反倒是她这么一个外人,竟然既往不咎,还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我叫安子溪!”安子溪道:“过完年,我会再来镇上的,到时候咱们再见。” 刘满仓攥着六十块钱,给她鞠了一躬,“谢谢。”说完,他猛然起身,大步流星的消失在暗夜之中。 “姑娘,姑奶奶,我们是不是也能走了?” “想走?信不信我卸了你一条腿!” 姚三吓得立马缩缩着身子,就差给她跪下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们哥俩就是这镇上的混混,不成气候,您老人家大发慈悲,放了我们哥俩吧!” 马群更怂,咧开嘴就嚎,这哭声顺着风一飘,听起来还挺瘆人的。 “闭嘴!” 惊天一声怒吼,把两人惊得立马闭上了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