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眸微微眯起,许太初并未着急摇骰子,而是笑眯眯的说道:“张少,这么玩没什么意思,不如咱们玩点刺激的?” “嗯?”张楠疑惑的看向许太初。 后者从口袋中取出一张银行卡,淡然轻笑道:“这里是五十万,我的全部家当,输了,就当是给张少的见面礼了。若我赢了,只需要张少帮我做件事,如何?” “……”张楠微微沉默了片刻,凝眸问道:“你想要本少做什么?” “很简单。”许太初指着包厢外的卡座,轻描淡写的说道:“外面的三号桌,有个穿黄色衣服的青年,张少找个理由,把他揍一顿便可。” “你跟他,有仇?” 张楠神色微滞。 五十万,就为了把人打一顿,这玩意也太败家了吧? 此时的张楠便是典型的赌徒心理,完全没想过自己会不会输的事情。 若是输了,不但五十万拿不到,还要免费给许太初当打手,背黑锅。 显然,他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见此模样,许太初弹了弹烟灰,神色略显阴郁:“没仇,但这家伙在我媳妇公司上班,手脚有些不干净,所以想请张少给他点教训,敲打敲打。” “没问题。”张楠一拍桌面,厉声低喝道:“本少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白眼狼,放心吧,无论输赢,这个忙本少帮了!” 许太初微微一笑,摇动筛盅。 “还是大,开!”张楠红着眼,死死的盯着筛盅。 许太初神色平淡,缓缓亮开骰子。 二四六,小! “那就麻烦张少了。”许太初将烟灰踩灭,面色狰狞的笑着:“下手不用太重,要他一只手便可。” “等着!” 酒精上头的张楠,豁然起身,抄起一瓶未开封的洋酒便冲了出去。 李乐乐依旧在嗨皮,费达同样搂着妹子,醉眼微醺,二人都没注意到,他们的金主已经被某人忽悠的出去干架了! 许太初靠着沙发,点燃一根香烟,神色淡然的吞吐着。 程军,林氏集团销售总监,一名七年的老员工,却与另外一家集团暗中勾结,一个项目令林氏集团损失了将近六千万。 也正因如此,林氏集团才会面临困境,岌岌可危。 “我倒是要看看,你背后的家伙,到底是谁。” 许太初微眯着眸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 按照之前的计划,他是打算忽悠李乐乐,与其产生冲突,引出对方背后的人。 但却没想到碰上了张楠这个二傻子。 城西张家的小少爷,这个背景,总比一个明星记者更有分量吧? 不多时,张楠满身酒水的走了回来,神色阴鸷:“草,还敢跟老子动手,老许,我废了他一条胳膊,一只手。多的算今天的见面礼了!” “张少大气!”许太初称赞的伸出大拇指,举杯敬酒:“来,咱们继续喝!” 张楠阴沉着脸,显然还未从干架的情绪中走出来,接连狂饮三杯洋酒。 李乐乐和费达俨然一副醉卧美人膝的状态,丝毫没察觉到张楠的情绪。 就在几人玩得正嗨的时候,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 许太初率先反应过来,抬眸扫视了过去。 一名面容俊俏,身穿红色西装的青年,踱步走了进来。 其身后,两名身穿黑色西装,大晚上带着墨镜的煞笔,紧随而入。 “你们找谁?” 李乐乐放下话筒,一脸警惕的看向三人。 青年没有回答,微眯着眸子,扫视了一圈之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张楠身上。 “打断两条腿,丢出去。”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宣判了张楠的死刑。 身后的护卫闻言,神情冷酷的走了过去。 费达见状,豁然起身,冷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知道他是谁吗?!” “嗯?”青年歪着脑袋,打量着费达,讥笑道:“敢在太安帮的场子闹事,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给我躺着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废了他!” 青年一声令下,护卫再度逼近。 “老子是城西张家的小少爷,你特么动我一个试试?!” 张楠砰的一声抄起一瓶洋酒,打碎后手持瓶口,将锋锐的玻璃碴对准二人,神色凶狠。 费达心神惊惧,若是金主在他这里出了问题,利华社估计也经营不下去了。 毕竟,利华社可是在城西啊,他能平息张家这个地头蛇的怒火吗? 念至于此,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横身挡在张楠面前,厉声喝道:“我是利华社的总编,你们敢乱来,我一定让你们太安帮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嗬,我们太安帮,何时在乎过名声这玩意?”青年讥诮的笑着,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既然这老东西找死,就连带着他一块,废了吧。” 护卫闻言,彻底没了负担,一个虎扑冲了上去,按住两人暴揍了起来。 惨叫声回荡在包厢内,撕心裂肺,几名大洋马纷纷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许太初半靠在沙发上,抽着香烟吞云吐雾,清秀的眸子微微眯起,平静的注视着眼前这一幕。 一点都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反倒是李乐乐看不下去了,作势便要冲上去阻拦。 许太初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拉在身边,淡淡的劝道:“这不是你能插手的,好好看着。” “老许,你……”李乐乐惊疑不定的望着许太初