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的很顺利,邓伟民净身出户,放弃了孩子们的抚养权。 虽然邓伟民并不愿意就这样被踢出局,但是他没有选择的权力,他倒是想拖着吴敏红,可惜他拖不起。 要知道现在是八五年,女票女昌是重罪,搞不好被判个十年八年的都有可能,再往前推几年,这都是能吃上花生米的重罪了。 邓伟民不想被判,就得为自己找个合理的解释,而这个解释安子溪早早的就替他想好了! 吴敏红作为妻子可以出面作证,自己与邓伟民夫妻情感不和,已经分居两年了。所以到最后,罚款了事,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邓伟民人在牢中坐,很多事情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认栽,没有加的办法。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经此一事,邓家在当地的名声彻底臭了!电管站也把邓伟民开除了,他没办法,人出来以后,立刻带着许娇娇离开了马勾镇,不知去向。 “恭喜了!你这也算是重获新生了。” 吴敏红十分感激安子溪,“小安,这次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现在身败名裂的人就是我了。” 安子溪笑了笑,“这是你和我的缘分,好了,安心过个好年吧!我出来好几天了,也该回家了。” “等一下!”吴敏红十分不好意思地道:“这次麻烦你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千万收下。” 她为安子溪准备了四样礼,有糖有茶,还有肉和点心。 “东西算了。”安子溪道:“你已经付过钱了。” 吴敏红给她包了一个一百块的红包,十张大团结在这个年代就是真金白银。 “那是报酬,这是年礼。”吴敏红感激地道:“快过年了,你就收下吧!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大家子都别想过好这个年了。” “是啊,你就收下吧!这点东西,根本不足以表达我们的谢意。”吴秋红也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她。 安子溪想了想,也就收下了,主要是对方实在太热情,她怕自己不拿上这几样东西就走不了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安子溪拿上几样礼物,冲着吴氏姐妹道:“太冷了,别送了,快回吧!” 两姐妹点了点头,谁都没有动,目送安子溪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视线中。 “姐,你说她真的只是一个学生?”年纪不大,心思缜密,出手狠辣,把人性摸得准准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问我,我问谁?” 吴敏红长叹一声,“不重要了,咱回吧!” 姐妹俩这才转身往回走。 “今年流年不利,得多买几挂鞭炮,好好崩一崩晦气。” “行!” “婚也离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想那么多干啥,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子溪拿着东西,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将茶叶和肉塞进了空间里,拎着剩下的两样,去了刘满仓的家。 刘家就住在镇西口的一条胡同里,很好找。 大杂院里住了四五户人家,最里面比较破旧的房子,就是刘家的。 一进院,安子溪就瞧见了墙根那儿蹲了一个人,举着个扇子不停的扇火,土灶上搁了一只药罐,浓郁的中药味儿就是从那里面钻出来的。 “刘满仓?” 刘满仓一回头,惊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你,你……”好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主要是他没想到安子溪会来,再者,他都不知道安子溪叫什么,所以都不知道怎么打招呼,有点尴尬。 “你妈病怎么样了?我顺道来看看。” 刘满仓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来,“那个,我娘在屋里。” “你紧张什么。”安子溪忍不住笑了,“我难不成还能在这儿和你打一架?” 两人正尬聊呢,屋里突然有人问道:“哥,你和谁说话呢?娘的药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刘满仓飞快地将药罐从土灶上拿下来,小心翼翼的将汤药倒进一旁的大碗里,“那个,我娘该吃药了,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进来说话,外面冷。” “好!” 安子溪跟着刘满仓进了屋。 屋子收拾得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药味,除此之外,闻不到一丝异味。你很难想象这是两个单身汉带着病重老娘住的地方。 炕上有两个炕箱,上面摞着几个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老太太躺在炕头,面色潮红,看起来特别不舒服。 刘满库看到安子溪的时候吃惊不小,张嘴就道:“哥,这是你对象?太小了吧?” 刘满仓差点把药碗扣到弟弟身上,“别乱说话,啥对象啊!”刘满仓闹个大红脸,把药搁到炕头,扭头和安子溪解释,“姑娘,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啊!他嘴上没个把门的。” 刘满库和他哥哥一样,生得高大,浓眉大眼的国字脸,看着就是稳重,踏实的人。 “这是上次我跟你说那姑娘。” 刘满库一惊,没想到能把大哥打趴下的姑娘,居然这么瘦小。 “看什么看,赶紧扶娘起来吃药。” “哦,好的。” 刘满库那么大的块头,可是把老太太扶起来的时候,动作非常轻,生怕把老太太碰疼了一样,看得出来是个孝子。 “娘,吃药了。” 老太太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根本没有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她声音有些沙哑,气喘如牛,“都说不喝了,浪费钱。” “娘,我们都把药熬好了,你不喝更浪费钱。” “唉!”这一招还挺管用,老人就怕浪费,好歹算是把药吃下去了。 吃完了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